這真是他聽過世間最美妙的言語了。
「會的,我會記一輩子,也謝謝你愛我——」
白若蕖掩住他的唇,微笑地搖了下頭。「愛是不需道謝,也不該言悔的。」
關仲宣被她純摯癡柔的真情給撼動了。「不道謝,不言悔,那麼,改說另一句話,如何?」
「什麼話?」醉在他綿遠幽邃的深瞳中,她本能地接問。
「我也愛你,蕖。」深深的承諾,烙在她微啟的朱唇中,印下他永世的情。
縫蜷的吻稍歇,她摟住他的頸項,專注道:「我也會永遠記住的。」
關仲宣握住她的手,親暱交纏。「生死不離?」
「生死不離!」她亦以生命許諾。
癡醉的凝眸中,他們有了堅守一世的信念,即便是窗外的狂風暴雨,也拆不散生死相許的兩人。
???
連日的大雨,一點也困擾不了兩人,因為相依相隨的他們,過的可是連神仙都稱羨的鴛鴦伴侶生活。
與世隔絕的日子中,他們日日濃情相偎,忘了天,忘了地,忘了時間的流逝,只記得摯愛的彼此,只想就這麼纏綿到天涯的盡頭。
直到陰霾多日的天空,終於放晴——
一整天,關仲宣留意到她有些許魂不守舍,然,他並未點破。
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他無聲地移步上前,雙臂出其不意的摟住她的纖腰。
白若蕖驚喘一聲,微噴道:「仲宣,你幹什麼,嚇壞我了!」
關仲宣俯下頭,輕吻她柔滑香馥的雪頸,游移的唇舌來到她敏感的耳垂,舔吮著輕喃:「你有心事。」
不是疑問,而是直接指出。
白若蕖輕顫了下,不知是因為他的碰觸,還是他的話。
「你——想什麼時候離開?」終究,她還是問了出口。
關仲宣不明顯地怔了下,旋即,大手往上探,覆上她柔軟的雪峰,不自覺加重了吮吻的力道,在雪頸上留下一記又一記他的專屬烙印。
熟悉的激情熱流竄上身心,她不由得嚶嚀地輕喘出聲。
在他的愛憐之下,雪峰為他而挺立,綻放絕艷的紅花。他鼻息濃重,狂肆的舉止更形放浪,大手撩高她的裙擺,沿著白嫩的大腿,來到女性的甜美地帶,尋找其中的花蕊,恣情挑弄。
「宣……」聲聲嬌吟,情難自已地逸出。
宛如催情的柔媚輕吟,令他血脈賁張,長指直舉刺入,深深戳刺了起來。
「啊——」她驚喊了聲,電光石火間的噬骨歡愉,麻了身心,渾身嬌軟的她,再也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關仲宣體貼的扣住她的腰,另一手仍不停的探入更深的女性領域,將更多美妙的歡悅借由指尖的抽送傳遞給她。
「仲宣,我……」
「噓,別說話。」他轉過她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唇,熱烈的與她交纏,好一會兒,才問:「可以了嗎?」
她迷亂的輕點了下頭,關仲宣旋即抱起她。
回到房內,他沒多耗費片刻,熟練的褪去彼此的衣衫,而後密密實實的覆上她。
「蕖,你只要記住,我會永遠愛你。」
「嗯。」她本能地分啟雙腿,收納他灼熱的情潮。
驚心動魄的雲雨歡情,在交纏難分的彼此之間展開,一次又一次,他更深更沉的與她結合,空虛之後,是更完整的充實,像要與她融為一體般,他激狂的揮灑熱情,只為了與她更親密,更靠近彼此,再無距離——
「仲……宣……」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狂濤駭浪一般的銷魂快感,令她無力思考,只能緊緊攀附著他,登入前所未有的極樂天堂。
一瞬間的美好,化諸無數燦爛耀眼的火花,關仲宣埋進她體內最深處,密密的擁抱她,共享那令人屏息的絕妙滋味,這一刻,他真實的感受到,他們是個密不可分的共同體。
???
良久,他們都沒說一句話。
而後,她幽幽啟唇。「這是道別嗎?」
關仲宣一愕,很快的又展顏輕笑。「這麼急著趕我走?」
「你知道我的意思,別敷衍我!」
笑意斂去,他靜靜看她,沉默了。
「我知道你說不出口,也知道你心中的矛盾,所以,我代你說了。」
「那麼你呢?你心裡又是怎麼想的?」他反問。
「我還能怎麼想?你若決心要走,我是留不住的。」白若蕖垂下眼瞼,背身而去,不讓他見著她眼中的脆弱。
要命!就知道纖細敏感的她會胡思亂想,所以他才不敢貿然提起。
他由身後攬住她。「你信不過我嗎?」
白若蕖沉默不語。
要說對他信心十足,這便是自欺了。她心中也有徬徨,也有太多不肯定的茫然,而這些,又該怎麼讓他知曉呢?
然而,光是她的靜默,就足以讓他明瞭她的心思。
「聽我說。」扳回她的身子,他神態無比認真。「我當然不可能和你永遠待在這裡,但是我也說過會娶你,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室,這一點,你務必相信。」
「若非把你當成了牽手一生的伴侶,我不會逾矩,不會坦然的接受你所有毫無保留的奉獻,並且也用毫無保留的方式對待你。如果可以,我是希望帶你一起回去的,但是我必須為我們的未來設想,我出生大戶人家,家教極為嚴謹,家母雖無門戶之見,卻也有著守舊的道德觀,就這麼輕率的讓你跟我回去,我怕她會把你當成了輕浮放浪的女子,所以……」
他困難地頓了下,深怕一時措詞不當,又會讓她胡思亂想。
「我懂了,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的,我相信你,也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她將臉埋進他胸懷,低低地道。
「那就好。」他輕吁了口氣,抬起嬌容,才發現她已熱淚盈眶。
他一慌,連聲問:「怎麼啦?不是才說相信我嗎?那又為何哭了呢?」
「我……我捨不得你……」哽咽地說完,兩顆清淚遂順頰而落。
「不傻瓜。」聽了她的話,關仲宣憐愛地輕拭她眼角清淚。「又不是很久。依我估計,由這兒往返,最多只需月餘光景,別想太多,我會稟明高堂,正式差人上門提親,乖乖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