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放她坐好後自己躍下馬,「坐在馬上別動。」這匹馬載了兩個人跑不快,因此 他決定就地將來人解決掉省得麻煩。
「少把我當成大閨女,我能當上將軍靠的不是花拳繡腿。」胭脂才不肯讓他瞧不起 。
「也許妳那不是花拳繡腿,可是我很不喜歡女人來礙事。」這種事他一個人來就成 了,要是有她下來攪和,事情會拖得很久。
胭脂指著自己,「我會礙事?」他居然嫌她這個武狀元會礙事?
「會。」樂毅確定地點頭,伸手向後拔出夜磷刀。
夜磷刀一出鞘,黑暗的大地間便湧現了點點螢光,將四周照射得光亮異常;在夜磷 刀的照射下,樂毅才知道來人躲在哪裡。他高舉著刀慢慢走向前,不多久,一道道人影 即從遠處的土裡躍出,從土裡冒出來的人個個手上拿著大刀,而那些刀上的標誌,好像 就是他上回消滅的那個敵軍所有。
胭脂愣愣地盯著那把夜磷刀,定在馬上不動。
那把她一直想看而看不到的刀,原來就是……在胭脂還盯著那把刀時,手握夜磷刀 的樂毅已經朝拿著大刀向他砍來的人動手。
在夜磷刀快速劃過的當刻,一縷縷螢青色的火焰彷彿在空氣中流竄,再像一顆顆螢 色的小火花隨風降下。胭脂伸出一手接住一顆螢色的火光,看火光在她的掌心中漸漸熄 滅。
「剛才妳如果下來,我得花更多時間。」當火光在胭脂掌心中熄滅時,樂毅已將來 偷襲的人馬收拾完畢,收刀回鞘飛身躍回馬上。
胭脂沒回答他的話,一徑對自己的手掌發呆。
「妳在看什麼?」樂毅轉過她的臉龐,以為自己嚇到了她。
胭脂鎮定自若地一手指向他的背後,「那把刀是夜磷刀。」
「何以見得這是那把曠世兵器?」樂毅笑笑地反問。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用拿手的 武器了,他就知道那把刀一拔出來就會有事。
「夜磷刀遇暗能生輝,出鞘如螢火閃耀;我剛才看得很清楚,你那把刀皆有傳說中 的那兩種特徵。」他以為她對那四種曠世兵器完全不瞭解?她這個習武的女人,跟世上 其它學武到一個境界的男人一樣,都想得到那曠世兵器的其中之一。
「傳說不可考也不可信。就算這把是夜磷刀好了,我也不是那個無形士。」樂毅撇 撇嘴,繼續對她說謊。
胭脂笑拍著他的臉頰,「你是,因為夜磷刀和其它三件曠世兵器相同,它也會認主 人,只肯讓它認定的主人使用。」
「不錯。以一個將軍而言,妳對這種小道傳聞見識倒是很廣。」騙不下去了,樂毅 只好嘉獎地親親她的額頭。
「現在你承認你是無形士了?」胭脂推開他又湊上來的唇,之前怎麼問他都不肯承 認,現在他終於賴不掉了吧?
樂毅無所謂地眨著眼,「我承認。」反正虎騎營裡知道他是無形士的也只有她一人 ,他只要封住她的口就行了。
「左斷要砍你這欽命要犯的人頭。」她一手拍向他的腦袋。
「妳要揭穿我的身份嗎?」樂毅一把握住她的腰肢將她貼在他身上,在她的唇邊呵 著火熱的氣息。
「離……離我還一點。」胭脂的心又開始不規則的亂跳,手忙腳亂地想把他誘人的 唇推離她遠一點。
「妳會說出去嗎?」樂毅又刻意以唇在她的肩上磨蹭,兩手也在她身後徐徐愛撫。
「我……」身體反應比理智還要快的胭脂,在他的碰觸下舒服得幾乎閉上眼,任他 在唇上又吮又咬。
「妳不會說的是不是?」樂毅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篤定她不會把他的身份傳出去 。
胭脂霍然睜開眼,「我會!」她當然要說出去,她不能讓一個欽命要犯留在軍營裡 。
「那我只好告訴軍營裡所有的弟兄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樂毅有恃無恐地亮出 她熟悉的威脅笑容。
「你想對他們說什麼?」胭脂繃緊了神經,先把他的唇挪開,然後才有法子正經地 問他。
「向他們形容一下妳曼妙的身子有多美,妳的身子抱起來有多火熱,還有妳這唇嘗 起來有多甜。」樂毅邊說手邊來回滑過她身子的曲線,最後手指停留在她的芳唇上。
胭脂氣炸了,「你又威脅我?」她怎麼老是被他威脅?從軍三年沒人敢犯她,而她 怎會踢到他這塊大鐵板?
「我是正在威脅,而且我這次很認真。」樂毅斂去了笑容,正式向她發出警告。
「無形士也會威脅女人?」胭脂知道自己打也打不過他,很不甘願地扯著他的衣領 問。
樂毅以手指彈彈她光滑的額際,「女人?不,我是在威脅一個將軍。」他是照她以 前說的別把她當個女人,既然不當她是女人,那麼威脅她就不困難了,因為威脅將軍或 高官這種事他已經做過太多次了,他有很充足的經驗。
胭脂咬著唇瞪向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堂堂一個將軍居然會被一個欽命要犯 出身的男人逮著把柄給吃得死死的。說來說去都要怪顧清風,他沒事幹嘛把樂毅的功跡 寫得那麼好,讓樂毅當上了將軍,才會讓樂毅一再挖掘出她的弱點。而且她已經被他吃 過數次豆腐了,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剛才的吻。
「就當這是妳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妳的秘密就如我的名號一樣,只有妳知我知如 何?」樂毅看她滿心不情願的樣子,摟著她在她耳邊勸哄。
「成……成交。」怕癢的胭脂在他開始舔她的耳垂時,忙不迭地答應,免得他又要 把她吻得頭暈目眩。
但樂毅還是不滿足,在她唇上又偷了一個長吻後才放過她,在她不滿的眼神下向她 解釋,「這是為了避免妳反悔所要求的保證。」
「我現在已經很後悔了。」胭脂掩著被他吻腫的唇瓣,怨怨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