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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我……我有免死金牌!」段凌波忙不迭地阻止那個看起來真像要殺人的封貞觀。

  封貞觀相應不理,「就算你有聖旨也救不了你!」

  「如果我說他死不得呢?」戰堯修清冷的聲音忽地傳進他的耳裡,讓封貞觀霎時止 住腳步連動也不敢動。

  「主子?」段凌波與封貞觀同時回過頭來,看著那個不知何時已安坐在桌前喝著茶 水的戰堯修。

  「翔鳥玉到手了沒?」戰堯修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瓷碗,淡漠地問著封貞觀。

  封貞觀咬咬牙,「沒有。」

  「那麼你是來不及交差了?」他笑意盎然地偏首側問,眼底閃過一絲冷寒的光芒。

  「我……」封貞觀猶不及開口,戰堯修便握碎了手中的瓷碗,在瓷碗碎裂的同時, 封貞觀也應聲倒地。

  「主子!」段凌波被戰堯修的舉動嚇得肝膽俱摧,直衝至戰堯修的面前求精,「放 過他,你就放過貞觀這一次!」

  「封貞觀1」若笑心急地大叫,邊扶著封貞觀邊問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你對他 做了什麼?」

  戰堯修談笑地解釋,「我在捏碎地的心。」

  「住手!」看著封貞觀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倒在地上忍痛低吟,若笑的心中流 過一絲的恐懼,拚命要那個轉握著手中瓷碗的男人住手別再折磨封貞觀。

  「沒有翔鳥玉,我要他徹底的當個失心人。」戰堯修對任何話都聽不進耳,像個沒 事鋼人似地,一鬆一緊地握著手中已經快要碎成片片的瓷碗。

  「貞觀,忍著……」段凌波邊勸著封貞觀,邊轉首朝戰堯修大喊,「主子,我願代 他去找翔鳥玉,你千萬別殺他!」

  這個要殺了封貞觀的人,就是封貞觀自始至終都遵從不移的主人?他怎麼能對自己 的手下這麼冷血?

  他真的是人嗎?

  若笑對這個手段殘忍至極的男人恨到了極點,何時也為受苦得將唇咬出縷縷血絲的 封貞觀落下淚來。

  她快速地走回床畔,自她衣衫的暗袋裡找出一隻繡囊,從裡頭倒出了一塊晶瑩美璨 的彩玉。若笑揚高了手中的彩玉,「立刻住手,翔鳥玉在我身上!」

  段凌波愣看著她手中的玉,「在你身上?」

  「你……」封貞觀喘息地看著若笑,不敢相信她就是翔鳥玉的主人。

  「我就是他要找的人和玉,你再不放過他,我就捏碎這塊玉。」若笑隱忍著眼眶中 的淚水,反而出聲向戰堯修挑戰著。

  「可以。」戰堯修滿意地額首,張開了五指放開手中的瓷碗。

  「你怎麼樣?痛嗎?哪兒疼?」若笑忙不迭地撲至封貞觀的身邊,心疼地撫著他的 臉龐,根本就弄不清那個戰堯修是怎麼把他弄成這樣的。

  「為什麼……」喜出望外的封貞觀緊握著她的手,「那塊玉會在你身上?」怎麼會 是她?她說要帶他去找的那個人,原來指的就是她自己?戰堯修踱至他們的面前,「是 我給她那塊玉的。」

  「什麼?」段凌波與封貞觀一塊兒瞪大了眼。她猛然抬起頭,「那個人……是你? 」

  「是我。」戰堯修帶著笑意承認。

  段凌波輕推著她的肩,「你早就認識他?」他們這些手下想要見到戰堯修都不容易 了,她一個賣笑女怎麼有可能會認識戰堯修?

  「不……」她訝然地掩著唇,「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他……」

  當年在她入九等齋前有個清俊斯文的年輕人,在四姨娘的眼前不知說了些什麼,然 後他就將一塊雕有翔鳥的美玉交至她的掌心裡,要她無論如何也要小心的收藏著。可是 如今眼前這個冷血的人,怎麼可能是當年那個看來一臉斯文,並且交代四姨娘要善待她 的讀書人?

  戰堯修一手撐著臉頰,「是我命你叔父將你賣至九萼齋,是我在你人齋之前親自將 翔鳥玉交到你的手中。」賣她的人,是他?

  若笑憤很難平地瞪視著他的笑臉,想起那段被賣至九等齋被迫賣笑的日子,那段把 淚水往肚裡吞的賣笑日子,她就恨這個讓她一輩子也無法消止憎恨的男人,恨之人骨。

  「為什麼……」她緊握著雙拳,握得指尖直泛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將她推 至地獄裡,這個人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他要這樣待她?人。戰堯修低首笑看她,彎 身在她面前淡淡輕為喟「因為你是一顆棋。」是他將她擺至棋盤裡問走至今天這個地步 ,因此,她和其它人一樣,都只是個被利用者。

  「你……」若笑被他氣得一雙美目幾乎迸出火。掄起拳頭,就想給他狠狠的一拳洩 憤。

  「不要惹火他!」段凌波與封貞觀異口同聲地阻止若笑。

  戰堯修清閒地露出一抹笑意,閒散地看著他們兩個緊張的模樣。

  「可是……」他們是在怕什麼啊?難道他們兩個還打不過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怪 男人?戰堯慘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貞觀,立冬快到了。」

  「我會在立冬正午準時放玉。」知道自己要是在那一天沒把事情辦成就看不到次日 朝陽的封貞觀,馬上一口應允下來。

  「很好。」戰堯修別有用意地拍著段凌波的肩頭,「凌波,盯著他們。」

  在戰堯修走後,段凌波緊閉著眼問封貞觀,「我們……該不會和她一樣,也只是主 子手中的一顆棋?」在戰堯修的眼中,他們這些為他賣力賣命的人,究竟有什麼價值?

  封貞觀撇過頭,「二十年前,我們早就該知道這一點」

  「他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若笑氣憤難平地叫嚷著.想要去找戰堯修 算帳,封貞觀卻對她搖搖頭。

  段凌波突然又恢復了臉上皮皮的笑意,「若不是他,你今日怎麼有可能與貞觀相遇 ?」

  「我的心,在你身上?」知道段凌波有意要分散若笑的怒氣,封貞觀也適時地把握 住機會,握緊她的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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