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挪開他的手,「我沒有。」
「沒有?那你這幾日來怎麼老是瞪著我?」為什麼近來不管他做什麼,都有她那雙 眼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未央紅著俏臉,實在是很難啟齒,「那是因為......」
她總不能告訴他,他那張臉除了耐看之外,也很容易勾引她的視覺和蠱惑她吧?他 的一舉一動,都好像直接踩在她的心版上,而且每一步都踩得又深又重,深深地印下了 他的印子。只要看他看久了,她不但變得貪婪也變得自私,她變得只想讓他停留在她的 眼眸裡。
戰堯修瞅著她臉頰上的紅霞,放下了手中的釣竿將身子轉向她,緩緩地挨近,他的 眼神是如此的灼熱,令未央忍不住地顫縮,每當他朝她欺近一段距離,她就惶惶地往後 撤一段距離,直到她撞上身後的大樹,再無去路。
他將雙手抵按在她的兩肩旁,濃勤□館圍包攏著他們,讓她無處可逃地睜大眼,看 他低首款款地在她的唇邊低語。
「你......不會是愛上了我吧?」
他的話,像一陣晴空落下的響雷,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驅散了她不明白自己近來 對他如此反常的疑惑,帶領她走出十里迷霧,看清楚了她心中巳經成形的事實。
「去釣魚......」她一手按著喘不過氣來的胸口,一手推抵著他太迫親近的胸膛, 極力忍下心中的震卷,拉著他走回池邊。
「未央。」戰堯修卻停住了腳步,感覺她將他的手握得緊緊的,「你最近為什麼都 與我寸步不離?」
她拉著他坐回池畔,拍拍臉頰振作起來,「因為亮王說你是其它兩黨都欲除之的目 標,倘若我離開你,隨時就可能有敵人乘機殺了你。」打從亮王說過他有多麼高明的能 耐之後,她根本就不敢讓他落單。
「他們是想殺我沒錯,但你毋需這麼緊張。」戰堯修將釣線拋向水面,又優閒地釣 起魚來,根本就沒有她那麼嚴重的憂患意識。
可是未央卻謹慎又認真地說:「我必須照亮王的話好好保護你,不能對你的安危有 絲毫的疏失。」
「好吧。」他將手中的釣竿一扔,兩手捧著她的臉蛋,「既然你這麼在乎我的安危 ,那今晚就到我的房裡來。」
「到你房裡做什麼?」
「你可以在我的床上......」他徐徐拉近她的面容,在她的貝耳上勾撩的輕舔,「 試試用另一種方法來保護我。」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未央撫著彷彿著火的耳朵,臉紅心跳地朝他大叫。「你若 是要說正經的,可以去找那兩個人好好談談。」戰堯修伸手指向已暗暗伺伏了兩個不遠 之客的方向。
未央迅即照他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她竟大意的讓兩名渾身殺氣的人闖進府裡 來。
她負氣地撇著芳唇,「才剛剛說你會有危險,馬上就有人來要你的命,你還叫我不 必太緊張?」
不同於其它來行刺的刺客,雲掠空與段凌波落落大方地走出暗處,並肩地審視著滿 臉保護欲的未央。
「恪未央?」雲掠空首先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對人。
「正是。」未央將戰堯修推至身後,昂首迎向雲掠空探索的目光。
己經想好該怎麼下手的段凌波,挨在他的耳邊問:「掠空,你的火雲掌能不能壓制 住女媧劍?」
「應該可以。」雲掠空攤開兩掌,自掌心中放出了叢叢耀眼又奪目的火光,朵朵像 是雲朵的火雲在他的掌心間流竄著。
段凌波露出一抹殘笑,徐緩地拉出伏羲劍,「好,那就由你來牽制她,由我來動手 。」
站在未央身後看著他們兩人動作的戰堯修,很快的就發現了這兩個人會聯手合攻的 原因,以及他們真正要找的目標。
「未央。」戰堯修附在她的耳邊警告,「他們兩個......未必是來找我的。你要小 心雲掠空的火雲掌。」
未央聽了不解地問向己經蓄勢待發的雲掠空,「你們要找的對象不是戰堯修?」「 我們要找的是你!」回答她的火雲掌立刻凌空飛來,直抵她的面前。未央在閃躲之際, 也忙著把她身後的戰堯修給拖向一邊,在雲掠空愈來愈靠近她,施放的火雲也愈來愈猛 烈時,忙不迭地揚起女媧劍抵擋。
正要乘機襲向未央的段凌波,渾身突地泛過一陣冷意。他抬首看向冷意的來源,發 現戰堯修的眼瞳裡所出現的肅殺眼神,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給刺穿。
「凌波?」兀自加強攻勢的雲掠空,納悶地回頭叫著那個已該上場卻沒跟過來的段 凌波。
戰堯修輕輕抬起一掌!緩慢的合握掌心。登時,像是被人刺穿心房的痛楚迅速在段 凌波的胸口蔓延開,令段凌波不禁撫按著疼痛的胸口急速喘息。
戰堯修是想當著她的面捏碎他的心不成?段凌波訝異的喘息著。貞觀不是說戰堯修 不會出手的嗎?怎麼在這節骨眼上,戰堯修反而像是一點也不介意在恪未央面前露出他 的真面目?
「凌波,你還在做什------」等不到段凌波支持的雲掠空,才想回首罵他為何還不 照計畫動手時,千絲萬縷的刺痛便在他的心房四處亂竄,幾乎要把他的心給絞碎。
戰堯修森冷的盯著他們兩人,唇畔緩緩逸出一抹冷笑。
「這是......」雲掠空撫著胸口,猛然知道疼痛的由來。
「快點住手!」段凌波趕緊收回攻擊未央的念頭,緊張地一把拉回雲掠空在他的耳 邊低語,「戰堯修的臉色不對,他好像發火了。」
「他......」也覺得心中泛過絲絲冷顫的雲掠空,張眼望去時,也察覺了戰堯修那 噬人的眸光。
當機立斷的段凌波馬上扯著他的臂膀,「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