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我神﹐你可以改喊魔。」南逍蹲在她的面前將她的臉抬起來﹐要她更正。
「救命﹐有魔啊﹗」童曖曖望著他那雙綠得過火的雙眼﹐再次發出高分貝的驚叫聲。
「曖曖﹐發生什麼事﹖」房東趙森聽到她的尖叫後﹐捶著門問。
童曖曖連滾帶爬地衝向大門﹐雙手顫抖地打開門鎖﹐驚嚇過度地對房東說﹕「有……有鬼﹐不﹐我房子裡有魔﹗」
「有魔﹖」趙森訝異地看著她﹐然後問向她身後的南逍。「南逍﹐她怎麼了﹖」
「南逍﹖趙叔﹐你認識……他﹖哇﹗」童曖曖疑惑地問﹐才轉過頭﹐赫然發現那個自稱是魔的男人竟然就站在她的身後﹐她嚇得連忙跳到趙森的身後躲。
「你和他同居這麼久了﹐我當然認識他。」趙森把她自身後拉出來推給南逍﹐而南逍正敞開雙手等著她入甕。
「你……你不要靠近我……」童曖曖被他那一身冷冷的體溫抱住﹐又推又逃地說。
「曖曖﹐別鬧了。」南逍摟著她的腰﹐輕柔地在她耳邊說﹐溫柔得像在哄個小孩。
「趙叔﹐你說我同居﹖我沒有和他同居﹐我是第一次見到他﹐他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你快幫我請個法師來驅魔。」童曖曖推不開緊緊摟著她的南逍﹐於是懇求著趙森。
「曖曖﹐你睡昏頭了嗎﹖你連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認得﹖」趙森一頭霧水地問。
「我的男朋友﹖」她哪有這種屬魔的男朋友﹖「趙叔﹐曖曖今晚的生理狀況不好﹐你別見怪。」南逍致歉地對趙森道﹐將掙扎的童曖曖樓得更緊。
「生理狀況﹖」趙森看看失常的童曖曖後﹐扶著眼鏡問南逍。
「你也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情緒比較壞。」南逍朝他眨眨眼暗示﹐一臉不方便開口說明的樣子。「喔……我瞭解。」趙森恍然大悟﹐臉紅地點點頭。
「趙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快把他趕走。」童曖曖們想解釋﹐趙森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般﹐反而從口袋中拿出一小盒藥交給她。
「曖曖﹐你可以試試普拿疼﹐對止痛很有效﹐也有助於你穩定情緒。」趙森把藥放在她的手上﹐希望她能快點吃了它不再尖叫。
「我為什麼要吃普拿疼﹖吃了能驅魔嗎﹖」童曖曖莫名其妙地問﹐給她一盒普拿疼有什麼用﹖「肚子痛就早點睡﹐下次不要因為這種事再大叫了﹐三更半夜的﹐會嚇到人。」
趙森重重地按著她的肩叮嚀道﹐剛才地的叫聲﹐可能整條街的人都聽見了。
「趙叔﹐我沒有肚子痛﹐你要相信我……」童曖曖拉著趙森的手拜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南逍﹐麻煩你照顧她﹐則讓她再叫了。」趙森對風度翩翩的南逍道。
「應該的﹐吵了您不好意思。」南逍表現得很得體﹐優雅地朝他頷首﹐將童曖曖的手拉回來握在掌心裡。
「哪裡﹐晚安。」趙森打了個呵欠﹐搔搔光禿禿的頭頂走回自己的家去。
「趙叔……」童曖曖在走廊上想把趙森喊回來﹐她真的撞魔了﹐怎麼沒人相信她﹖「不要叫了﹐那個你叫趙叔的人類已經走了。」南逍把她拉回屋內﹐放開她將門關上﹐臉色一變﹐靠在門板上很邪惡的看著她。
「你……」童曖曖看他人前人後的態度有如天壤之別﹐她不禁懷疑這魔有演戲的天分。
「童曖曖﹐我為了找你花了不少時間﹐過來﹐給我辦事。」南逍不?滕h□醋攀種□對她道。
為了找她身上的這半支金箭﹐南逍用他靈敏的嗅覺﹐嗅遍了所有臭水溝、電線桿和看起來很可疑的東西﹐卻仍聞不到金箭的味道﹐他又試著聞遍每條馬路﹐才在這附近聞到她身上金箭的味道﹐找到被北遙射中的她。
「辦、辦事﹖」童曖曖一步一步的後退﹐眸子裡聚滿了恐懼。
南逍把眼神凝聚在她的身上﹐泛著奇怪的笑容看她。
以人類來算﹐這個女人算是美女了。
雖然她的個子嬌小了點﹐不過光是那張臉蛋﹐他就覺得從她身上拔箭會拔得很值得﹐這個女人有點像是縮水版的聶小倩﹐臉蛋小小眼眸盈盈﹐彎細的雙眉像是兩道新月﹐她的長髮飄逸﹐北遙一定沒想到他沒射到臭水溝反而射到這種美女﹐讓他的損失減到最小﹐而且﹐她看起來似乎很美味可口。
「你要自己脫還是由我來動手﹖」南逍懶懶的間﹐一邊打量著這個姿色上等的女人。
「你是色狼﹖」童曖曖聽了後臉色大變﹐雙子緊捉著睡衣的衣領問。
「又給我降級……」南逍的耐心再度被她的稱呼給打散。
他以極快的動作閃至她的面前﹐彎低了腰間她﹕「是你不會聽人類的語言﹐還是我人類的語言說得不標準﹖我是魔﹐惡魔﹗」這個女人是哪裡聽不懂﹖住了七年﹐他的人間話還說得不夠好﹖「我……我不會辦事﹐你不要找我……」童曖曖連呼吸都被他的動作嚇停了﹐看著他道近的陰森卻又俊美的臉孔﹐不禁冷汗直流。
「你不會辦﹐我會﹐把衣服脫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南逍站直了對她說﹐他不想再和她扯下去﹐想直接把她胸口的箭拔出來。
「救命哪﹗救……」童曖曖才想要尖叫﹐就見南逍輕輕一彈指﹐讓她喉嚨裡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不准再發出那種音量﹐我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合作一點辦事﹖」南逍非常憎惡那種高分貝的聲音﹐決定把這間屋子裡唯一的發言權留給自己。
童曖曖發不出聲音﹐直搖頭﹐有口難言地望著他。
「要不要辦事﹖」南逍一手將她提得高高的再問她。
童曖曖睜大了眼看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提到半空中﹐嚇得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你可以選擇點頭或搖頭﹐但是我先說﹐你如果敢再搖一次頭﹐我會把你吊在外面的路燈上風乾﹐或者﹐直接把你的頭摘下來當鼓敲﹐聽懂了嗎﹖」南逍很和善地警告她﹐把話說完後﹐便等著看她的頭會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