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臊地撫著臉,在今早連續揍過幾個男人後,她更覺得樂毅與那些軟腳蝦不同; 他不但能制住她的脾胃,還常調戲她,把她逗得在軍中失態還三不五時就臉紅心跳…… 她會這麼反常,一定是他在菜裡下了不知名的藥,才會把她的理智和定力給迷走了。
那個欽命要犯有什麼好?她怎會輕易地就把自己奉送給他?他除了武功比別人好一 點、長相比那些男人俊一點、吻起來很能讓人迷醉、能逗得她大怒大笑,還有在那方面 也很……胭脂想著想著,臉蛋又不聽話地泛紅,而清澈的水面除了清楚地映出她羞紅的 臉龐外,彷彿也映出了數個愛笑又愛逗她的樂毅。她忍不住伸出手撥去水面上她想出來 的身影,不准自己的腦袋一直想著他,可是愈叫自己不要想,她的心就愈是放在他的身 上收不回來,一徑想著他常在她吃著他做的菜時,含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也不會有男尊女卑的觀念,在他們倆同行時一定要她走在身後,相反的,他寧願 走在她後頭專心地看她。她更忘不了第一次在他懷裡醒來時,竟會覺得安全和理所當然 。
她一直都沒有仔細想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忽略了許多微妙的感覺,而他,好 像比較在乎她。
「胭脂。」樂毅站在岸上,輕喚那個在水裡泡了很久,一直東想西想又不時亂撥水 面的女人。
胭脂一聽到他的聲音,連頭也不敢回地把身子縮在水裡,沒有勇氣面對昨晚與她在 床上翻雲覆雨的男人。
「胭脂,起來。」樂毅搖搖頭,想把水中那個小駝鳥叫起來與她好好談談。
胭脂沒有聽他的話,還愈潛愈往下,最後她乾脆把頭都埋在水裡,來個不見不聽。
「妳躲在水裡也不能改變事實。」現在才躲來不及啦,要躲的話她昨晚就該躲了。
胭脂在水中以兩手掩著臉不肯起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因在水中待太久而溺死。
「再不起來我就親自下去請妳了。」樂毅怕她會這樣把自己溺死,邊脫著衣裳邊警 告那個想水遁的女人。
躲在水中的胭脂根本沒聽見,努力地忍著肺葉的燒灼感,不肯浮上水面來換氣。
脫去身上衣裳快速躍入水中的樂毅,直接將快窒息的胭脂從水中提起,將她攬在身 上輕拍著她的背讓她換過氣來,並撥開貼在她臉上濕淋的秀髮。
臉上的秀髮一被他撥開,一雙帶怨的眼就瞪向他。
「你乘人之危。」胭脂怨嗔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在手掌碰到他光裸的胸膛時,她才 發現他跟她一樣無著寸縷,而他看向她的眼撞更顯得深幽。
她的怒氣馬上就被羞赧蓋過。大白天地,他就這樣與她一絲不掛地站在溪裡,他不 覺得害躁,她卻覺得羞死人了。她想潛回水裡,但樂毅那雙環抱她腰肢的大手不讓她再 水遁,反而將她的身軀托起,眼眸齊對地抱著她。
「妳也是乘人之危。」樂毅咧大了笑容,嘖嘖有聲地吻著她。
光是裸著身就夠讓她滿腦子都是綺想了,他還親暱地抱著她細吻?胭脂忙不迭地一 手掩著他的嘴,一手則是掩著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的心湖被他的吻弄得更亂。
「我哪有?」她在手心裡含糊地說。她何時有乘人之危這種不道德的舉動?昨晚她 只是……呃,配合者而已。
不甘被摀住嘴巴失去發言權的樂毅,從容地伸出舌輕舔她的掌心,胭脂果然速速地 撤開手掌,偏過螓首不敢看他。
「一開始是妳酒醉上錯床挑逗我,而我只是將錯就錯;可是我在鑄成大錯之前妳便 已經清醒,還鼓勵我繼續……說到底,妳還不是跟我一樣,對那事有志一同。」樂毅輕 舔著她弧度優美的頸線,舌尖流連忘返地滑過他在她頸間製造出來的吻痕。
胭脂戰慄地抖著眉頭,一陣酥麻酸癢傳遍她的每個細胞,她享受地微瞇著眼眸,然 後又突然發現這不是享受他的吻的好時刻,她應該先把話說清楚才對。
「是你挑逗我叫我試試看,所以……所以我算是是酒後失身,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分 清楚。」她轉回首伸出一指按著他性感的唇,努力把她歸結出來的結果說出口,試著不 去理會她那只快被樂毅吃掉的手指頭。
樂毅不滿地瞪著她,「妳要把事情都怪到我頭上?」昨晚主動爬上他的床進行挑逗 的人是她,後來同意繼續進行的人也是她,而她現在卻想推得乾乾淨淨?
「對。」超級愛面子的胭脂乾脆把罪過都推到他身上。
「好……一切都算是我的錯,我向妳賠罪。」樂毅悶悶不樂地把她的罪都扛起來, 認命地當乘人之危的採花賊。
胭脂自艾自憐地抿著小嘴,「不是什麼都能賠的……」平常他吃吃她的豆腐都還在 她能容許的範圍內,可是這次他向她賠不是有什麼用?他又不能把她的人賠回來。
樂毅一副很犧牲的模樣,「當然可以賠!既然我害妳失身,那我也失身給妳好了。 」
男人要怎麼失身?這可把胭脂考倒了。
胭脂兩手捏著他的臉龐,「你要怎麼失身給我?」看他說得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她不禁想知道男人能怎麼失身。
「我把整個人都賠給妳。」樂毅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她。
胭脂倒是對他的提議很不屑;她只是上錯床而已,這樣她就多了一個男人?這個主 動要奉送給她的男人可不在她的退休計畫之內。
胭脂很遺憾地經彈他的鼻尖,「你是說過你要我,但我可沒說過我要你。」她還沒 向朝廷敲一筆款子走路,身邊就多了一個當欽命要犯的男人,萬一她以後得陪他四處逃 命怎麼辦?
「妳不要我?」樂毅咬著她的指尖性感地問,放在她身後的大掌刻意把她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