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炎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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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告訴她事實,告訴她黑街的事。」

  「我不能冒險。」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宇文律,聽完他的建議起身背對著他。「這件事我絕不會答應。」

  「她應該可以接受。」

  「應該是個很強烈的字眼。」

  「難不成你打算瞞她一輩子?」

  「如果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轉回身子面對巽凱。「巽凱,我找你來不是要跟你討論我和她的事,我要的是線索,誰最有可能拿到當年我一手研發的炸藥,黑街還有存貨嗎?」

  「你製造的武器全鎖在倉庫,我派人清點過了,沒有缺;依我想,除了成品外,你最好考慮一下設計圖和化學程式,你確定都銷毀了?」

  「都銷毀了。」他確定。

  「沒道理。」巽凱搖頭。「我想不通,如果成品和設計圖都沒有問題,那傢伙從哪來的炸彈可用?」

  「這也是我一直想查出來的事情。」沒道理,如果是對方親自設計的東西,怎麼可能和他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又如何憑空找出這些應該已被塵封的武器?

  「除了炸藥來源,你還得想想對方的動機,他為什麼針對你做這些事?又為什麼把這事渲染成社會新聞?如果是要炎狼頂下這些罪,又何必放炸彈在你車上,企圖殺死你。」

  「如果要殺我,不可能錯放。」能使用他設計的炸彈必須有一定的知識,而這些最基礎的知識裡有一項是計時,精確的計時。「我車上那枚是遙控炸彈,如果要殺我,他沒理由提早按下爆破鈕。」

  巽凱嗯了聲。「那個人不是善於謀略就是精神異常,他的行事作風完全抓不得准。」

  「他不是舊仇家,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上的新敵人。」

  他的話得到巽凱同意的頷首。「一開始我以為瞞住羅飛羽是錯的,但現在看來你這麼做是對的;或許,我們一夥人讓伴侶知道自己背景的這項決定有錯,我們應該學你,這樣才能保護她們。」

  「情況因人而異。」宇文律苦苦一笑。「那票娘子軍並不以為意,但飛羽不同。」

  「怎麼說?」

  「如果她的運動神經夠好、膽子夠大的話,依她的個性,現在會是個嫉惡如仇的女刑警,而不會是攝影師。」

  巽凱一愣,終於明白他堅持瞞住她的真正用意。 

  原來,他愛上了一個正義感強烈的女人。

  * * *

  那蹩腳的跟蹤技巧是想逃過誰的耳目?走向停車場準備開出新車的宇文律,眼睛凌厲掃了下左後方,繼續朝停車場走去,決定暫時不動聲色。

  一直到走上立體停車場的二樓,他低身躲到樑柱後頭,等待跟蹤者自暴行蹤。

  就在黑影踏上二樓地板時,宇文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出擒拿手,一把反剪跟蹤者的雙手。

  「好痛!」來人尖聲叫痛,宇文律聞聲立時鬆手,警戒的嚴肅表情化成驚訝。

  「飛羽?」看她痛得直甩手,是有點內疚沒錯,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她為何要跟蹤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呼,好痛!我怕你有危險,想跟在你後頭好保護你啊。」

  「保護我?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吧?如果我們兩個之中有人該被保護的話,那人絕對是你,不是我。」

  「我擔心你。」自那天之後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擾他,雖然距離那天才過了一個禮拜,但她已經受不了。「而且,比起擔心,我更想你。」感情方面,除了懵懂無知的部分無法坦率以外,其他的,她是誠實得嚇人。

  「你想清楚了?」他重重吻了她一記,紓解近日見不到面的相思,唇倚在她的唇畔問。

  她搖頭。「還沒,可是想你,很想、很想你。」

  宇文律抿抿嘴退開,她的答案讓他不悅。

  人也真的很奇怪,一開始打定主意,結束兩人曖昧關係的人是他;在被羅飛羽堅決反對,逼使他為難地妥協之後,他又徹底表現對她的在意,不免讓人覺得他是個前後矛盾的男人。

  或許,這也是愛情之所以為愛情的緣故,總是讓人矛盾地想丟又捨不得丟、該丟又不願丟,寧可一直懸在心裡,就算是痛苦也甘心領受。

  「好想你。」甜甜的倚偎在他懷裡,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擁抱,她卻覺得自己好幸福。

  如果能盡快理清自己的感情就好了,這樣至少倚進他的懷裡也顯得理所當然得多了。羅飛羽遲鈍地如此想著,完全沒發現這樣的想法正是源起於一份深藏的愛情。

  「你想我是因為沒有金主陪你吃飯?」既然不是因為清楚自己的感情才想他,那麼照她有吃就是爹的性格來看,會想念他也只有這種可能。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擔心你、又想你,要請我吃飯的人多的是。」一聽見他竟這樣說她,她可感到委屈極了。

  多的是?美麗的眼睛危險的瞇起,是哪個混蛋乘虛介入他和她之間作怪?「誰是那個倒霉的金主?」

  「哪有什麼金主!」她尖呼。「學長每天約我出去吃飯,我都沒有答應,天天待在公司裡吃便當。」

  「學長?洪行德?」

  「是啊,上次在中山樓見過的嘛。」

  「正是你國中學長?」國中——那段記憶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應該算是很遙遠的事情。「他的記憶力真好,還記得你。」

  「那是因為我出名呀。」

  「出名?」

  「嗯,我窮得很出名,全校皆知。」

  「那似乎沒什麼好炫耀的。」窮和出名並列也只有她才想得出來。宇文律頭痛地想。

  雖然說她的出現讓他頭疼,但同時他也難掩心裡的喜悅。她的出現鬆懈了他緊繃一個禮拜、只消輕輕一彈就有可能繃斷的神經。為了找出幕後黑手,他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好好休息,體力、精神都已經到達極限,只剩意志力不服輸地在硬撐。

  「學長也很出名哦。」

  「哦?」宇文律應和地隨興問:「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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