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銀翼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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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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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語昂拿條冷毛巾在紀凌被打腫的左臉冰敷,輕柔地撫著她的發,「疼不疼? 」溫柔的語調輕輕響起。

  紀凌張開眼看著憂心的宿語昂,舉起小手想摸他的臉,半途就被他緊握。

  「怎麼來了?」

  「他們一到,李嬸就通知我了。」他輕吻她的手。

  「你收買我的管家?」她不滿地質問。

  見她恢復點血色,他欣喜地俯身淺啄她的唇。

  「我是為了預防紀紹榮會祭出人情戰術上門找妳,因此才先和她溝通一番,怎 麼說是收買?如果她沒通知我,妳因此而受到更大的傷害,我會更加憤怒、更內疚 的,紀炎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你的愛將們特地來幫你的?」

  她第一次見著法蘭口中的楚歌和方凱翔,他們倆就像是宿語昂的貼身待衛,一 個指令一個動作,毫不猶豫的執行宿語昂的命令,太忠誠了,令她好生佩服宿語昂 的魅力。

  宿語昂不悅地蹙眉道:「錯,太閒了,想湊熱鬧,一直嚷著要見妳,都歸功於 妳太會做人,拿萬業的錢收買他們,說什麼都要來報答妳的恩澤,拖拖拉拉的才誤 了時間。」紀凌挨了一巴掌全因他們倆的延誤,回頭他們倆可要小心了!

  「別找他們算帳,他們也是好心。」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會牽怒,她先發制 人地開口

  代他們求饒。

  「妳真瞭解我。」他讚賞地吻她。

  紀凌執起他厚實的手掌細看,有繭、有疤,回想起他對付紀炎時驚人的架式, 並非一般尋常人的掄拳亂打。

  「你是練家子?」

  「學過一點皮毛,主要是護身,談不上練家子這殊榮。」他拿開毛巾看她稍微 消腫的左臉,轉而問她:「他們常打妳?」

  紀凌歎道,「不,這是頭例,我也沒料到紀炎會對我出手。狗急會跳牆,加上 紀紹榮又不在,第一次讓他有機會對我動粗,是我太大意了,怨不了誰。」

  「還有他例嗎?」想必她在紀家吃了不少苦頭,言語上或許還能佔上風,但這 瘦弱的身軀就難說了,她嫩白的臉蛋還留存著紀炎的掌印,那傢伙的這一巴掌打得 真重,讓他全身而退太便宜他了。

  「你想殺光傷我的人呀?」

  「對。」

  「我自己來就行了。」他的作法太過暴力,還是採取陰柔戰術比較妥當。

  宿語昂握住她嫩白細緻的小手。「這隻手我不要它們沾上血腥,它們要永遠如 此潔白無瑕,有罪我來扛,妳不屬於地獄。」

  「你的佔有慾還是那麼強,我說過,那會是你的致命傷,今日你傷紀炎甚重, 以後呢?

  傷人者人必傷之,如果他人也用如此的心態來報復你,你又該如何?解決事情 的方法有很多種,不必用到暴力,哪天他要是拿槍對付你那該怎麼辦?」

  「妳在擔心我?」宿語昂反而開朗地笑了。

  「你希望嗎?」她對他的笑容很不以為然,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很高興妳會作如此想,但我寧可要妳的笑容而不是愁容,我要妳快樂。」他 扶起她,敞開外衣將她裹入懷中。

  熟悉的溫暖和心跳喚醒了她身體的記憶,自動地找著舒適的姿勢,她靠著他輕 聲喃道:「那就不要給我有擔憂的機會,這種感覺我還很陌生,也不想去習慣它, 真要我快樂就不要用這種方式,我不知從暴力中能得到什麼快樂,我只知它帶來晦 暗和傷痛。」

  「紀炎他們找妳做什麼?」

  「借錢,要我替紀紹榮向寒嚴借錢,好買回萬業的股權,大概是被你逼得走投 無路了,才會找上我,向我求情是他們母子三人最不願做的事,但為了萬業,他們 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宿語昂冷漠地開口,「早知道他們會找上妳,楚歌先他們一步安排好了,那些 賣出的股權他們永遠也買不回,因為沒有人敢賣回給紀紹榮,若是不聽勸執意讓他 買回,那麼賣的人也會有紀紹榮的下場。」

  她離開他的肩頭正眼看他,小手撫上他的臉,「我看見你傳說中的另外一面了 ,和現在的面孔差異極大。方才是那麼狠心不留情,此刻卻又溫柔萬千,你變臉的 速度還真快,真的很難適應這兩極化的不同。」

  「嚇著妳了?」

  她對這可笑的問題搖頭,「不,至今我尚不懂害怕這無用的情感,縱使紀炎再 多打我幾下,我也不會感到害怕或是向他求饒,我會累積怒意還給他,形式不一定 ,但他敢做就要懂得擔當後果;只可惜被你搶先了,你做得太徹底,直接訴諸武力 ,要我,我會改用其它的方法做得不露痕跡。」

  「我懶得對那種人費頭腦,是他先卯上我的,豈有不奉陪之理?尤其是在他傷 了妳之後,他能走著出去算是很幸運的了,再有下次,他不會單單是失去雙耳而已 ,更殘、更絕的事我都做得出來。」宿語昂抱持著反對的觀點,不認為對紀炎需有 婦人之仁,他是罪有應得。

  紀凌躺回他懷中,閉上眼不予置評,窩在他胸膛上悶悶地說:「別為我做。」

  「為什麼?」

  「我不想欠別人。」

  宿語昂摟緊她,「我不是別人。」

  「現在氣虛,不和你爭辯這問題,你頑固得像顆硬石,說不通。」她無力地靠 著他,不想再提起關於他那過強的佔有慾,她真不知道他將她當成什麼了。

  他關心地低下頭,「還疼嗎?」

  「只是頭暈,不礙事,從我八歲以後就沒人敢再打我了,隔了十二年再溫習這 滋味,怪難受的,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是不?」

  「不醜,很美。」他小心地避過她的傷處,碎吻遍佈他鍾愛的粉臉,像個朝聖 的人,以他的唇虔誠膜拜。她怎麼會認為他會有嫌棄她的時刻?即使傷了臉,她仍 如美玉一般白潤無瑕。

  「紀緋她說的不同。」她恍惚地感受他的憐惜,不能集中意識地開口,「她笑 我又醜又笨,居然還敢搶她的男朋友,罵我不要臉,像潘金蓮那種蕩婦,我是該高 興還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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