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主使者是誰?同行識同行,你應當知道些消息。」
「萬彩芝與紀紹榮,據說是紀緋與那名殺手接頭。」
「確定?」宿語昂踩熄煙頭銳利地看著他。
「我當然確定,我都叫同行們不許動紀凌一根寒毛了,可是就是有要錢不要命 的人接了萬彩芝他們的生意,聽到消息後我趕去阻止已經來不及,就連想救她也太 遲了。」眼睜睜的看紀凌倒下,他也為自已的無能生氣。
宿語昂看著他自責的表情安慰道:「不遲,你還有機會。」他自懷中的口袋掏 出一張支票交給他。
「五千萬?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三個人下地獄,這些是訂金。」宿語昂不再掩藏臉上的殺意,殘冷的寒 意四散。
「哪三個?」
「萬彩芝、紀緋和紀炎,兩名女人和一個聾子對你應當不難,一個小時後行動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另一半的酬勞,你現在該去準備了。」宿語昂遠眺紀凌的病房 ,淡淡的說。
「你不殺紀紹榮反而要殺無辜者?」這男人怎麼和小美人一樣,說話的方式和 思考模式都很怪異?
「他們不無辜,相反的他們有罪,紀凌屢次在鬼門關前徘徊都拜他們之賜,現 在讓他們走一遭不也很公平嗎?況且漏掉其中一個都會成為後患,既是私人恩怨, 就要一次做得乾淨,我很討厭再有意外,所以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他看著留有 紀凌鮮血的衣衫,陣陣痛楚在心底蔓延。
「那紀紹榮呢?」怎麼獨漏這個罪魁禍首?
宿語昂冷冷一笑,「不要碰他。」
「為什麼要放過他?他也有一份哪!他們第一次要殺紀凌時紀紹榮就陪著萬彩 芝來找我,是他要我去找紀凌的,我不能放過這種狠心的父親,他要給紀凌一個交 代。」他才不管那麼多,說什麼都要先宰了紀紹榮洩憤。
「我當然知道他有份,殺他太玷污你的手,紀凌的朋友我不能弄髒他,你也不 希望殺了朋友的親父吧?他的事我自會解決,你只要做好我請你做的事就好,不必 管太多。」若由這個人出手,唯恐紀凌日後會有心結,不能讓她再胡思亂想,還是 用其它的方法好。
「喂!你說你是紀凌的另一半,那你更不能殺她的父親,他可是你的老丈人, 你不能亂來。」他以為宿語昂要自己下手。
「我不殺他,但我要他生不如死,失去親人再遭人日夜追殺不知是什麼滋味? 紀紹榮他很快就會體驗到了,到時不用我動手他也會自已上路的,也許他該感到榮 幸才是,一家人都先到地下去等他,還有兩名妻子伺候著,不錯吧?」
宿語昂露出今晚第一抹笑容,身上的血漬讓他在路燈映照下愈像鬼魅,看得連 雲毛骨悚然,覺得這個俊美過頭的白面書生和那個小美人有得比,只是小美人不會 這樣嚇人。
「有沒有人說過你跟紀凌很像?你不會剛好也是那種商人吧?」他吞吞口水, 直想不會運氣這麼好又碰上另一名奸商。
「你想說我奸詐是嗎?多謝讚美,但我比紀凌更冷血,不會輕饒對手,我沒那 種心腸。」宿語昂笑笑地說,臉上的表情,與他寒冷的聲音成反比。
「這錢你拿回去,我不能收,但我會替紀凌辦好這件事。你聽好,我是為了朋 友不是衝著你的面子,才做白工的,她如果醒來知道我做這件事,不准她再罵我笨 ,一人一次,扯平了。」他把錢推回給宿語昂,很清高地送走五千萬。
宿語昂揉揉頸子,「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他開始做暖身運動。
「忘了什麼?」怪人一個,說東應西,小美人怎麼會看上他的?
「你上次害她差點沒命,她昏迷了三天才醒來,不知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傷害她 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他是對紀凌保證過不殺這名烏龍殺手,但她沒說不能揍,退 一步讓連雲斷個三、四根肋骨也可以。
「有──有,她說有個人因打她變聾了,那傢伙好像是紀炎。」奇怪,他的笑 容怎麼愈看愈可怕?
「知道是誰做的嗎?」宿語昂漫不輕心地問。
「不──不知道。」
「那個人──」宿語昂踱至他面前和善地開口,「就是我。」毫無預兆的,左 掌帶著一股旋風直撲他的面門。
連雲驚險地躲過,心跳差點停止,宿語昂又轉身給他一腳,一個掛在樹上的小 型盆栽應聲而碎。
「哇!你出手都不事先通知一聲的啊?」面對莫名又飛來的一拳,他閃躲得很 辛苦。
根本看不出宿語昂何時會出手,在無法預測他的下一步動作下,連雲轉守為攻 ,卻招來更猛烈的攻擊,腰側連挨了幾拳,他連忙閃至遠處。
「等等──有話好說。」他雙手架在面前抵擋宿語昂重重下墜的一腳,兩手被 震得發麻?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宿語昂簡潔地應道,回身又給他一腳。
「我還沒──哇!痛啊!」來不及防禦,正面中招。下手太重太狠,他差點昏 厥。「你打人都不做預備動作嗎?喂!停手──你打死我誰替你辦事?」他苦無機 會可逃,只好出聲威脅。
宿語昂根本聽不進任何話,獨自加重攻勢,一個過肩摔將他丟至一邊喘息,馬 上又跟上來踩落一腳,逼得連雲四處逃躲,無力還手。
就在宿語昂掌風又快拍上他的臉頰時,暗處冒出三個人聯手架住宿語昂。
「老大,住手,可以了!」楚歌的腹部被敲了一記,差點被宿語昂的力道甩出 。
「宿先生,你不能再打了。喂!你還不走?他真的會打死你,他現在不正常你 看不出來嗎?」宋約希忿忿地對那名不知死活的殺手吼著,臉上也被揍了一拳。
「放開我!」
楚歌和宋約希左右箝制住宿語昂的手臂,方凱翔則從後面抱緊宿語昂的腰腹, 三人皆無視於他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