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面頰貼在他的頸畔,道道滾燙的熱淚,竟讓他短瞬間一陣悸疼。
這女人沒腦子嗎?他比馮世祺還要危險可怕,留在他身邊,她會死得更慘,他不相信她會不清楚!
但為何她就是不怕他?不管他如何殘酷地傷害她,她就是執著地想為他停留?
他莫名地惱怒起來。「顯然我做得還不夠絕,不夠讓你避我如蛇蠍。或許,我該再將你丟回去給馮世祺才對……」
「不,不要!」秋水心失聲尖叫,嚇得臉色慘白.更加死命地抱住他。「求求你!不要……」
谷映塵皺了下眉。「放手,我快被你勒得斷氣了!你想謀殺我嗎?」
「啊?」秋水心趕忙鬆了手,翻開他的衣襟察看。「你有沒有怎樣?」
他冷漠地扯掉她的手。「要有怎樣還會坐在這裡嗎?」
真是受不了的白癡!他是絕頂高手耶!豈會讓她隨便一勒就出事?隨口說說她也信,不是沒腦袋是什麼?
「對不起。」她垂下頭,低低地道歉。
谷映塵不置可否,勾起下鄂盯視著她。尚未恢復血色的臉龐還掛著幾滴殘淚,真是我見猶憐。
「哭得真慘,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情願他要我的命。」她直覺道出心聲。
「哦?真看不出來,你在我面前可沒這麼壯烈。」他記得他只是隨便逗弄幾下,她就受不住了,他一直以為她是很敏感的。
「你不一樣……」她低低地道。
他挑了下眉。
她的意思是,她的敏感、她的熱情,只對他?
「哪裡不一樣?」他明知故問,帶點惡意的逗弄。
「你……因為……」怎會扯到這裡來?她一點也沒防備。
「愛我就愛我,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還說得零零落落。」他厭煩地輕哼。「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拚死反抗?」
「我……不想讓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她可憐兮兮地小聲道。
谷映塵聞言,毫不留情地嗤笑出聲。「我說秋水心,你的腦袋有沒有問題?上過幾次床,你就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人了嗎?居然想為我守節?呵,你憑什麼?」
秋水心咬著唇,不語。
她懂他的意思,他根本沒把她看成是「他的」,在他眼中,她比青樓妓女更不如,連為他守身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能不愛他,心便能不被刺傷,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卻悲哀得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命運注定她該拿她的一切來還他。
「我……什麼也不是,對不對?」她恍恍惚惚地道出口。
「你說呢?」瞧她一臉的哀怨,早要她別自作多清了,這可怪不得他。
她凝望他,逸出淒柔的笑,習慣了他的殘忍,她已不在乎傷會有多重。
她仰起頭,在冷然的俊顏印上細碎的吻。谷映塵有淡淡的訝異,但他沒表示什麼,默不作聲的任由她去。
縮緊的玉臂,將他拉下,他覆在她身上的長衫早教她卸去,纖柔素手解著他身上的衣物。
他揚起眉,終於出聲。「你很想要?」
「求你……」她細聲道。
不復往日矜持,她主動吻上他寬厚的胸膛。「只有你才能洗去我的屈辱,我不要在身上留著他噁心的氣味,求你,映庫……」
凝視她好一會兒,他不發一語,降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秋水心立刻拋開顧忌,激切地回應,丁香小舌纏上他,熱烈難分。
忙碌的小手,同時除去他身上的衣物,不著寸縷的嬌軀再無阻隔的熨貼著他厚實的胸膛,真實的膚觸,教她滿足地吟歎。
「這麼飢渴?」狂熱交纏的唇舌一分開,他輕嘲道。
看在她這麼「賣力演出」的分上,不給點回報好像說不過去。
褪去身下僅餘的衣物,他將陽剛而攝人心魄的健軀貼向她,在她的嬌喘聲中,俯下頭舔弄她顫動的香乳,另一手細揉慢捻的沿著傲人曲線搓弄,直到感受到它在他手中硬挺熱燙,他滿意地往下移,挑情的舌來到她小巧的肚臍,繞著圈輕緩逗弄。
嬌軀益見燥熱,他一路直下,來到她沁甜的幽秘處,輕探的舌尖旋弄著包裡在花瓣中的蕊心,她驚抽了口氣,幾乎無法承受這狂浪的激清。
「映……映塵……」嬌喚聲輕弱無力。
「這樣就心癢難耐了?那這樣呢?」似一倏靈巧的蛇,唇舌完全探入,攪動她氾濫的情潮……
「映……」她快承受不住了。
「別喊了。」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後,卻又突兀的翻身退開,在一旁躺下,兩手枕在腦後,談天氣似的淡道「我沒義務滿足你,自己想辦法,要真受不了,到外頭去找人解決。」
秋水心臉色一白,明明已認清了他的殘酷,卻還是承受不了他每一回突如其來的寡情與冷絕。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他竟如此羞辱她,將她說成了放浪的淫娃蕩婦。
「非要我不可嗎?那也行,如果你能滿足我,我不反對。」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見她呆怔著文風不動,他又道:「還不過來!」
「呃?」她表情有些茫然,遲疑地靠向他。
他的話,她只能無異議地順服,但問題是——該怎麼做?一直以來,就是由他主導一切,她不會呀!「男人最厭惡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會是好話,她抗拒著不想聽,但不帶感情的冷然嗓音仍是飄進耳中。「是女人的反應像木頭一樣!你要是滿足不了我,就滾到一旁去,別來煩我!」
秋水心輕咬著唇,忍住受辱的感覺,不讓在眼眶打滾的淚滑落,傾下身,吻住他的唇。
他要她做,她就做,反正,她早就沒有自尊可言,當一顆心被他棄如敝屣地狠狠踩在腳底下時,她就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
羞辱她,是他唯一的快樂,好,她成全他!傷害她,是他唯一的目的,好,她也認了!既然上天要她捧著一顆面目全非的心,痛苦地愛著他,她還能如何?只希望他能明白,她的逆來順受,為的不是贖罪,也非關歉疚,而是她愛他,不可救藥地深愛他!即使愛他的代價是賠上性命,她也絕無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