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罭定枸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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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一陣雲雨過後,魏可人滾離封鎖的懷抱,背對著他閉上眼。

  「我的表現你不滿意嗎?」他長手一伸,將她撈回懷中,以自己的長髮輕刷她的眼和臉,誘她張開眼面對他。

  「對。」魏可人不諱言的直接回答,卻沒張開眼來。

  「這表示我得再接再厲了。」男性尊嚴受到打擊的封罭重新吻上魏可人的唇,準備使出渾身解數,讓她收回那污辱性十足的答案。

  「不論你再怎麼努力,我的答案一樣不會改變,所以你可以省省力氣,省得吃力不討好,還貽笑大方。」自知抵抗無效的魏可人索性不掙扎、不抵抗,純粹逞口舌之勇。

  「這麼肯定?」

  「當然。」

  「你確定是對我的表現不滿意嗎?」他的唇舌如蛇般的滑吻過她肩背的敏感帶,誘得她的嬌軀又是一陣輕額。「還是……另有所指?」

  「哼!」

  「瞧你對我這麼不屑,大概也不會想知道我打算如何解決九葉桔梗的問題了。」

  隨著他輕拍起身子,他的髮絲滑過她的胸部,因而又引起她另一陣的輕顫。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倏地睜開眼,認真無比的直瞅著他。

  「要你把我看得比她還重要。」他語氣雖然不甚認真,可他的心裡卻在意得緊,在意自己在她的心裡居然比不過那個跟她僅有一面之緣的丸葉桔梗。

  「你在嫉妒?」魏可人眨眨眼,第一次試著以另一個角度去解讀他的話,得到的結論讓自己感到訝異無比。

  「對。」封罭不諱言坦承自己的感覺,因為他就是故意要讓她知道,讓她無從閃躲,非得正視並重視他的感情不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心裡最好只有我,絕不許你將其他閒雜人等看得比我還重要。」

  「想要我當你的女人,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醫好我的心,另一種就是改醫丸葉桔梗。名義上這是兩種方法,可實際上方法卻只有一種,那就是醫好丸葉桔梗,否則我的心永遠都會有一個無法彌補的傷口。」儘管丸葉桔梗不求回報,可她就是無法眼睜睜見她死去。

  除此之外,她想藉此機會知道自己在封罭心裡到底佔有多大的地位。因此她不惜賭賭看當他的原則與她相違悖時,他到底是寧可捨棄她,還是稍稍修正自己的原則?

  如果到最後,他的選擇仍是固守他的原則,那他與她的父母何異?又與那個只想娶她回去當花瓶的男人何異?既然一樣,那到時她寧可回家,遵從父母的意思下像那個令她作惡的男人,以便償還父母的養育之思,也好過留下來任他玩弄,徒惹自己心痛難當。

  「我堅持遵照當時的賭約行事,醫好你的心,贏得你的人。」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無權干涉你。」她雖然說得瀟灑,可心情卻沉重異常,因為依他的語意聽來,他仍堅持自己的原則,看來她終究得黯然離開了。

  心冷,語氣自然也就冷了下來,魏可人再次閉上眼。

  「雖然我不願醫治她,不過為了醫好你的心,我可以設法先幫她保住命,等明年再接下她的Case,你覺得如何?」他翻開身子,仰躺在床上。「不過依你的樣子看來,你是覺得不好了,所以算了。」

  「你是說真的」魏可人睜開眼,彈坐而起,開心的望著閉目養神的封罭。

  「現在變假的了。」他涼涼的說著,看準她絕對會自己貼上來。

  「不行,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是庸醫,不是君子。」

  「你……」

  「有空瞪我,倒不如省下時間來討我歡心,好讓我重新點頭。」他知道她沉悶的個性不點不亮,所以好心的指點她。「我要不要救她,端看你的表現了。」

  「你要我怎麼做?」魏可人噘著嘴不甘願地問道,心裡同時嘀咕著:他明明閉著眼睛,怎會知道她在瞪他呢?

  「自己看著辦。」

  第九章

  什麼跟什麼嘛!

  原來他的自己看著辦,居然是「他自己」看著她在他身上「辦事」!

  望著封罭如孩子般的唾顏,魏可人雖然累癱了,精神卻持續亢奮著,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這一刻,她才完全確定自己在他心裡佔有地位。

  雖然她仍是動搖不了他的原則,不過至少他願意為她修正自己的做法,相信假以對日,她終會在他心中佔有比原則更重要的地位。

  撩起他比她還長的發,不滿的發現他的外表居然比她更具女人味,因而手勁不覺地稍重了些,差點驚醒了睡夢中的封罭。

  摸著他臉頰上不明顯的窩痕,想著他難得一見的天使笑顏,一顆心不禁又怦怦亂跳了起來。

  啊!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想當初她還因此以為他是個庸醫,醫壞了她的心,現在才明白自始至終他根本不曾醫過她的心,而是有計劃的逐步拐走她的心。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手中他的發,她忽然有了想和他「結髮」的念頭。

  她靠躺到他的身側,將兩人的髮絲結成髮辮,然後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子,趴覆上他的胸膛,聆聽他沉穩的心跳聲。

  在封罭設法控制住丸葉桔梗的病情後,魏可人也放開自己的心,不再為反抗過往的教條而強行改變自己,反而善用以往所學的,將枸櫞打造成一個溫暖而甜蜜的小窩,心血來潮時還會下下廚。

  由於魏可人明顯的改變,因此封罭開始帶她走出社區,讓她領略異於往常的生活方式。

  「你現在要帶我上哪兒?」一大早從被窩裡被挖起來的魏可人打著呵欠,詢問專心駕車的封罭。

  「我家。」

  「喔。」她伸伸懶腰,又打了個呵欠。

  接下來的三分鐘,兩人就在沉默中度過,可突地……

  「咦,你剛剛說我們現在要去哪兒?」靈光一閃的魏可人忽然拔高音量,一臉戒慎的轉向封罭。

  「我家。」他好脾氣的重說一遍。

  「你家!」她倏地瞠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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