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吐……藺析,給我一些止吐的藥。」朝歌求救地拉著藺析的衣服討藥。
藺析一掌拍掉他的手,「吐死你好了!還不是你把我的藥搬去救那個女人,害蓋聶帶個老婆回來卿卿我我。」還敢跟他拿藥?下次再怎麼跟他求,他也不給!
「喂,誰人無老婆啊?難道你不對你老婆那樣?」朝歌忍不住站出來替蓋聶說句公道話。
「會是會,可是把這種情景擺在他那張冰人臉上……」平日都是一張冷臉又鄙視女人的蓋聶突然變成這樣,即使那個女人再美,這個畫面怎麼看都不對,反而讓人看了……「看了就反胃。」涼亭的三個男人一致地吐出相同的答案。
朝歌說完,發現好像多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多了一個聲音?」他回頭找著,發現那個與他們大有同感的人正是左容容。
衛非關懷地盯著左容容雪白的秀容,「左家妹子,你也不舒服?」難道連她也看不下去?
「我也受不了蓋聶那個樣……」這個改變太大了,她要過一陣子才能消化消化。
「都是你,是你派他去找老婆的!」藺析把矛頭一轉,直指向派蓋聶出門的左容容。
「我是希望他在完成任務時,順便把他的心結解一解。」她是叫他去殺人,又不是叫他去找老婆!而且她也只是想把蓋聶根深柢固的心結化解掉而已,怎知道會招來這種轉變?
藺析瞪著花園你儂我儂的兩個人哼聲冷笑,「他的心結豈只是解了,他還大解放了!」
「有誰料得到他的本性是這副德行?」朝歌很頭痛地撫著額,如果往後都要看蓋聶對梵瑟那個樣,他會肉麻死。
「衛非,你事先有算到這一點嗎?」藺析問著什麼都會算的衛非。
「沒有。左家妹子你呢?」衛非坦誠地搖頭,轉頭問也很會算的左容容。
「我也沒有。」她要是早知道,就不會派蓋聶去郎州了。
「樂毅那小子呢?」蘭析數了數涼亭的人頭,發現少了一個。
「對了,他怎麼不在?」朝歌也納悶著;那小子跑去哪晃了?
「我已經另派任務叫他上路了。」左容容重新振作起來,對他們公佈答案。
「這麼快?你叫他去什麼地方?」藺析的疑心四起,盯著左容容想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要他去行刺誰?」朝歌也很防備地間她。
「無可奉告。」左容容扔給他們四個字,細緻的唇角微微上揚。
藺析忙催著衛非,「衛非,算一算那女人做了什麼。」
「左家妹子最近算得比我還勤,而且她已經在防我了,我算不出來。」衛非兩手一 攤,無能為力地笑著。
朝歌簡直不敢置信,「你也有算不出來的事?」衛非會破天荒的說這種話?
他神算的招牌被這個女人砸了?
「這世上能叫神……」衛非朗聲說了一半,不著痕跡地改口,「能叫神算的人,不只有我。」
「她也能當神算?憑她?」藺析一臉的不屑與不信。這個女人柔柔弱弱的又沒什麼來頭,她也能屈指算出天機?
「藺析,那女人跟衛非有得比。」朝歌忙轉正藺析錯誤的觀念,拉他到一旁去詳敘那個左容容是怎麼幫上蓋聶的大忙。
兩個不知情的人一到旁邊去,衛非的臉龐頓時隱去了笑容。
「終於出手了?」他心底有數地看著左容容,「玩黃歷那種小把戲?」
「偶爾我也會做造福蒼生的事。」左容容勾揚著美麗的笑,不慌不忙地解釋自己的行為。
衛非沒吧話說得太明白,「造福蒼生,這……是你的宿命嗎?」
「我幫蓋聶,單純只為利人利己。我總不能讓你少了任何一個將來會用上的幫手。
」左容容則是很明白地撇清立常
「我的另外一個幫手呢?」衛非也沒急著打破他們兩人表面以外的關係,只想知道她把樂毅弄到哪去了。
「樂毅現在應該很忙。」她簡單地回答,刻意地瞥他一眼,「你用不著緊張我會對樂毅做什麼,你也知道,時候還未到。」
不知道他們兩人間的暗潮洶湧,朝歌和藺析說完了八卦後,又坐回位置上問左容容。
「喂,你不會玩死樂毅吧?」也沒知會他們一聲就把樂毅派出門,如果樂毅遇上了困難,他們要怎麼幫上忙?
「他當然不會死。而且,我還能確定一點。」左容容又恢復了笑若春風的模樣,朝他伸出一隻纖指。
「哪一點?」朝歌緊張地想聽她把話說完。
「樂毅會玩得很開心。」
「衛非?」開心?藺析愈聽愈不對,忙推著衛非示意他去把左容容暗藏的話問出來。
「左家妹子……」衛非撫著手,笑意可掬地靠近左容容。
「別想從我這兒套出話。」左容容也笑吟吟地對他搖頭,送了一盆冷水給他。
「好吧,除了叫樂毅殺人外,你還另要他拿什麼東西回來?」既然不能套,衛非改問另一個她應該肯說的問題。
左容容一指撫過自己的唇,朝他眨眨眼。
「藍色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