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他那個禍害的命別太長就行了。」朝歌趴在桌上懶懶地揮著手﹐不把藺析 的話當一回事。
「衛非死不了啦﹐世上又沒有人的功夫比得上他﹐何況他還是個神。」樂毅也大有 同感。
藺析搖著手指推翻他們的話﹐「如果另外一個和他能力不相上下的神想殺他﹐而他 又不肯盡全力來保護自己﹐我告訴你們﹐他死定了。」
「你研究出什麼﹖」蓋聶冷靜地問著藺析﹐一邊左右兩拳分別敲在朝歌和樂毅的頭 上﹐讓他們兩個都捂著頭﹐專心聽藺析的講解。
藺析翻開書本的第一頁﹐低首看著上頭所畫的星辰﹐撫著下顎問他們﹐「當年衛非 找齊找們四人﹐你們知這是為什麼嗎﹖」
「陪他危害世人啊。」其它三人不假思索地吐出一致的答案。
「不。他會找我們﹐是因為我們是北斗七星的星辰之一。」藺折搖搖頭。轉過書頁 讓他們張大眼仔細看。
「什麼﹖」樂毅搶過書﹐猛盯著書頁上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星圖﹐找不到這些星 子和他有任何一絲關聯。
「衛非莫名其妙地跟我們說的什麼星象﹐你們還記得嗎﹖」藺析拿出身後的后羿弓 ﹐將弓擺在桌上﹐指著長弓內側刻著的兩個細小的文字。
「你的弓……」蓋聶愣直了眼﹐他從沒發現那把長弓上刻有兩個比螞蟻還小的字。
「我們都是曠世兵器的主人﹐而我們都是在這些兵器承認我們的資格之上才擁有它 們﹐我們能擁有它們的資格﹐就寫在兵器上頭。」藺析徐徐地解釋道地兵器會承認他們 的原因﹐並指著弓上所刻的兩個字﹐「我是北斗首星天樞。」
蓋聶一聽﹐馬上取下腰間的落霞劍﹐在劍鞘上找不到任何字之後﹐又抽出火紅的劍 ﹐在劍身上上下下四處找著﹐最後才在劍尖處找到了不曾發覺的兩個小字。
「我是天漩。」他愣愣地收回劍﹐在認識了衛非五年之後﹐才明白衛非當年救他一 命的的理由。
「天機﹗」朝歌在自己的龍騰鞭上找了老半天﹐最後在龍形的鞭首、龍的雙眼之間 發現了那兩個小得難以發覺的字。
「我這上頭寫天權。」樂毅在夜磷刀刀柄的接縫處﹐勉強找到了兩個小字。
「衛非是哪一顆星﹖」蓋聶撫著下巴問。衛非從不帶兵器﹐怎麼知道他又是哪顆星 ﹖藺析皺著眉回想﹐「我曾在他的手腕上見過一個光宇。」
「搖光﹖」樂毅在圖上找著﹐指著七星中最後一顆。
「這書上說開陽是雙星﹐一明一暗、亦正亦邪﹐那麼開陽指的應該就是左容容。」 腦筋轉得比較快的藺析想了想後﹐認為那個可以選擇成為明或暗的左容容﹐應該就是七 星中唯一有明有暗的開陽。
朝歌忙舉手喊停﹐「等一等﹐那天衛非說唯有五星齊救﹐開陽始有明之望﹐搖光始 有存之冀。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開陽的明和暗與搖光有關聯﹐那左容容是明是暗也與 衛非有關﹖「這個意思是……」藺析也被這謎題困住了﹐他心中雖有一個答案﹐但他卻 不願這麼去想。
「左容容若選擇為暗﹐衛非會死﹖」蓋聶替他把不願想也不願說的話說出來。
藺析歎了口氣﹐「應該是。」照書上寫的意思來推斷﹐開陽明﹐搖光存﹐那反過來 想﹐開陽暗﹐搖光不就滅了﹖朝歌第一個不能接受這種答案。
「開什麼玩笑﹖這豈不是讓一個要滅世的神來殺一個救世的神﹖」他一掌重重拍在 桌上﹐無法想像衛非死在左容容的手上後﹐這個人世會變成什麼樣。
「記不記得衛非說過六月二十四日之後﹐他們倆的勝負就能分曉﹖可是現在二十四 日都過了﹐左容容不但沒死還把我們困在陣內﹐最奇怪的是也沒見衛非來幫我們解陣。 」藺析心頭的不安直升到頂點﹐他們一直被關在宅子裡無法出去看看動靜﹐也不知那兩 個神斗怯鬥到什麼地步了。
「衛非若不是死了就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我們如果不快點去幫他一把﹐左容容可能 就快達成她滅世的使命了。」蓋聶直接往最壞的方向想。
樂毅緊張地捉著發大叫﹐「不好了﹐今兒個是服解藥的最後期限﹐衛非要是沒在子 時前服解藥的話﹐就算他沒被左容容打敗﹐也會死在左容容的毒下﹗」
「不行﹐衛非不能輸也不能死.我們得快把解藥送到他手上。」朝歌煩躁地在屋內 走來走去﹐揚起手裡的龍騰鞭朝大門一甩﹐但受陣法所封的大門卻沒絲毫動靜﹐氣得﹐ 朝歌一直往大門抽鞭子。
「你剛才說唯有五星齊救﹐可是我們只有四個人﹐要救衛非的話還少一星。」蓋聶 問向藺析。
「誰是玉衡﹖」樂毅也捉著藺析的手﹐緊張不已地問那個他們沒找到的人是誰。
藺析翻著白眼﹐「這五年來﹐一直纏著我們的人是﹐誰﹖」還會有誰﹖這個人他用 腳趾想也知道。
「左斷﹖」樂毅的下巴差點合不上﹐那個死對頭怎麼可能也會是救世的其中一人﹖ 「我猜左斷會一直追著我們﹐可能就如衛非找齊我們一般﹐是他故意把左斷引來我們身 邊糾纏的。」藺析沒好氣地說。多了那個左斷﹐他們五個人的日子可變得刺激不少。
他太瞭解衛非了﹐衛非不可能有耐心讓普通人一直追在他們後頭﹐而不叫他們除掉 追兵。可是衛非卻從不反對讓左斷追著他們跑﹐還會在左斷想放棄捉他們時﹐故意教他 們去刺激左斷提他們歸案的決心﹐衛非打的主意八成就是要左斷一直圍繞著他們。
「只有一個辦法能知道左斷是不是玉衡。」蓋聶接著雙掌﹐嘴邊泛出一絲冷笑。
「把他綁來查一查﹖」朝歌和他很有默契﹐想馬上殺到六扇門去把左斷綁來﹐找我 左斷身上有沒有寫「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