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君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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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來自黑社會!」莉亞大叫。而且還是紐約黑幫!上帝啊!「你騙我!」

  「我沒有。」搞什麼鬼,這一團亂是怎麼回事?柯帝士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勢好像逆轉百下。「我說他是黑社會的人,不是我。」

  「歐陽說你是你就是!」

  「你就寧願相信他的話不願意相信我說的?」這女人真是可惡:「我說他是黑道份子,是亞洲有名的黑道份子你聽懂了嗎?笨女人!」

  「他是不是跟我沒關係,重要的是你騙我,你從沒說你是黑道份子,上帝!我竟然跟一個黑道份子……」她抱著頭,怎也不相信自己會這麼糊塗。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你……」

  一下子,爭吵的焦點又轉向了,也因為這個轉向,讓歐陽這條池魚得以解脫,走到Shadow身邊。

  「我們離開好嗎?」摟她入懷,他小聲在她耳邊問道。

  「嗯。」她合作地點頭,同意離開。

  炮火連連,兩方主帥都沒發現戰場只剩他們兩位,仍然炮聲隆隆地轟炸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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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仔細觀察他的房子。

  以黑曜岩為材質極盡浮華奢靡地裝潢室內所有牆面,構成一個烏黑卻閃閃發光的詭異空間,結構佐以投射燈般直接的光線加上複雜的散射原理,使得這樣一個詭譎的空間顯得比一般房舍明亮。

  在這樣一處詭異的空間裡,她卻意外覺得安心,情緒也穩定了些。

  銀色的長髮取代黑髮披散在他背部,偽裝的隱形眼鏡也取下任由奇妙的紫眸流動主人的神采,看著他朝自己走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種可以安心倚靠的感覺,尤其是當他把手上的杯子放在自己掌心的時候。

  「又是熱可可?」她不怎麼厭惡地說。

  「要喝其它的等滿二十歲再說。」

  無言啜飲一口,他沖泡的可可總是能帶給她暖意,當她為事情感到心寒的時候,就格外想喝他泡的可可。

  不一會兒,她手中的杯子我見底。

  「我還可以再要一杯嗎?」

  歐陽揉揉她俐落的發輕笑。「要喝多少杯我都會泡給你喝。」

  她捧看杯子伸向他。「再來一杯。」

  「沒問題。」他笑著接下杯子,又走進廚房。

  她照例跟在他身後,坐在分隔廚房與客廳打空的牆邊一把椅子上看著他的動作,來了幾次,每次都是這樣,他習慣了,她也習慣了,看著他替她泡可可的背影,心頭總覺得暖暖的,很少有事情會讓她心頭發熱,就連和母親相處都很少有這種情況發生。

  她的感情太淡,她自己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還是會被刺傷呵!

  「他說你是黑道份子。」在爭吵中她聽見柯帝士這麼說。

  歐陽放下手邊工作,雙手撐在流理台上。「你在意嗎?」

  他轉身,倚靠在流理台邊。「如果我說我是,你會馬上離開嗎?」

  「為什麼?」她完全沒有一絲遲疑地反問:「有什麼理由要我離開?」

  「又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願意留下?」他又問,似乎在玩一種發問遊戲,雙方的問題一同地繞著主題打轉,就是不肯正面針對主題。

  低頭想了一會兒,她抬起小臉難得坦率地看著他。「你泡的可可我還沒喝完。」

  「哈哈哈……有沒有人說你是個聰明的小魔鬼?」

  「你說了。」小魔鬼?她皺鼻接受這個名詞。

  他轉身,再轉回來面對她時手上多了一杯熱可可。

  交到她手上,他的手卻托著她的不肯放。「我是。正如他所言·我是來自台灣的黑道份子。

  「既然是黑道份子為什麼能安然出入境?」她不懂。

  「我擅長偽造,一個鐘頭內做五本假護照沒有問題。」既然說了一部分,乾脆全盤托出:「我利用假護照『回』到美國。」

  「你做的是美國護照。」

  「聰明。」他鬆手,讚賞地拍拍她的頭。

  Shadow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溫暖的感覺不見了,從他鬆手放開她就不見了……

  「你……可以再握著我的手嗎?」她問,一雙冰冷的藍眸透明地傳達一抹請求,彷彿在告訴他別拒絕她的請求。

  「你不排斥我是黑道份子?」

  她搖頭。「排斥你就等於間接排斥我自己。」

  再度走近她,紫眸裡的溫柔此時再明顯也不過,淡粉幾近透明的紫色映在她藍眸裡是美麗的顏色,其實,她真的覺得他的眼睛很漂亮。

  歐陽一手拿過她手上的可可,一手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

  「歐陽?」

  來到客廳沙發坐下,他讓她坐在大腿上,將可可還給她,雙手圈住她腰身。「這樣不是更好?」

  這時,熱的不再只是她的心頭。

  「全身暖呼呼的……」她咕噥,又啜了口可可。「你總是暖呼呼的,好像火爐。」

  「是嗎?」歐陽享受與她相依偎的感覺,沒啥在意地應道。她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抱起來很舒服。

  「嗯。」感覺胸口的頭顱輕點,他聽到她的回應。

  「不問我嗎?」

  「問什麼?」她抬頭,視線膠著在他的下顎。

  「問我為什麼走入黑道。」不敢看她,怕自己一時情動會嚇著她;矛盾的是,現在他正抱著她——世上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嗎?看來他為自己找來一個取名柳下惠的遊戲。

  「我為什麼要問?」

  「說的也是,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你問這麼多又有何用。」他都快忘了,忘了她是事不關己不過問的女孩子。

  諷刺的是,他們現在靠得比誰都近。

  她挺直背瞪他,眼裡淨是指責,責怪他方才說的話。「我不問是因為那已是過去的事,問了又能怎樣,更何況它改變不了我們,既然一點效益都沒有我又何必問。」走到這步,走到今天兩人這種的相處模式,就算她再笨也知道彼此之間有著什麼樣的聯繫,他真當她是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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