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拍拍她的肩膀,一手托腮,懶懶地呼喚興高采烈的她。
「什麼事?」她一臉得意的神色。
「你其實可以不用留著皮夾裡那張護貝剪報。」
「什麼意思?」得意被疑惑取代,淺麥色的臉蛋寫了個大問號。
「不管你想要幾張,來找我就可以了,看是要放大、還是縮小,我都可以借你底片去沖洗。」
「你……你的意思是……」不會吧!難道他就是……
宇文律回她迷人一笑,搬出最後王牌說:「你可以用你那顆不小心變聰明的腦袋瓜想想,要怎麼說服我收你作學生,教你最想學的攝影技巧。」
「啊!」真的是他!羅飛羽嚇得不知要作何反應,大開的嘴可以塞下一顆完整的蘋果。
宇文律好心幫她合上有脫臼危險的下巴,依然笑得迷人,又帶點邪氣地提醒她:
「我可是很會記仇的人哦,想想要怎麼讓我不計前嫌收你為徒吧,聰明的女人。」
「啊!」
怎麼會這樣!
尾聲
迷迷濛濛的細雨應景地自天幕落下,在才剛埋入棺木不久的新墳前,站了一位擁有出眾相貌,讓人一眼看見會誤以為是脫俗美女的男子,身著一襲風衣擋住雨勢,卻無可避免細雨沾濕黑髮。
彎身放下抱在手臂上的一束白百合,男子站立原地一會兒,轉到隔壁的舊墳,同樣在墳前放了束白百合,靜默一會兒,轉身離去。
而身後較他高大的黑影擋住他的去路。
「你承認自己是洪家人。」
「不。」風衣男子搖頭,堅決否認。「我永遠是黑街人,與你、與洪家,永遠不相干。」
「若是這樣,你不會來祭拜雙親。」
「黑街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只是在報恩。」
「你不願意回家,是不是為了顧及洪家的聲譽?」撞見風衣男子來到墓園祭拜,才讓他有這種想法萌生,當下立刻問出口,企圖找到答案。
「隨你怎麼想都行,可惜我不是那麼善良的人。」風衣男子丟下這句話後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聽到卻意會地笑了。
「照顧我的弟妹,讓她幸福。」
「她是我的妻子,照顧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依然高傲。」
「這叫自信。」他應道,默契在這之間萌芽。
也許將來他們會更有默契也不一定,就像親兄弟一樣的默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