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們兩人都訝異不已。
「他們在被領養前﹐曾和我們住在同一家孤兒院﹐是我們小時候相互扶持的同伴。」在久別十七年之後﹐萬萬沒料想到﹐他們的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那種場合。
「他們跟我們是同一家孤兒院的人﹖」賽門兩眉緊鎖﹐隱約記起當年還有其它三個伴。
「記得這個嗎﹖」燕赤凰把照片放在桌上﹐把照片上的小孩一一指認﹐「這是你、曉、若晶、政司、我、芷晶。」
「這張照片□□賽門恍然想起他也有一張相同的照片。
燕赤凰將照片翻過來﹐指著背後的日期說﹕「是十七年前我們在分開前的合照。」
「我怎麼都不記得﹖」秦政司一頭霧水﹐對其他失散的同伴沒有印象。
「政司﹐你那時候還小﹐所以可能記不得。」燕赤凰聳聳肩﹐政司是 面年紀最小的一個﹐而事情又已久遠﹐記不得是理所當然。
「等等﹐我想起來了﹐芷晶和若晶是第一個被收養離開孤兒院的兩姊妹。」好半天﹐賽門終於想起﹐拍著額頭大叫﹐他沒想到那個大美人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妹妹。
「曉是第二個﹐接下來是你﹐我和政司最後被收養。」燕赤凰記得很清楚。
「難怪我會覺得他們很眼熟。」怪不得那晚他會覺得那兩個人讓他有種親切感。
「事隔十七年﹐大家的樣子都變了。」燕赤凰感歎的看著照片上天真無邪的小孩﹐當年的小孩﹐現在都成了在刀口下討生活的人﹐容貌和個性都有極大的變化。
秦政司趴在桌上問他﹐「你是怎麼想起他們的﹖」
「離開孤兒院後﹐我在芷晶舉行成年禮時見過她﹐那一年﹐我被燕赫派去日本送禮﹐她的改變很大﹐那時我還認不出她﹐但在她登基的那一晚﹐她提到若晶的名字時我才真正認出她。」第一次﹐他認不出她﹐第二次﹐是因為若晶和她的名字出現在一起﹐才使他憶起往昔他最想念的人。
「對了﹐為什麼芷晶說她殺了若晶﹖她們兩個不是雙胞胎嗎﹖」賽門想起那晚芷晶對流遠伐說她殺了自己的妹妹﹐那兩個感情甚篤的孿生姊妹怎麼會變成那樣﹖
「她那晚和流遠伐之間的對話你沒聽懂嗎﹖」燕赤凰的心像被切出一個傷口﹐正隱隱作痛。
「他們說話像在打啞證﹐我怎麼懂﹖」賽門皺著眉頭﹐雖然他們坐得很近﹐可是他卻有聽沒有懂﹐不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她怎麼對待流寬之﹐流遠伐就是怎麼對待若晶。」燕赤凰緊握著雙手告訴他。
「植物人﹗」秦政司馬上領悟﹐流遠伐讓他們的一個同伴成為植物人﹗
「怪不得芷晶要心狠手辣﹐是我的話早就把流遠伐轟成蜂窩。」賽門忽然很想當那個替芷晶報仇的人。
「她在為若晶報仇﹐我們慢了一步。」燕赤凰說不出心底的那份遺憾﹐他怎麼也不想見到芷晶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神﹐她的那種恨意﹐清清楚楚的刻在他的心田。
「有一個人趕上了。」賽門挖著手更正﹐那晚坐在流芷晶身邊的﹐還有一個男人。
「誰﹖」秦政司皺著眉開始回想。
「曉。」就是那個坐在美人旁邊令他又嫉又妒的男人。
秦政司搔著頭想﹐「他有嗎﹖」那晚曉好像也跟他們一樣只坐在一旁觀宴﹐什麼也沒做。
身世被揭開後﹐賽門有滿肚子的疑問。「赤凰﹐曉怎麼會是約紐黑幫的接班人﹖」十七年不見﹐他的一個朋友剛成了新宿黑幫的首領﹐而另一個朋友居然也是大有來頭。
「他被紐的蘭達家收善。」燕赤凰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他們。
「我在西西里、曉在約紐、芷晶和若品在新宿、你和政司在香港﹐我們都被黑幫收養﹖」賽門邊說邊數著手指﹐愈想愈覺得事情不對勁。
「是很奇怪﹐我們都在黑幫﹖」秦政司也感到不尋常的地方。
「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心思鎮密的燕赤凰說出了他們一致的疑問。
秦政司附和的點頭﹐「巧合過度。」六個人都在黑幫﹐機率太小了。
「難道我們都是被人有計畫的收養﹖」賽門不禁要懷疑那些收養他們的人是另有陰謀。
「我問你們﹐我們最初身在黑幫的使命是什麼﹖」早已把這點想過的燕赤凰﹐抬起頭看著他們。
「幫老大打天下。」秦政司和賽門一致的回答。
「等等﹐這麼說我們被人利用了﹖」面對昭然若揭的答案﹐賽們忽然覺得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我們很可能是黑幫世界的第二代傀儡﹐被第一代利用來為他們征服其它組織。」燕赤凰詳細的向他解釋。
「可是怎麼會這麼巧﹖所有赫赫有名的黑幫都收養我們這筆孤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賽門腦子 一團迷思﹐各不相同的國家﹐怎麼每個都獨獨挑中那座孤兒院 的孩子﹖
「這個問題就像我們當初會被集中收容在那座孤兒院一樣﹐無從探解﹐不過收養我們的黑幫們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會一起收養我們﹐一定是有人從中主使。」在見過芷晶後﹐燕赤凰開始認為他們所有的人就像是被擺在龐大棋盤上的棋子﹐進退之間任由人決定﹐在他們接管黑幫找回自己的主權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身不由主﹐有某個人把他們接控在掌心 。
「收養你們的燕赫是被利用者還是主使者﹖」賽門在冷靜的分析過後過濾著主謀人選﹐流遠伐和他的養父都已經死了﹐現在就剩下美國的蘭達和台灣的城貴川﹐以及香港的燕赫。
「兩者都有可能。」燕赤凰倒認為老謀保算的燕赫是頭號可疑的人。
「父親他不可能是□□」秦政司想要維護燕赫﹐但被煩躁的賽門敲了後腦一記。
「你別在這節骨眼又當孝子﹐先讓我們封論完。」也不清楚燕赫是什麼樣的人還一直盡孝﹐再怎麼親密的人也可能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