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北遙笑呵呵的拒絕。
「不要﹖」童曖曖揚著眉看這一尊射箭的神﹐承認射錯了﹐他還不肯幫她拔出來﹖「我冒了多大的風險偷這支箭來射他﹐叫我拔出來﹖拔出來後不都沒得玩了﹖」
偷那些箭時他要避天兵﹐射完了箭他要躲通緝﹐簡簡單單的讓他們的遊戲結束﹐那他幹嘛這麼犧牲﹖「你要玩他為什麼連累我這個無辜的人類﹖」童曖曖問這個長相斯文的神仙﹐心火開始慢慢悶燒。
「喔﹐意外。」北遙吐吐舌道。
「早就跟你說過了。」南逍說過是意外了﹐她就是不信。
「一句『意外』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把箭拔出來﹐你再去射別人﹐你要怎麼玩那只魔我都不管。」童曖曖火焰漸旺地說﹐他們之間的仇恨為什麼要扯上她﹖「射中你後﹐我已經很有成就感了﹐不必再浪費一支箭。」反正只要能夠困住南逍﹐射中什麼他都不在意。
「你的頭上有光環﹐你是神吧﹖」童曖曖看著他頭上的那圈光環問﹐由心態來看﹐他不是神﹐但由特徵來看﹐也的確不是惡魔。「是啊。」北遙點頭。
「人人都說神愛世人﹐難道神都不做善事的嗎﹖」為非作惡﹐哪個會像他這樣﹖因為他﹐她對天上的神仙徹底改觀。
「凡人﹐這個神不會做﹐他只會暗算。」南逍在旁邊補充北遙的特性﹐他是神類中的異類。
「抱歉﹐我是天使臉孔惡魔心﹐天堂正在緝捕我。」北遙附和南逍的話﹐很抱歉地對童曖曖說。
「你……」居然有這種神﹐童曖曖站在原地氣得渾身顫抖。
「我說過他是個逃犯﹐而且心比我的還要黑。」南逍懶洋洋地說﹐那傢伙只有外表像神﹐骨子裡比惡魔更壞﹐天堂才當他是叛徒。
「我的心黑﹖南逍﹐我把箭射向你們就是在做善事。」北遙自認為活了將近三十載﹐唯一做過的善事就是拿箭射他。
「做善事﹖快把這箭拔出來﹐把那只魔弄走﹗」原本還能忍住怒氣的童曖曖終於爆發﹐她指天罵地的吼著﹐這個神比那只魔心地更壞更欠揍。
「南逍﹐她的聲音好高……」被童曖曖特有的聲音嚇到的北遙﹐忙不迭地躲到早就料到的南逍身邊。
「你現在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了吧﹖」南逍怨恨地看著他﹐人間噪音污染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這裡。
「她每天的音量都是這樣嗎﹖」北遙大驚小怪地問﹐從沒有見過人能像她這樣叫﹐大開眼界。
「今天算是滿小了。」南逍習以為常地說﹐剛才的分貝還不算高﹐沒破以前的紀錄。
「我不管你是神還是魔﹐總之﹐把這半支箭從我身上弄走﹐然後滾回你們的世界去﹐還給我清靜的生活﹗」童曖曖在他們兩個的面前對北遙叫﹐再不把她胸前的斷箭拔出來﹐她不只想要除魔﹐她還想殺神了。「南逍﹐你是怎麼抵抗這種噪音的﹖」北遙捂著雙耳將兩眼睜得老大﹐在這種噪音下他怎麼熬得下去﹖「聽久了就能適應﹐而且她還沒盡全力叫﹐這個音量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沒捂耳朵的南逍聳著肩說﹐她的實力還沒全部展現﹐他還可以忍耐。
「可以接受﹖我的耳朵簡直不行了。」北遙楞住了﹐像她這種叫聲﹐只怕路過的神仙都會被他嚇得掉下來。
「我說過你不該來的﹐問你要留只耳朵的理由現在明白了嗎﹖」南逍開開心心的咧嘴笑道﹐早問過他了﹐是他自己想讓聽力喪失的。
「這種噪音﹐我完全明白……」北遙驚怪地點頭。
「北遙﹐她死後我不會收她﹐她要去你家。」南逍靠在他的身邊火上加油地說﹐他是地獄太子﹐可以有權不收人﹐但是北遙這個天堂的叛徒沒權阻止。
「去我家﹖她這種叫法會把天堂翻過來。」北遙揪著他的領子說﹐他要把這種噪音製造者送去天堂﹖天堂會被他毀了。
「讓她上去後﹐不出三年你們天堂會寸草不生、渺無神煙﹐所有的神仙統統都要來人間流浪﹐北遙﹐你就要無家可歸了。」南逍暢快地打落水狗﹐只要有這一名人類上去搞﹐天堂不存在後﹐世上就屬地獄最大。
「你私仇公報﹗」卑鄙小人﹐他們之間結的梁子﹐他竟然要害他賠上整個天堂。
「誰教你要射中她﹖」南逍氣極地問﹐如果不暗算他﹐他怎麼會這麼倒霉留在人間活受罪﹖「那時候是意外﹐我怎麼知道我會射到這個愛叫的女人﹖」他怎麼知道箭頭一歪就差了這麼多﹐地球上有這麼多的女人﹐卻獨獨射中這個女人。
「她愛叫﹖我這陣子是怎麼活過來的﹐你知道嗎﹖她不但聲音高﹐打人的速度更快﹐你看﹐我的脖子已經歪了一邊。」叫聲算什麼﹖南逍指著自己的臉﹐他這個才嚴重。
「噢……怪不得你的臉老往右偏十度。」北遙同情地掩著嘴﹐難怪他總覺得南逍的眼睛看他時角度歪歪的。
「你們﹐看我這邊。」像一座死火山的童曖曖﹐用很輕柔的語氣對那一神一魔道。
「啊﹖」他們兩個一起轉過頭來﹐兩記快如旋風的巴掌﹐讓他們兩個的臉頰一起向右偏了相同的角度。
「我在生氣﹐你們敢聊天﹖你們以為站在誰的地盤上﹖」有心情聊天﹖對她視而不見﹖「痛。」第一次領教巴掌神功的北遙﹐楞楞地撫著臉頰說﹐長這麼大他從沒被打過﹐而對他首開先例的竟然是個人類﹖「爽。」南逍對她的打法早已適應﹐他細細地體會臉頰上的麻辣痛感﹐然後致謝地對童曖曖說。
「爽﹖被她這麼打你喊爽﹖」北遙撫著被打紅的臉問﹐又狠又使勁﹐眼淚差點被逼出來﹐他還喊爽﹖「打習慣了﹐如果你留下來每天讓她打﹐也會像我一樣被打得很有快感。」南逍揉著臉部作挨打後復原運動﹐也順便調整頸部又被打偏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