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君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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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莉亞隨後跟上,在他身邊邊拭淚邊說:「歐陽,我不能失去她。」

  「我也一樣。」他投給她一記安慰的笑。「她只是暈過去而已,不會有事。」

  「我相信你。」當淚拭盡,她的哽咽也隨之淡去,歐陽的保證成功地讓她安了心,不再慌張失措。

  來到大門出口,她突然停下。

  「莉亞?」歐陽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送我女兒到醫院,我還有事要做。」她不會放過那名推她跌落伸展台的模特兒。「必須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說話時,一臉的自信與強烈的攻勢又回到莉亞·嘉烈德身上,旁人都看得出,冷艷的莉亞此刻渾身包裹在怒火之中,水藍色的瞳眸閃著異樣的光芒。

  歐陽會意地一笑,「不要太過分,否則她醒來後又會生氣 。」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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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頭好痛,全身好痛……

  在劇痛中逐漸清醒,她寧願自己再繼續昏睡,直到疼痛結束為止。從疼痛到清醒的過程太辛苦,她不想嘗試卻不得不做,因為床邊的呼喚讓她無法真正的合眼休息。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莉亞?」唔,她的頭,她的背……「你怎麼會在這裡?」強擋著頭坐起身,還沒坐正就被莉亞傾身一抱給壓在床上躺平。「嗚……」她呻吟,全身因為這一抱又痛了起來。

  「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沒事了!莉亞在心裡直感謝上帝,雖然她不算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甚至有時還會嘲諷上帝。

  「我會有什麼事。」軟口氣,她這個媽媽就是會大驚小怪,一雙手像安撫孩童似地輕拍她背脊,Shadow直說:「沒事了,我很好,一點傷都沒有;倒是你,有沒有事?哪裡受傷了?」

  莉亞猛搖頭,心裡叨念著:傻女兒,到現在還擔心我的事做什麼,一點都不為自己著想。

  「那就好,如果有受傷一定要叫醫生開受傷證明,別忘了拉格珠寶公司有替你投保,一隻手五千萬,一雙腳一億五千萬,臉是四億,有受傷證明才能領保險金。」

  「哈哈哈!」

  聽到大笑聲,Shadow才注意到病房內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抬頭看去,是笑倚在牆上猛敲牆壁的歐陽。

  「哈哈哈……莉亞,聽到她說這些話你可以安心了。」呵呵呵……真好笑:「她一點都沒變,可見沒有腦震盪也沒失憶,還是滿嘴生意經的Shadow,你的女兒。」

  莉亞一愣,隨即跟著笑開。「呵呵,是啊。」我的女兒。

  「有那麼好笑嗎?」捂上包裹紗布的額頭,Shadow皺眉,低頭看向手上的表,低喊道:「都幾點了你還在這裡?」

  「我看我的女兒有什麼不對。」見女兒沒事,莉亞又端起架子。

  「你現在應該在飯店睡美容覺,在醫院做什麼。」困難地吼出聲,喔……她的頭好暈。

  「你住院我還睡什麼美容覺。」莉亞好氣又好笑地瞠目瞪她。「你把我說得好沒良心。」

  「是誰說天塌下來還是要補足美容覺的?」她反問,強壓下頭暈目眩的痛楚與母親交談著。

  「好了好了。」看出她在逞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的努力,歐陽出聲打斷莉亞滿心的關切。

  「你也該回飯店休息,一下午拷問肇事者,你的力氣應該也花得精光了吧。」

  拷問?Shadow鎖緊眉頭。「什麼拷問?」

  「呃……」莉亞退了步,氣惱地瞪向一臉佯裝無辜樣還邊吹口哨的歐陽,說好不讓她知道的。「你……」

  「莉亞?」就算神智還有些混沌,她大致上也推得出事實。「你是不是——」

  「我還是回飯店睡美容覺好了!」她急忙說完,立刻走出病房,離開前還暗瞪漏了口風的歐陽一眼。

  替莉亞關好門,歐陽回頭說了句:「辛苦你了。」

  「咦?」半生起身的Shadow訝然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所指為何。

  他走近她,幫她調動床頭的高度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些。「明明快昏了還強撐著自己安撫她,你這個女兒做得很辛苦。」

  他知道……小嘴因驚訝而微張,他……怎麼知道?

  歐陽莫名伸手托起她的下顎,她的兩片唇瓣半微張著。「別在男人面前張嘴,那個意思太曖昧。」尤其是在他面前。

  「你……別說笑話,這一點也不好笑。」

  「是笑話嗎?」他壞心地丟下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送我到醫院的?」

  他聳肩。「你應該猜得到。」

  是啊,她應該猜得到才是。「莉亞她做了什麼?」唉,她完全拿那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母親沒轍,出院後只怕有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尾。

  「把那名摸特兒打得只能用一個形容詞形容。」

  「哪個形容詞?」

  「七零八落。」

  她聞言,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支離破碎。」上回在法國為了模特兒間內鬥的事鬧上警察司,這回但願沒有:「警察有出現嗎?」

  「沒有,不過那名叫什麼妮的模特兒只怕從此消失在這個圈子了。」

  「她應得的。」她歎口氣,疲憊地躺平。「我好累。」小小聲的呢喃,連自己都沒發現語氣裡的撒嬌意味。

  「看得出來。」歐陽笑著幫她擺好枕頭,一手掌心貼著她的額,另一手替她拉高被子。「好好睡。」

  「你——」眷戀額頭上的溫熱,她抬手壓在他手背上。「可不可以在這裡陪我?」

  「你要我陪?」他詫異極了,直問自己有沒有聽錯。

  她點點頭,誠實地流露身體不適的虛弱。「可以嗎?」生病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的滋味她獨嘗了好久,有人陪的感覺卻從來沒有過。

  如果他能留下來陪她的話……

  他沒有回答,但拉椅子坐下的動作已告訴她答案。「很難想像你也會有住院的一天。」

  聽他的口氣好像當她是永遠不倒的鐵人:「我又不是女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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