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樣讓他愛上一個陌生人﹐他也會害怕和不願﹐還好他們之間多了一段瞭解對方的適應期。
「如果我當初知道這結果是不能更改的話﹐一開始我就堅持到底﹐叫你不要拔我的箭﹐因為你不信邪﹐害我被你拔得快痛死了。」童曖曖想到就痛﹐白白多痛了一段時間。
「那時候誰能想到那麼多﹖你還當我的盟友呢。」南逍振振有詞﹐當初不信邪的人不只他﹐她還不是想趕快把箭拔掉讓他滾出她的生活﹖「變成這樣﹐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都白費了。」童曖曖苦著一張小臉﹐他們這一人一魔的決心和堅持﹐到了最後他們還是敵不過愛神的魔力。
「北遙到老都會拿這件事來笑我。」南逍則是預料到那一批射他箭的人神會嘲笑他到老死。
「被那個神這麼整﹐你甘心嗎﹖」童曖曖很介意地問﹐雖然那個神很可惡﹐但是這個魔對她的感覺更重要。
「不甘心。」南逍臭著臉﹐他當然不甘心被那批人強迫擺佈。
「所以愛上我你也很不甘心﹖」童曖曖沮喪地問﹐他果然是不情不願地愛上她﹐不是出於真心的。
「一開始是這樣﹐但後來又變了﹐現在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覺得很滿足﹐對你﹐我是真情摯意﹐現在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南逍抬起她的臉頰細細地吻著﹐把她的憂慮和不安一一吻掉﹐如果金箭會讓人盲目的迷上愛情﹐他願意盲目的愛她。
「你真的能滿足於我這個人類﹖地獄裡沒有別的女人嗎﹖」童曖曖安靜地摟著他的腰問。
「就算有﹐我也不會再有這種情感﹐單單你一個我就吃不消了﹐我不要割捨我的感情給別人﹐我只給你一個。」南逍又搖又摟地哄著她﹐微笑地感覺她的熱度正在融化他的心。
「真的是死心塌地﹖」童曖曖悶在他的懷裡問﹐這支金箭的品質這麼好﹖「塌得不能再塌了。」他的世界已經倒了﹐全塌在她的手裡。
「我們從敵對變成盟友﹐再變成現在這個狀況﹐十支金箭煉成一支的效果太強大了。」
童曖曖趴在他的胸口看著他的金箭﹐這把金箭能讓他們從仇人的狀態變成熱戀狀態﹐效果太好了。
「所以我才會對你無法收拾﹐可以原諒我了嗎﹖」南逍低著頭向她為昨晚的衝動致歉。
「我自己也沒有堅持到底﹐只能怪自己的定力不夠。」童曖曖歎了口氣道﹐她昨晚徹底被他迷惑﹐想壓抑的感覺被他引爆出來後﹐她才知道她對他著迷到什麼程度。
「凡人﹐你長得比一般的人類美﹐怎麼會單身等被這半支箭射中﹖」南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人間的人類竟然會讓她這種女人單身到現在﹐讓他撿了個寶。
「我的凡心難動。」童曖曖仰起頭笑道。
「我的魔心也很難動。」南逍忍不住把她的笑容捕捉進唇裡﹐仔細的用心感覺。
「你的標誌呢﹖」童曖曖發現他把他的尖耳和翅膀都收起來了。他今天還換了個顏色的衣服。
「你說過你不喜歡看﹐我就收起來了。」南逍對自己的這身打扮還不太習慣﹐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像只魔。
「你開始為我著想了﹖」童曖曖愛笑不笑地問著他﹐看著他一臉的不自在。
「我想討好你。」從沒討好過女人的南逍很困難她說出口。
「你已經心甘情願的敗在那支箭下了﹖」童曖曖摸著他的耳朵問﹐難得他肯這麼放下身段。
「我不是栽在那支箭裡﹐我是栽在你的手裡。」南逍的耳朵被他愈拉愈尖﹐他也只有任她玩﹐歎息地說。
「我打人很痛。」童曖曖玩著他可尖可短的耳朵﹐眨著眼說自己的缺點。
「我喜歡你的潑辣勁。」南逍老實承認﹐雖說一開始很令他生氣﹐但後來被打出快感﹐他倒覺得很享受了。
「我的叫聲分貝很高。」童曖曖再說他最不能忍受的一點。
「我喜歡聽你叫﹐我在地獄裡沒聽過比你更特別的。」在他的耳朵有抵抗力後﹐不知自己是怎麼搞的﹐竟然不聽會覺得怪。
「你說我神經質。」童曖曖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以後你就沒空發神經了﹐我想你會沒有時間。」南逍話中有話﹐吻著她的眉心。
「你這麼遷就我﹐目的是什麼﹖」童曖曖把他的雙耳拉長﹐以懷疑的口氣問他。
「我要你也栽在我的手上。」南逍不要只有自己為愛發瘋﹐他要拖她一起來。
「我們被射的不是同一支箭嗎﹖要栽早就跟你一起栽了。」童曖曖拍著他的額頭﹐笨魔﹐不栽在他的手裡她怎麼還會跟他一起無法收拾﹖「再來無法克制好嗎﹖」南逍誘哄地在她唇邊喃喃地問。
「好。」童曖曖攀著他的頸子任他全心全意吻著。
一聲沉重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剛開始的吻。
「趙叔﹖」童曖曖看到趙森後﹐好想原地挖個地洞鑽下去﹐不知道這個趙森又聽到多少了。
「又打擾到你們了﹖」趙森不只是臉紅﹐連白色的頭髮都像快被燒焦了。
「老頭子﹐你沒看到我們要做什麼嗎﹖給你三秒鐘出去。」南逍不再對這個人類擺出善良臉孔﹐以他本來的惡魔之臉催促他。
「我是來催你們繳房租的……」趙森被他的臉一嚇﹐支吾地說。
「多少錢﹖」南逍不耐煩地問﹐手裡還抱著童曖曖。
「兩……兩萬。」趙森不敢靠臉色難看的南逍太近。
「凡人﹐兩萬是多少錢﹖」南逍對人類的貨幣不熟﹐他低著頭問童曖曖。
「我沒有錢了﹐你用魔力變這種紙拿二十張給他。」童曖曖小聲的告訴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千元大鈔﹐要他快變出一疊鈔票打發趙森。
「拿去﹐出去。」南逍一眨眼就弄出一疊鈔票﹐交給趙森後把他推出去。
「他看到你變魔法了嗎﹖」童曖曖怕他惡魔的身份在人類面前曝光。
「沒有﹐我們再繼續。」南逍勾著手指對她說﹐正想把她捉回懷裡繼續剛才的吻時﹐趙森又站在門口敲他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