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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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你投諸別人身上的心思永遠多過對我。」沒了平日悠閒淡然的笑容,南宮適只是一個冷著臉、面無表情的人,他冷淡地吐露心中不滿,轉頭便走。

  「南宮先生!」陰奪魂出聲喚他,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末了她產得朝兩人歉然一笑,「別怪他,他只是擔心相仲一年多,現在還無法釋懷罷了。」這些話她是對潼思說的

  「我能瞭解適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柏仲諒解道:「瞭解你們是件不容易的事。」首先要做的是克服自己並非你們最信任的人這一點。他在心中暗自歎氣。「去追他吧,現在只有你能安撫他。」

  「那麼,再見了。」陰在魂笑著說,心頭卻突然揪了下,痛得凝眉。

  「怎麼了?」最先察覺異樣的握思開口問道。

  「沒什麼,再見。」陰奪魂轉頭,決定忽略這奇怪的感覺,急迫氣沉著臉的南宮適。

  柏仲和潼恩目送她纖纖合度的身影漸去漸遠,兩人的視線忍不住同時落在渲思手上的木盒,有心人的祝福很難不令人高興。

  鈴——電話鈴聲突兀地響遍客廳。

  「喂?」柏仲接起電話,不到三秒鐘,他的臉色立刻大變。

  依言來到指定的地點——一處靠海的斷崖邊——柏仲與潼恩面色同樣凝重。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席拉的存在會被發現,而且這個發現者還有本事將她從B.S.L.偷出來!

  一下車,兩人便暴露在阿道夫菲佛手上瞄準他們的兩把愴下,按捺住救人的急切心意。

  「潘朵拉,好久不見了。」阿道夫首先向曾合作過的潼恩打招呼。

  「我當初具該殺了你。」她後悔當年沒有繼續她的惡魔遊戲,才會在今日留下這麼個禍害!

  「現在你沒辦法了。」阿道夫晃了晃兩手持握的槍枝,極度虛偽地為她感到可惜,「把槍丟到地上。」

  潼思一咬唇,只得照做,將撥用的槍放在地上。

  阿道夫招招手,「把槍踢過來!」

  她只能配合著做,內心已按捺不住殺人的衝動。

  她想動手,動手除去任何一個有可能威脅到她所在乎的人事物的毒瘤——好比眼前的阿道夫·菲佛!

  「嬰兒呢?」不發一言的柏仲終於開口,「我要見

  「帶上來!」他喝道,兩名手下立刻將拘禁車內的少年與嬰孩帶出車外。「呵呵呵……真想不到,昔日四十二街的雷拳柏件和大名鼎鼎的潘朵拉竟然會有個女兒,呵…··項且她還有雙特殊的眼睛。」

  「我以為下一次見面是在八年後。」柏件開口,談話的對象是抱著席拉愁眉深鎖的斐爾,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責怪意味。「我說過這八年內你不能見她。」

  「我卻道,但是我放心不下。」

  「你的放心不下仍然造成今天這局面。」

  「他們趁魏先生外出執行任務、館部警備鬆懈的時候闖入,我打不過,只能被一同抓來。」斐爾說得有些愧疚,如果他更有力量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局面了,可惡!

  「但願八年後的你有辦法對付這場面。」

  「我會的。」斐爾點頭承諾,始終相信他們一定能安全活著,毫擊無傷。

  「該死!」阿道夫吼斷他們的閒話家常。「通通給我閉嘴!柏仲、潘朵拉!你們欠我的就讓我們今天好好算個夠!」

  聽聞此言,兩人才移開視線看向他。

  「阿道夫菲佛,你總算露出老鼠尾巴現身了。」相件藉著緊握潼恩的手,分散心急的情緒。「怎麼?熬不住當縮頭烏龜了嗎。」

  「閉嘴!」阿道夫狠聲道:「想要你女兒活命就給我閉嘴!」

  「我們已經依約前來,你就該放了他們。」握思冷著聲音,雙眸蕩漾冰冷的燦光,瞪得阿道夫只差沒打一記冷顫。

  「放走他們好讓你們無後顧之憂?」哈,當他是白癡嗎?「不,我要這兩個孩子做見證人——證明你們兩個的確是死在我的手上!」

  「以他們為要挾,我們就一定會如你所願死在你上嗎?」潼恩用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說道。

  「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把她送走?」相仲接著開口。「若不是怕麻煩我們何必送走她。」

  「你們……」「你算錯這步棋了,阿道夫。」

  「潼恩說的沒錯真可惜,你抓錯人了。」他配合著她,目的是為了讓阿道夫將注意力由孩子轉移至他們身上。「如果你抓的是演恩,我絕對會束手就擒;或者你抓我,讓控恩束手就擒。但是你沒有,你誰不去抓,偏偏抓了個麻煩」

  「我不信!」阿道夫急吼,瞠大眼來回瞪著兩方,一會兒後他瞇起狡猾的眼眸。「你說謊,相件。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這兩個小鬼嗎?」

  「放不放與我們無關。」柏仲強迫自己一定要硬著口氣說話,絕不能露出半點慌張心亂的神情。

  「是嗎?」阿道夫聳動肩膀。「既然如此,這兩個小鬼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他勾勾手指喚來屬下。「殺了這兩個沒價值的東西。」

  「不准碰她!」先柏仲和潼恩兩人喊出口的是抱著席拉的斐爾,一雙綠瞳閃動怒焰,直直狠瞪著塔制他和席拉的噗羅

  他該怎麼做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這個疑問在斐爾腦中浮現,然而現在的他只能緊緊抱住席拉,拿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一切可能發生的傷害。

  無能!他在心裡咒罵自己,偏偏在這種時刻自己卻束手無策。

  阿道夫仔細觀察兩人的反應,畢竟還是有野心想併吞美東市場的人,如果連這一點詭計都看不出來,那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怎麼樣?該束手就擒了吧?」

  「休想!」在捨與得之間作抉擇,撞恩這兩個字說得好痛苦。

  是不是每個母親在這種時候都會心痛如刀割?都會有股衝動想答應以孩子為要挾的人所說的一切?

  可是……擺在感情前頭的理智告訴她若是點頭,死的將會是四個人;如果捨去,有兩人必能存活……她該如何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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