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愛他到底,痛了真心,這真是她心情的最佳寫照,情再深,心再癡,她也絕口不提愛他,是悲哀,亦是無奈,再多的淚,只能往心底流。
不曉得打幾時起,他已不再喚她君兒,大概是在那晚之後吧,淡淡的—聲「筱翊」,每每總勾起她難言的心傷,也許,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真的已成過去了吧,他的情,已淹沒在歲月洪流中,而她的,永埋在靈魂深處,至死,它仍會伴她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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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年的時間,傳奇性地成就了「獨天盟」的震天威勢與其屹立不搖的地位,它不容小覷的影響力,足以在黑白兩道呼風喚雨,其狂傲依舊、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風,引來更多好奇的探究目光,然,時間卻從未讓它的神秘明朗化,石昊宇、石昊宸,甚至雷子翔,全都只是一團如風難測的迷雲,除此之外,更還有一位傳聞中與他們關係密不可分的美麗女子,有人說,她是盟主石昊宇的情婦,也有人說,她是雷子翔多年前的舊愛,然,也僅止於此,沒有人知曉詳細的內幕,更無人知曉她來自何方,又是何許人,只聽聞她的醫術精湛,這三人的大小病痛,全是由她一手包辦,從不經手他人。
不過,這則「情婦」傳聞卻在前一陣子爆發性地打破,冷傲如冰的石昊宇墜入情海,為一名美得絕俗超凡的女子而成了繞指柔,說這則大爆冷門的消息震驚四座絕不誇張,而它之所以東窗事發,攤於陽光底下,其原因則是在於「獨天盟』於一夜之間瓦解了黑道第一大幫派——也就是「傲鷹幫」,而那一夜,聽說傳出了一則美人捨身為救心上人的感人情事,此乃某個當時也在現場目睹全過程的「有心人士」所提供,難怪隔天各大報頭條皆刊載著這則神秘組織的浪漫傳奇。
所以,若有一名年輕絕美的女孩暢行無阻地進出於警備森嚴、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的「獨天盟」,那該也不是一件多值得訝異的事,對吧?
花了好一番心思,湘柔總算大致搞懂整個「獨天盟」的基本結構,不致於暈頭轉向,剛開始,對於直可媲美迷宮的「獨天盟」總部,她差點就迷路了呢!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心上人,讓石昊宇給笑死了,真丟臉!
哼著輕快的歌兒,她直接上書房找她親愛的未婚夫去也。
他們之間早已不分你我,從來就不需要多這道敲門儀式,所以她也大大方方地推開門,頃刻間,一道冷芒自眼前閃過,一隻短鏢釘於門板上,也就是她無雙姿容的三寸之外。
湘柔驚呼了聲,滿是驚嚇的大眼睛眨了眨:「昊宇,這是對未婚妻最新的歡迎儀式嗎?」
石昊宇顯然也嚇到了,要不是及時看清來者是他嬌美的小未婚妻,在鏢刃射出前反應迅速地偏離原目標,湘柔那舉世無雙的小臉就毀了。
「湘柔,你嚇死我了!」
湘柔聞言皺了皺俏鼻:「昊宇,你怎麼可以打人還喊救命?」
「我以為是昊宸那個死小子。」那小子從不懂得敲門禮儀,每次見面前他們幾乎都要來一段方纔的形式,直到教會石昊宸敲門為止,不過經過這回,他大概也不敢有下次了,石昊宸有利落的好身手,湘柔可沒有,光這一回就夠他嚇怕了。
他朝她展開雙臂:「過來。」
小女人開開心心地跳進他懷抱,穩穩地坐上他大腿。
「怎麼突然想到要來?」他親暱地擁著她低問。
湘柔亦反手勾住他的頸子:「二姐叫我過來纏你。」後半段是:別老是被動地像讓人給打人冷宮,到時怎麼被拋棄她都不曉得——但是後來這段話不能說,昊宇會生氣。
這莫婉柔總算說了句人話,他在心裡輕哼。
「求之不得呢!」他親了親湘柔嬌嫩的小嘴,「有沒有想我?」
她愛嬌地將細緻的小臉貼上他的,嬌嬌細細地說:「有,好想。」但,她不會反問,石昊宇是從不說甜言蜜語的。
有她這句話,他今生便足夠了!握著她的柔荑,看著兩人指間戒指相互呼應的光彩,心底沒來由地湧起一股此生無憾的滿足。
他什麼也不需說,因為知道她會懂。
輕執起她嫣紅的嬌容,他輕吻著她,緩緩加深,兩人貼得更密,他甚至巳準備要解開她的衣扣了——
「我說老大——」門突地被推開,「咦,小白兔大嫂,你也來啦!」
湘柔赧紅了小臉拉好上衣,簡直無地自容了。
那闖入者瞧了瞧兩人的模樣:「你們在恩愛呀?」話雖這麼說,但他可沒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還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繼續呀,沒關係嘛,我不會干擾你們的,請安心地自由發揮,當我不存在。」
湘柔簡直羞到南太平洋去了,當下,哪還說得出什麼話來。
「石、昊、宸——」好事被打斷的石昊宇威脅地叫了聲。
「又來了。」石昊宸嘖嘖歎息,「我說小白兔大嫂,請瞧瞧你的男人這副連鬼都不敢恭維的表情,怎麼你和他同床共枕,半夜都不會做噩夢啊?」
他怎麼知道他們有同床……共枕?湘柔又驚又羞地回望他。
彷彿看穿了她的思緒,石昊宸笑得可賊了:「喂,老哥,你的女人怎麼單純得不像話?一對男女有沒有『怎樣』,有點腦筋的人哪會看不出來,剛才我要是再晚一點進來,大概就會看到很限制級、只有A片才會出現的畫面,是吧?」所以說,這老哥實在不是他要說他,這麼猴急於嗎?也不曉得先鎖好門,嘖,真是!
「閉上你的狗嘴!」再讓他說下去,懷中的小女人大概會衝動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湘柔,我們別理他。」
「對嘛,別理我,做你們愛做的事,我不重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轉瞬間,一柄冷芒朝他飛去,險險閃過的石昊宸哇哇大叫:「老哥,你想殺人滅口嗎?」唉,真是妻子如生命,手足如破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