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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孟樵所言,他沒有放棄,每日兩束鮮花依舊不間斷地出現在她眼前,她快被他逼瘋了!
「他到底想怎樣?」羽寒終於受不了,發洩的大喊,早忘了「淑女」是啥玩意,「氣質」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親愛的小姑,請記得形象、形象、形象!0K?」念築在一旁笑意盈然地提醒。
羽寒挫敗地歎了口氣,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將花丟到門外的垃圾筒。
到了學校,甭提,一束怒放的鬱金香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辦公桌前,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她早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
不行,她不能任他如此「橫行」,現今的局面對她不利,她絕對要阻止他的「胡作非為」!
靈機一動,她翻了翻桌歷,再不了多久,學校將放一個多星期的春假,她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出國散散心啊!
撐著頭,她開始苦思該以何處為旅遊地點。
沒來由的,她想起了家中那幅美人圖,腦海又浮起贈畫人告訴她的愛情故事,以及雅琦所說的──寒雨樓!
對!她要去杭州,她要去一窺寒雨樓的全貌,她要解開心中的謎團!
她有預感,此行,她將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它將改寫妳的一生,成為妳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贈畫男子的話縈繞腦海,不斷鼓舞著她的意念,心中的決定也愈來愈明顯、愈來愈強烈──※※※
羽寒堅持不需要家人的陪同,獨自收拾行囊。臨行的前一晚,念築幫她整理衣物。
「羽寒,這次的杭州之行,除了逃避我哥哥之外,我想,妳應該還另有原因吧?例如為什麼將目標選定為杭州?」她望了眼掛在壁上的畫。「和它有關?」
「我不否認。我有一種感覺,似乎命中注定我非得走這麼一趟,好像有什麼事在那兒等著我去面對……很奇妙的感覺,說了妳或許也不能體會,總之我非去不可!」
「那麼,祝妳好運。」念築拍拍她的肩。「不過,羽寒……我本想勸妳別去的,自從妳說要去杭州開始,我的心就亂紛紛的,很不踏實,眼皮猛跳個不停……說真的,我有點怕。」她惶惶不安,秀眉微蹙。
羽寒報以微微的一笑,藉由笑容安撫念築的心。「妳想太多了,我會小心自己,保證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放心了嗎?」
她握緊羽寒的手。「答應我,一定要毫髮無傷地回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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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呵,奇跡!居然沒看到鮮花,這該表示孟樵認輸、妥協、放棄了嗎?
該如釋重負、甚至為自己的勝利引吭高歌一番──然而,為什麼她不若預期的開懷,反而有些悵惘若失?
甩甩頭,她強迫自己忽略心中莫名的失落感,強打起精神讓她那熱情的家人送她去機場。
在等待登機的時間,一束鬱金香突然無聲無息地從她面前冒了出來,嚇了她一大跳。
「啊!」她抬起頭,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震驚地喊:「凌孟樵!」
他帥氣洒然地一笑。「這是今天的花,我親自送來給妳,如果妳還是不收,老規矩,附近應該有垃圾筒。」
羽寒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何必多此一舉,你直接拿去丟不就得了?」
「不,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還是要試一試,也許──妳會收下。」他專注執著地望著她,帶點傻氣的柔情,竟教羽寒有些動容,怎麼也狠不下心丟棄那束花。
「我收下。」在大腦還未思考這麼做妥不妥時,雙手已經自作主張收下了。
這出乎意料的結果教眾人傻了眼,包括孟樵在內。「妳──」他差點口不擇言地建議她:我覺得妳還是丟掉比較好,至少不會嚇到人,我也比較習慣。
「這很奇怪嗎?」面對眾人吃驚的表情,她微紅了臉,開始為自己找台階下。「我──只是覺得,呃,人家都有誠意來送我上飛機了,再不收下他的花,未免太小家子氣了,而且我對他的花心──並不是真的這麼反感……」未完的話讓孟樵熱烈的擁抱打斷了。
「羽寒!」孟樵忘情的低喊,緊緊擁著她,多日來的努力,並非完全沒有成果,至少,她對他是有感覺的!
他狂喜不已,一時興奮得無法思考。他衝動地俯下頭,在羽寒的驚呼聲未出口前,出人意表的吻了她。
羽寒一愣,本能的想反抗,無奈他力道太大,她整個人被鎖在他懷中動彈不得,雙手抵在他胸前,推也推不開,她只好緊閉雙唇,抗拒他的誘惑。
「羽寒……羽寒!」他輕輕柔柔的低喃,溫熱的雙唇在她柔軟的唇上輕撫。「我等妳等得好苦、好累,妳在折磨我,妳知道嗎?」
這充滿苦澀的言語,聽得羽寒一顆心酸酸楚楚的,眼眶莫名覆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她軟化了,雙手不再抵抗,紅唇不再緊閉,任由他的舌滑進她,放肆地挑逗,恣意地需索。
一陣強烈的電流貫穿她的全身,她意識昏昏沉沉,腦袋渾渾噩噩,眼中只有他俊朗的容顏,兩顆疾速跳動的心靠得那麼的近,幾乎合而為一──她的軟化對孟樵而言,不啻是莫大的鼓舞,他吻得更深入、更熱烈,僅有一絲疑慮全拋諸九霄雲外。
藉由他純熟技巧的帶領,她首次感受到以唇相觸的甜蜜和美好,然而,陶醉只在瞬間!
當孟樵不捨地放開她時,理智立即回到腦海,她憤怒的握緊拳,致命般的熊熊怒焰射向他。
該死的!她竟然任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了她!而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沒有反抗到底,反而沉醉其中!
狂熾的怒火幾乎燒痛了她的胸口,排山倒海而來的悲憤和怨怒淹沒了她,屈辱令她眼眶浮起晶盈的水光蕩漾。「凌孟樵!你這個該死又下流的混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天啊,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