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仲夏情方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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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不得激的方歆跳了起來,利落地躍坐到他身上。「言、仲、夏,你會為你所說的話後悔的!」

  「嗯哼!這位說不是我的誰的小姐,妳坐在我身上幹麼?」他挑眉,還有閒情逸致削她。

  方歆白他一眼,以眼神傳遞:你說廢話啊?

  二話不說,直接以吻封緘,堵住他刻薄的嘴。

  火熱纏吻,帶著前所未有的熱情,執意撩逗焚燒他。看來她是使出渾身解數,和他槓上了。

  「我可不是……牛郎,方大小姐別找錯對象了。」唇齒糾纏中,他間歇吐出話,不放棄嘲弄個兩句。他和言立冬那個精子提供機不同,身體沒那麼廉價。

  「我沒說你是。」她挪了挪坐姿,使兩人的敏感部位更曖昧貼近,再接再厲,手口並用!

  「是哦,妳從沒付過錢。」他呻吟悶哼。「方小姐,妳的手又在幹麼」

  就不信他沒反應!愈來愈不像話的小手往他腰下移,撩逗他最敏感的男性部位。

  她就是要證明,她就算是一塊木板,也是有能耐讓他慾火焚身的。

  在她大膽的挑逗下,言仲夏放棄死撐,大掌沿著她的衣襬挲撫而上,揭去她身上層層惱人的衣物阻隔,恣情需索。

  「嗯……」標準的引火自焚,激情火焰迅速延燒,她無意識地嬌吟,迎向他撩吮的唇。

  光滑的頸項,不若一般女孩的凝雪白皙,活力充沛的她,從無一刻靜得下來;然而不可思議的,他就是著了魔的認定她身上這道不含任何人工香料的朝陽氣息。

  貼身胸衣早被拋得老遠,他順著肩頸舔吻而下,一路吮住了不算豐盈的酥胸。

  「啊!」她驚喊,有如一道電流襲身,腦海一陣酥麻空白,無法思考。

  從來都只有這雙優雅修長的雙手,才能夠帶給她癲狂顫悸的激情,讓她忘了所有,失去自我,只想不顧一切地隨他狂亂沉淪。

  她放縱著他的需索,任他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挺身迎向他火熱的身軀,熱切尋求著情慾的宣洩。

  「衣服。」他低喘,提醒她。

  「唉呀,隨便啦!」說著又要移靠過去。

  言仲夏扣住纖腰,不讓她妄動,咬牙堅持。「衣服,脫掉!」

  嘖,龜毛!

  方歆沒辦法,急忙地剝除他凌亂的衣物,慌亂中不慎扯落了他幾顆衣扣,散了一地。

  這少根筋的丫頭!她難道不知道,穿著衣服與她歡愛是多羞辱人的事?他從來就沒將她當成洩慾工具。

  直到兩人再無阻隔的合而為一,交融彼此的氣息與體溫,她滿足地吁歎,熨貼著他熱燙的肌膚。

  還是只有他,最教她熟悉眷戀。那樣的契合與依戀,是習慣抑或其它,她已無法分辨。

  廝磨律動中,歡愉如狂潮般陣陣襲身,她暈眩得無法承受更多,輕喘著將臉埋入他肩頭。

  言仲夏狂熱地挺入溫潤如水的嬌軀深處,在她嬌吟失聲的同時,深吻住吐息如蘭的紅唇,輾轉探吮出火熱激情之外,另一種震盪心扉的纏綿綢繆。

  那一刻,她好似恍惚地有些明白,為何她總是離不開他了。

  當夜更深的時候。

  方歆偏頭看向安穩入眠的枕邊人。輕淺均勻的呼吸,顯示他正處於熟睡狀態中。

  這傢伙連睡著了都是該死的迷人。

  打認識他開始,他的談吐舉止就是無可挑剔的完美。所有認識他的人,沒有一個不說他溫文優雅,氣質出眾。

  相形之下,她就太過大而化之,粗魯率性得很人神共憤了。

  當他還在抽免洗筷時,她已經迅速又有效率地干光一個大便當了;在他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在樹陰下翻閱莎士比亞作品集時,她正在籃球場,很神勇地以一敵十,撂倒一個個身高全都超過一百八的大男孩;而他在和他們美麗的校花風花雪月,郎情妹意浪漫到不行時,她卻是逃課混在男人堆裡拚得風雲變色,打群架打到大傷、小傷配著當飯吃。

  學校榮譽榜永遠有他言仲夏大名,模範生名銜歷久不衰;而功過榜的黑名單她也從不缺席,大過、小過不斷,永遠在退學邊緣掙扎。

  也許,就因為看不慣她活似廢人般的人生哲學,不知不覺就這樣槓上了,然後就孽緣深厚地一路糾纏至今,甚至糾纏到床上去。

  思及此,她掀開被子看了眼底下光溜溜的身體,再看看身邊連睡姿都優雅得引人遐思的睡美男,瞇著眼極困惑地回想。

  他們不是在討論結不結婚的事嗎?怎麼談著、談著,又談到床上來了?

  噢,天……

  她以枕頭蒙住臉,羞愧地呻吟。

  方歆,妳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那現在怎麼辦?真和他結婚?唉,那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呢!

  和他有親密關係是一回事,當不當夫妻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兩人之間的差異那麼大。他太出色亮眼,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而她太粗率隨興,半點女人味都沒有,任誰都不會將他倆聯想在一起的。

  根本——不搭嘛!

  就連他都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在告訴她:妳方歆真的是個令全天下女性蒙羞的失敗女人。

  他對待任何人都是絕對的溫文有禮,風度翩翩,獨獨待她,全無風度可言,一張嘴惡毒得活似灌了十瓶巴拉松。

  她甚至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是一對情侶。

  還沒結婚就標準的怨偶一對了,這婚還結個屁啊!

  她一直都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過下去的,誰曉得他哪根神經搭錯線,居然要娶她。

  他不是說,她做事莽莽撞撞,腦袋瓜笨得像豬一樣嗎?

  他不是說,她長得可歌可泣,身材平板,煮出來的東西也只比餿水強一點?

  他不是說,她不溫柔、不婉約,搾乾了她都擠不出半點女性特質,成天只會打架鬧事……他甚至曾撂下狠話,要再讓他知道她扁人,他就先扁她。

  所以後來,她沒再和誰打過架,卻三天兩頭的和他拳腳相向。

  這樣的老婆他到底要娶來做什麼?氣死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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