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你仍保有童貞時,我很意外。」他輕道,沿著鎖骨,一路吻至柔嫩酥胸上那抹撩人遐思的嫣紅。
「允淮他──另有所愛。」
「猜得出來。」只是在得知真相那一刻,太過強烈的震驚幾乎奪去了他的呼吸。難怪朱玄隸會一再強調她的「玉潔冰清」,如今想來,他必是早已知情。思及此,他仰首問:「朱玄隸怎麼會知道?你們的交情有好到連這種事都能說?」如果他有留意,將會發現,其中夾雜的嗆人酸味直可竄上九重天。
「不是我說的,是允淮……」怕他再誤解她,秦雲錚慌忙解釋。「我和臨威王爺真的沒什麼,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和他說話,那……那我以後離他遠一點就是了……」如今的平靜得來不易,她不允許任何事毀了它。
「別急,我並沒說不相信你呀!」他加重揉捏的力道,恣意享受掌下軟玉的美好觸感,同時,也讓她滿懷未出口的話語,化為聲聲輕喘。
「你……不會再懷疑我了嗎?」陣陣酥麻的快感將她淹沒,秦雲錚氣息不穩地問。「你指朱玄隸?」朱允塵哼笑。「他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濃烈的佔有慾,自然而然地流瀉於言談之間。
我的女人?!他真的說了這句話!秦雲錚覺得好開心,得知自己屬於某個人,並且被重視著,那種感覺真好。
狂肆的大手滑向她白嫩的大腿內側,恣情挑弄,逼出了她的迷亂,也激出了波波難仰的情愛狂潮。
她又驚又羞,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碰觸她,如此私密的地方、如此放浪的碰觸……她不由得低呼了聲,因為他、他、他……居然將手探了進去!
「殿……殿下……」她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那陣陣有力的掏探,已在她體內掀起驚濤駭浪,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個句子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覺──一種既震撼,又歡愉的快感!
「喊我的名字。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允……塵……」如他所願,聲聲柔媚的輕吟逸出了唇畔。
如此酥媚撩人的誘惑,有幾個男人能抗拒?
朱允塵心下一動,翻湧的熱潮令他難以自持,抽回了手,灼熱慾望蓄勢待發。感受到那鷙猛的壓迫感,秦雲錚顫動了下。
「別緊張,我保證會很溫柔──」宛如春風一般的溫存呢喃拂掠耳畔,化去她內心的憂惶。
「我……我該怎麼做?」
多麼清純的反應呀!令人心憐。
朱允塵勾起一抹笑。「你什麼都不必做,只需要感受就好。」
然後,他小心翼翼、極溫柔的深入嬌軀。
儘管有過一回的雲雨交合,她依然有著宛如處子般的緊窒,為了避免再令她有任何的不適,他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呵護、極其細膩,過度的壓抑,已令他額上冒出點點冷汗。
「允……允塵……」秦雲錚難耐地嬌吟出聲。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好深、好濃的空虛,期待著什麼來填補……
噢,天!她竟敢用這種銷魂蝕骨的聲音喊他!她難道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你……可以嗎?」他輕緩地抽動著,不敢過度放縱,只在每一回的律動中,稍加深入寸許,但是天曉得,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她柔滑的肌膚密密裹覆著他,他時時刻刻都有快意縱情的渴望!
「我可以的!」過度急切的回應先後,秦雲錚羞紅了臉。
天哪!她變得好放蕩。
不須更多的暗示,他已瞭然,挺身埋入花心深處,密密地與她嵌合。
一陣滿足的喟歎,同時由兩人唇畔逸出。
沒讓她有任何喘息空間,更深沉有力的激情節奏接續而來,一回比一回更為狂切熱烈,交纏難休──◎◎◎凌亂的被褥中,兩人密密交纏,倚偎著共享歡愛過後的餘韻低回。
纏著纖腰的手,分毫不捨得放,他輕吻去嬌妻額際的薄汗,淺淺地舔吮她小巧玲瓏的耳垂。
秦雲錚宛如溫馴的小貓,棲息在朱允塵肩頸,任其憐愛。
「還好嗎?」
「嗯。」狂撼的靈魂猶未平復,她沒想到,男人與女人的結合,也能這般動人心魄,令靈魂與之癲狂共舞──「抬起頭來,我的小娘子。」
這般親暱的叫喚先是令她一愕,爾後,濃濃的甜蜜泛滿心臆,她漾開醉人的笑,仰起頭。「夫君──」
一記深長綿遠的醉吻迎面烙下,吻得她嬌喘難休。
「為夫的表現如何?」他以著極調情的方式,舔吮她的唇。
「呃?」她羞不可抑,直要將臉藏回他懷中。
「別害羞,小娘子。這是正常的。」要是她沒感覺,那他才頭疼呢!
「可是我剛才那樣……好放蕩。」她幾乎是狂亂地迎合著他、與他糾纏……想想,連她都覺得好不知羞。
「那是對我的一種肯定。滿足丈夫的虛榮,是一個好妻子的職責。」朱允塵知道她一心想當個好妻子,拿這句話壓她準沒錯。
果然──「是嗎?」秦雲錚立刻認真的思考起來。「書上好像沒提到這個……」
「書?」
「就是女誠、女誡、女四書……」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她連三從四德都要搬出來了。「你都看這種東西?」「有什麼不對嗎?」
「那我問你,書上也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難道你也想當個什麼都不會的笨女人嗎?我可不要一個愚蠢的妻子。」
「可是……我會琴棋書畫,這樣不夠嗎?」她聽得一知半解。
朱允塵閉了閉眼,吸了口氣,再吐一口氣。「我的意思是,書上寫什麼,你就做什麼嗎?那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見呢?」
「想法?意見?」禮教規條就是她的想法、她的意見呀!她還需要思考什麼嗎?很好!他開始頭痛了。
「老實回答我,你之所以不恨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因為那個人是我?還是因為我是你的丈夫,而三從四德告訴你,女人必須逆來順受,不能有自己的情緒?」「本來就該這樣啊!沒有人會恨自己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