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朔漠盯著門板,終於知道什麼是人怕出名豬怕肥。
他敢打賭,待業中的消息是李仁他們為了教訓他故意傳出去的,否則一封封聘用信怎麼會在他的履歷表之前寄到。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呂游朝話筒大喊,門外的喧鬧聲有逐漸擴大的跡象。
(我說值班法官李拓你還記得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沒事打電話來問她證婚的法官是誰不覺得無聊嗎?「沒事我要掛電話了。」
(李拓是第一個知道你結婚的人。)這女人一定忘記自己曾經讓李拓在還沒成為他妻子的邵雪面前出糗的往事。
「那又怎樣?」
(他是我同窗好友,也認識你,說起來你還整過他。)這句話吸引呂游的注意。
「什麼意思?」
(他通知我你結婚的消息,而我很好心地替你在各大報買了版面召告天下。)方慕白終於揭開謎底,(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請笑納。)
「啊!你這個該死的天殺、無情無義、自私自利、通敵叛友、卑鄙無恥、混帳笨蛋、趨名近利、枉顧正義的爛律師!大叛徒,原來是你!」
(我說過夜路走多總會碰到鬼的,小游。)真厲害,罵人的句子一串說來沒有換過氣,方慕白再一次由衷佩服她。
「啊!你這個可惡的傢伙,現在我該怎麼辦?」
(套句你曾說過的話: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新婚愉快呵!)送完禮物,方慕白毅然決然斷線,免得又讓一聲尖叫震痛自己的耳膜。
「呂游!」
「靳先生!」
「大姐!」
天啊!她是招誰惹誰了,不過結個婚而已,用得著這麼整她嗎?呂游摀住耳朵,慘叫在心裡。
拉拉丈夫的衣袖,她問:「我們跳出去?」
「這裡是二十二樓。」他提醒。「想摔成肉泥請便。」
「那我們離婚,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丈夫板起臉。「先殺了我再說。」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都怪你作惡多端,自招其禍。」冤家路窄到連證婚的法官都是她曾作弄過的人,被惡整回來,除了自歎惡有惡報外還能說什麼?
唯一慶幸的是他沒有堅持要舉行正式的婚禮,否則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光會說她。「你還不是一樣,別忘了外面有一半的人是來找你的。」
「開門!開門啊!」
「吵死了——」
就說愛人很麻煩嘛!如果不愛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