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和佑婷有沒有找到一輛小一點兒的新車?」汪月問。
「不是新車,只是一輛二手車,還有佑婷也給自己找了個新男朋友。」官琪琪笑著回答。
如她所料,只要陳佑婷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可以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對了,提到男朋友,剛才狄總裁打過電話找你,連打了好幾通,好像有什麼急事。」說著,汪月朝女兒笑了笑,「他好像很關心你,還問了我你去了哪?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他,你沒接到電話嗎?」
「我關機了。」母親在提到伙志偉時,好像將他誤認為她的男朋友。
官琪琪本來想向母親解釋她和狄志偉的關係,但怕越描越黑而作罷。
她現在只希望母親不要想什麼訂婚戒指、結婚禮服之類的事兒就行了。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超。
宮琪琪的心倏地揪了起來。
「一定是他,」汪月興奮的催促,「還不快進去接電話?」
「天太熱了,我不想跑。」
宮琪琪刻意慢吞吞地走到大廳,直到她拿起聽筒時,鈴聲已經響了十幾聲。
「喂。」她輕輕應了聲。
「你回來了?」狄志偉似乎吁了口長氣,「伯母說你跟陳佑婷上街買東西,我打了你的手機,可是你關機了,你沒聽到我的留言嗎?」
「你找我做什麼?」她故意以不帶—絲感情的口氣問。
「我……我……」狄志偉低低的詛咒一聲,他竟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我不是去買東西,」她刻意地道:「我是去做處女膜整型手術,以備下一次可以再去騙其他男人。」
「琪琪……」狄志偉當然知道她是在說氣話。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了。」說著,她將電話卡喳掛上。
她失去貞操,但她更少還保有一絲自尊和驕傲。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她拿起電話,卻不主動出聲。
但她知道打電話的人是狄志偉,她就是不出聲。
他也保持沉默。
她咬咬唇,欲將電話再度掛上時,突然傳來的聲音令她心跳漏了一個節拍。
「對不起。」他的音量不大,卻十分有誠意。
「你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即使心裡的憤怒已漸漸消失,但她還是嘴硬的說。
「琪琪……」
「我是個放蕩的女人,我很無恥,這樣的我哪裡值得你道歉?」
她故意妄自菲薄,但心中的委屈已化成淚水滾出眼眶。
「我知道我誤會你……」他的心因她哽咽的聲音而擰疼了起來,「對不起,請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之前你不相信我,現在你又為什麼相信我?」她咄咄逼人。
「我……」他也被問住了。
對呀,他是不相信,一直到剛才道歉前都還在懷疑,但是現在……他信了!
他就是想相信她!
「你說不出話來就表示你還是對我有所懷疑,你不必打這通電話,反正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死皮賴臉纏著你,昨晚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很難!要她當沒發生過真的很難。
非常難!要他這麼想,他真的辦不到。
「我已經相信你,而且真的很高興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心中有股莫名的得意油然而生。
「你自己說過沒有處女情結!」她取笑他。
「款,那個……」他乾笑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光想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出聲。
而她的笑聲也讓狄志偉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來。
「昨晚,你還好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官琪琪一時意會不過來。
「什麼啊?」
他可以想像她此刻呆愣的樣子,顯然他真的誤解她了。
「我指的是你的身體。」
「哦,你是說……」她猛然了悟,渾身像著火似的燃燒起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嗯……還好啦,昨晚不太舒服,所以睡得不太好。」
其實她只說了一半實話。
昨晚真正令她睡不著的是,她一直在作夢。
可惡的是她作的是春夢!
「要不要去看醫生?」他關心的問。
「啊?」她呆住了。
這個也可以去看醫生嗎?
如果醫生問起,她要怎麼回答?太丟臉了!
「不,不用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你跟陳佑婷去了哪裡?」他的口氣像個盤問妻子行蹤的丈夫。「你買了什麼?」
「我是去賣東西,不是買東西。」
「賣什麼?」
「我的車子。」
「為什麼要賣?」
「我要付一些水電、瓦斯、電話費,再說我也不想讓別人再對我產生誤解。」她話帶雙關。
狄志偉並不遲鈍,知道她在指桑罵槐。
「其實,如果你急需用錢——」
「不,除了該拿的錢我會拿外,其他不該拿的我不會收,一毛也不!」她有骨氣的打斷他的話。
「當我借你的……」
「我已經把房子押給銀行借錢,我不想有一天連自己也變成抵押品!至於昨晚……就當作一次美麗的錯誤,我不會讓它再發生的,你同意吧?」
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昨晚可以是美麗的,但絕不是錯誤。
而且他不會一次就滿足的!
「晚上我想見你。」他今天一整天都無法專心工作,這樣的情況不曾發生。
對他而言,女人永遠比不上工作有魅力,但是官琪琪顛覆了他長久以來的想法。
經過昨晚後,他對她的慾望已如脫韁野馬般無法控制。
「再說吧。」她雖然也想見他,但女性該有的矜持她還是有的。
* * *
明知道狄志偉會在辦公室等她,官琪琪作了一個決定,她跟黃嫂換了工作樓層。
好不容易她才把偌大的職員辦公室打掃好,讓她腰酸背痛。
「為什麼躲我?」
狄志偉惱火的瞪著官琪琪的背影質問。
她沒想到他會出現,嚇了一大跳。
「你知不知道你老這麼不聲不響的出現,會嚇死人的?」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發現心跳得好快,但卻不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是因為他的注視。
「我不是說過要見你嗎?」該死,他極強烈的想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