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然你以為我在講誰?」
「你……不可以。」她過度震驚,以至於有些結巴。
狄志偉皺起眉頭,他本以為他的任何提議都會被接受,而不是反駁。
他說要當她的朋友,她竟說不可以?!
她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欲擒故縱?
「為什麼不可以?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沒有男朋友,而我離了婚,沒有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可以各取所需,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他的目光盯在她身上,使得宮琪琪心裡七上八下。
他說得很直接且露骨。
各取所需……他想當她的情人是嗎?男朋友和情人是不同的,男朋友可能只是親吻,情人則是……
天哪!
正如陳佑婷所說的,他給她貸款、買她的名畫和骨董並不是出於同情心,或是想從中謀利,他的最終目的是得到她。
她應該大為光火,為他邪佞的念頭而感到憤怒,但是某些事改變了。
天知道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她對他的提議竟有些心動!
她看著他,猜測他一絲不掛的樣子……這個想法令她感到血液在血管裡沸騰,一股熱潮湧上她的喉嚨和臉頰。
上帝,難道真如她媽咪說的,即使她滿腔怒火,仍然被他吸引?
「為什麼這樣看我?我說錯什麼嗎?」
他們目光相接,他的眼神讓她心跳更加速。
「琪琪……」他低沉呢喃,用右手的指頭輕抬起她的下巴。
當狄志偉低頭縮小他與她雙唇之間的距離時,她競動彈不得。
四唇相交之際,她輕輕哼了一聲,似在做無言的抗議。
但下一秒,她竟中邪似的踮起腳尖,回吻了他一下。
狄志偉抬起頭來,緊緊按著她。
「提醒我別在任何公眾場合吻你。」
「為什麼?」她近乎純真的表情讓他心頭一震。
「因為我會失控。」
「失控?什麼失控?」她不明白地眨著眼。
「該死!」他無法再壓仰自己近乎崩潰的慾望,於是再次吻住她的唇。
「嗯……」她嬌聲低吟,幾乎融化在他的熱吻中。
狄志偉雙臂抱緊她,把她拉倒就近的房間裡。這是她的房間吧?狄志偉以眼角餘光打量這間舒適又充滿女性化的房間。
他抱著她一起倒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試圖忘記她的母親就在樓下。
剛沐浴過的香味夾帶著屬於女性特有的氣息,形成一股黥激感官的特殊迷香,激發男人更猛烈的慾火。
狄志偉幾近崩潰的邊緣,就在他幾乎失控之際,一個叫喚聲拉住他僅存的一絲理智。
「琪琪,」汪月邊上樓邊叫喊女兒,「你在不在房裡?」
SHIT!狄志偉低低咒罵一聲,放開懷中的軟玉溫香,起身站得筆直。
宮琪琪愣了愣,因狄志偉凝視她的曖昧目光而羞傀地想一頭撞死。
狄志偉對她的臉紅差點笑出來,這個看來開放的女孩,也會在父母可能發現什麼之下而難為情。
他發現她這種帶著罪惡感的慌亂十分迷人,但隨之而來的念頭讓他有點不開心,究竟有多少男子對她做過剛才他做過的舉動?
這個念頭只困擾了狄志偉一會兒。他只是把她當成生理上發洩的對象,何必在乎她和別的男人做過什麼,他不想要的就是和官琪琪有任何感情糾葛。
「琪琪?」汪月又喊了一聲,腳步聲更近了。
「媽咪,我在這兒。」
官琪琪快速走出房間,即使不去看狄志偉,她仍感受得到他灼熱的眼神。
她發現母親才爬了一半樓梯,有些氣喘吁吁地。
官琪琪感覺自己的呼吸比母親的還要喘。
感謝上帝,讓她母親及時出現,阻止她做出傻事。
「葉叔來了,我們到花園和他談談。你和狄總裁談得怎樣了?他喜不喜歡你給他看的東西?」
「當然喜歡。」狄志偉上前一步代她回答。
官琪琪一看見他,就為他剛才帶給她的感覺而全身灼熱。
「那真是太好了!」汪月興高采烈地轉身下樓。
官琪琪思緒極亂,狄志偉帶給她的震撼仍揮之不去。
狄志偉完全沒有慌亂或失去控制的跡象,當汪月一消失在視線中,他馬上再一次把她摟在懷裡,吻得她天旋地轉。
好不容易他才肯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你總是和女人這樣嗎?』她注視著他。
「怎樣?」
「這樣的……快。」
他笑了。
「這叫做你情我願,我沒聽到你剛才或現在叫我停住。」
他順著她的頸子一路吻到她的耳根,輕輕地舔吻著。
「你對我做的事……」宮琪琪顫抖了一下,坦白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真的嗎?是怎樣的感覺?」
「我不會形容。」她害羞地低頭,「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他瞇起眼睛盯著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因為想跟我上床才願意給我這筆貸款?」
「某種程度上,我承認。」
奇怪的是,他的坦白竟沒讓她產生憎惡的心情。
「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就深深受你吸引。」他快速地把手輕按在她的唇上,一邊說:「你不也一直在誘惑我嗎?一直想跟我上床?」
「我……」她突然無言以對。
「現在跟我走。」他的手指順著她的唇滑到她仍隱隱作痛的胸部。
「現在?」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的,到我家去,離這不遠,除了我們,不會有別人。」他輕聲誘哄。
她心動了,但一想到自己一旦淪落就不可能再回頭……她望而卻步。
「不,我下能。」她撥掉他愛撫她胸部的手,讓自己從他火熱的懷抱中解脫出來。
「為什麼不能?莫非你還想跟我繼續玩遊戲?」
「我沒有!只不過……我尚未做好心理準備。」
「要多久你才會做好心理準備?」
「我……」
她的確很想讓他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也知道他會帶給她無窮的愉悅,但是她仍然害怕,畢竟她還沒想過要把全部的身體和隱私奉獻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