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當年那個說要將青龍贈給她的男人在哪裡?她印象中的溫 柔男子又到哪兒去了?是不是,就連回憶也在欺騙著她?那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早已被 淹沒了.如今,只有眼前這個冷血冷情的男人才是真的。
遇上他,是錯不是緣!
若笑的一雙美目夷幾乎要噴出一叢怒火,並在盛怒之下提醒他,「封貞觀,不要忘 了你要找的東西只有我知道在哪!」若是她死了,他這輩子能不會找到那塊翔鳥玉!
封貞觀懶挑著創眉,「也對,你還不能死。」
「把玉給我!』降龍更加用力地將彎刀抵在若笑的纖頸上,對封貞觀嘶聲咆哮。
「臭男人,你不知道這樣很痛嗎?』已經因封貞觀而怒火四起的若笑,在這個男人 用彎刀在她頸間降龍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封貞觀的身「你才給我閉上嘴!」若笑觀收劍 回鞘,目光殘冷又輕屑,「就憑你,也想當降龍?」他這條龍,可不是這種小角色所能 降的。降龍膛大著眼,身子軟軟地跪倒,不能置信地張大了嘴,就連呻吟都來不及發出 。
「走。」一收拾掉陳龍,封貞觀頭也不回地就叫那個站在原地暗生悶氣的若笑走。
若笑默不作聲,筆直地走至他的身後,一掌按上他的背脊。
封貞觀迅猛地回身捉住她的手,「別碰我!」她雙目似冰地瞪著他,「我不能碰你 身後的這條龍?」
他那是什麼眼神?別碰?當年他是如何說過他背後的那條龍是屬於她的?十年過去 後,他不但將他的承諾忘得一乾二淨,而且還如此低視她!
「不許碰。」他從不讓人碰觸到他身後的這倏青龍,只為了一個他曾許下的承諾。 他曾承諾背後的這條龍,是要贈給一名讓這條龍有了色彩的女孩。
若笑緩緩地在他的身邊踱著步,刺探著他,「誰才能有幸欣賞碰觸你身後的這條龍 ?」
「一個女人。」
「如果我說我偏要犯你的忌諱呢?」她忽地轉過身,將素白的十指全都按放在他寬 闊的背脊上。封貞觀的動作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若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來不及弄 清時,她就已被人高高拋起。
而後被扔至那寒凍的湖水裡。浮出水面的若笑又嗆又咳地怒吼,「封貞觀!」他居 然就這樣把她給扔進快要結冰的湖水裡?!
封貞觀走至湖邊兩眼低視她的狼狽,「還碰不碰?」若笑氣得牙癢癢的,而那寒凍 的湖水也令她的身子不停地打起哆嗦,讓她的怒火瞬間被這他冷冰冰的湖水給降溫了大 半,可是,她的喉間就是有一股氣嚥不下去。
「起來。」封貞觀冷聲地下令。
「我的腳扭傷了……」若笑臉色恍然一變,兩行清淚緩緩地徜下她的面頰,似是困 頓在湖水裡不能動彈。
對這個一下子潑辣、一下子又楚楚落淚的女人封貞觀不禁歎了口氣,不甘不願地朝 她伸出手想將她自湖水裡拉起來,但就在他一握住若笑那只冰冷的小手時,若笑的眼淚 馬上一收,反手用力將他拉下。
沒料到她會藉機報復的封貞觀,在落水前身手極好地以指尖輕點水面,借力反身騰 起,但若笑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先他一步到達岸上,並且故意擋著他的著地點,站在他 面前兩手作勢要拉開她胸。前的衣襟。
差點就不小心碰到若笑前腳的封貞觀,怒揚著俊眉,沒想到她連這種手段都使得出 來。
清清咧冽的落水聲,滿足又痛快地傳進若笑的耳裡。
若笑拉攏好衣襟,蹲在湖邊朝他挑眉涼笑。「涼快嗎?」丟人者人恆丟之,他以為 只有他才會耍手段
嗎?想整她?門都沒有!
封貞觀瞥了她得意洋洋的笑顏一眼。猛地伸出一雙大掌,在她來不及跳開時,摟著 她的腰也將她給拉下水。
冷冷的湖水裡,頓時有了兩個全身濕透並且渾身打顫的落水男女。
「你說呢?」封貞觀雙手緊環著她,對著她凍紅的小臉露齒而笑。
對於他那可惡的笑臉,若笑想也不想地就朝他的唇重重一咬,並且在他的唇間咬出 血絲來。
「你……」封貞觀撫著唇,怒抖著身子看她臉上的那份得意。
「他要殺我,你竟敢說請自便?」咬了他一口的若笑怒氣還沒消,更加將綿軟似絮 的身子纏緊他,與他在水裡頭倆倆交纏。
「放手。」一股火熱的震顫,兇猛地自他體內竄了出來,某種不知名的東西霎時間 被她挑起。若笑緊緊環住他的頸項,俯在他的耳畔呢噥低問:「我踐嗎?你不齒嗎?所 以你連救都不救?」
「凝若笑……」封貞觀僵硬著身子,怒氣騰騰地揚起手掌。
「想殺我?那你可得考慮清楚。」若笑抬首迎向地,笑吟吟地提醒他,「殺了我, 普天之下可就沒人知道翔鳥玉的下落了幄。」
「你……」怒火和慾火在他的體內翻騰著,翻天覆地的,讓他全身都燒燙了起來, 再怎麼冷的湖水也澆息不了。
「怎麼,不敢殺了?」若笑漾著一抹挑戰的神色,慧黠的眼眸輕輕流轉。「你之所 以老對我板著臉,是不是……你怕你會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有愛有恨?」
像是被她說中了心裡話似的,封貞觀的臉上似是覆上了十層寒露,陰冷得懾人。
「愛恨,可怕嗎?」她輕輕在他耳邊呵著氣,刻意挑激著他,「它可怕得讓你連試 都不敢試?」封貞觀驀地轉身將她壓向岸邊,火熱的唇狠狠地朝她罩下;若笑征了征, 沒料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正想逃開他濃烈的吻時,她又心念忽地一轉,反而順應著 他的需索悄悄地開啟芳唇,一雙小手在他結實的臂肌上四處遊走。想要駕馭一個女人的 直覺充斥在封貞觀的腦海裡,他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問,他只知道這芳美的唇令 他移不開,她的滋昧讓他嘗不盡。他捧起她的臉龐,更深更恣意地吻進她的唇裡,當她 想躲移,他便跟上來攀附;她動,他隨;她挑,他受……神不知鬼不覺地,若笑輕緩地 離開了他,不知在何時早已悄然地上了岸,並且婉笑停停地對那個仍在水中的封貞觀低 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