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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和我都有大刀闊斧展現實力的空間。」她轉過身對他笑﹐她知道她要的男人有什麼樣的實力。

  「政司也可以是奶的人選。」能夠成為候選人的還有一個政司﹐他也擁有著香港。

  「他太善良。」她搖搖頭﹐不知怎麼的﹐她就是不想把政司給拉進來。

  「奶和我之間﹐是買賣嗎﹖」燕赤凰問得很直接﹐要聽她的老實話。

  「是婚姻。」她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輕輕吐出她的答案。

  「奶對我這樁婚姻持有什麼態度﹖」受寵若驚的燕赤凰沒被喜悅沖昏頭。

  「選我所愛﹐愛我所選﹐無論對錯﹐都不後悔。」流芷晶蹲在他的身畔﹐以有力的聲音告訴他。

  「選奶所愛﹖我們的血都是冷的﹐奶愛﹖」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滑行著﹐她柔細的肌膚被夜風吹得像雪一樣冰冷。

  「我在成年禮時見過你﹐你那時看我的眼神□□很飢渴。」她眼波流轉著﹐告訴他她當時的感覺。

  「那時我不知道奶過去的身份﹐但見到奶﹐我知道奶一定能將我點燃。」在視線交會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熱﹐無法言喻的炙熱。

  「你又在我眼中看到了什麼﹖」她把臉頰靠在他的手心上﹐覺得溫暖緩緩沁透了肌膚。

  「你那時看我的眼神﹐彷彿是對我有所要求。」他回憶著當時那股震顫的感覺﹐只想起令他印象深刻的這一點。

  「你會答應我嗎﹖」她跨上他的長椅﹐俯在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問。

  「要我答應奶什麼﹖」燕赤凰覺得她閃閃耀動的眼瞳正蠱惑著他。

  「為我改變世界﹐為了我。」她輕輕摘下他的墨鏡放到一邊﹐喃喃地吻上他的唇。

  「為了奶﹐我答應。」不可思議的芬芳竄入他的鼻息﹐為了要得到眼前的她﹐現在哪怕是她要得到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替她摘下來。

  「也同時是為我們這群被利用的孤兒。」她直起身﹐坐在一旁看他。

  「奶為什麼不找曉或賽門﹖他們的勢力也很龐大。」被拿掉墨鏡後﹐他不禁要瞇著眼適應許久不見的強亮光線﹐而她像是明亮的光源﹐吸引著他這只飛蛾。

  「他們不在亞洲﹐也不在我的心底﹐我要的人不是他們。」她欣賞的看著墨鏡被拿下後他的俊臉﹐他那一雙潭似的眸子﹐就是決定她投向他懷抱的主因。

  燕赤凰勾攬著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問道﹕「奶心底的人是誰﹖」

  「你。」她細細地撫摸著他眼部的輪廓﹐側首在他的唇邊說﹕「只有你。」

  「我會為奶改變一切。」燕赤凰熾烈的吻著她﹐彷彿不是初次﹐因為他已在想像中排演過千百回。

  「你相信我﹖你相信一個殺人不眨眼女人的話﹖」流芷晶在他縱情得不能收拾之前﹐接住他的唇。

  「奶的眼神從小到大都一樣﹐就是不會說謊﹐但即使奶說的是謊言﹐我也會為奶的謊言而做。」不管她說的是謊言與否﹐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完成她的心願。

  「你對我的記憶很深刻﹖」過去的記憶太遙遠﹐他能對她記得什麼﹖

  「我找奶找了十七年。」燕赤凰雙手環緊她的腰﹐這一次找到她了後﹐他絕不要再放手。

  「你找我﹖」她倒是從不知道這一點。

  「若晶可以倚靠奶﹐奶呢﹖不把奶找回我的身邊﹐奶會躲在哪 哭泣﹖」他可以想像她一個人在人後瑟縮哭泣的模樣﹐他想把她帶回懷 拍撫安慰﹐誰說堅強的人就沒有悲傷和軟弱﹖

  「別告訴其它人我軟弱的一面。」她忍不住轉過頭﹐他太瞭解她﹐反而讓她不知所措﹐連和她相識多年的曉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情。

  「奶強勢的用憤怒來取代傷心。即使懦弱也要堅強﹐透支了氣力也要假裝﹐除了我之外﹐他們看不出來。」別人怎麼能看得出來﹖她有太多的偽裝﹐用自信的眼神欺騙所有人。

  「我那樣的殺人﹐你不害怕﹖你不用負面的評價來看待我﹖」那天晚上她是怎麼對待流遠伐的﹐他也看到了。

  「我只難過我為什麼不能早一點知道﹐幫奶動手。」他轉過她的瞼﹐表情有著埋怨。

  「那一晚﹐你為什麼要流淚﹖」當所有人在為她喝采時﹐她卻獨獨看見他流下眼淚。

  「替奶流奶流不出來的淚﹐也為奶的境遇感到心痛。」她是承受著多大的憤怒和悲傷才會做那種事﹖當年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為什麼要被逼迫到那種地步﹖

  「曉跟你一樣﹐他也說過相同的話。」流芷晶想起關懷她的曉﹐流淚的理由也跟他相同。

  「奶再怎麼殺人不眨眼也嚇不跑我﹐每天在刀口上過日子﹐奶做的事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奶恐怕要更狠毒才有可能嚇到我。」燕赤凰搖著頭告訴她﹐即使她全身是刺﹐他也能把她捉住抱牢。

  「那已經是我的極限。」她不可能還能更狠。她也很難再有那種憤恨到極點的情緒。

  「流遠伐讓奶吃了很多苦﹖」他淡淡地問﹐手心感覺到她細微的顫抖。

  「我不苦﹐但若晶苦﹐我是為了若晶殺他。」提到心口的最痛﹐憤怒立即死灰復燃。

  「他讓若晶當了幾年的植物人﹖」

  「我們一到日本﹐他就讓若晶成了植物人﹐十年﹐整整十年的光陰﹐連她腦死了﹐他都不放過她﹐還要她沒有靈魂的活著﹐好繼續控制我。」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但她的噩夢也一天天的持續﹐她總是會在恍惚中看見那個無助躺在血泊 的妹妹。

  燕赤凰拍撫著她的背﹐軟言軟語的對她勸說﹕「你讓若晶得到解脫﹐也許這對她、對奶都比較好。」

  「我不在乎自己像商品被人賣來賣去﹐但他們這般擺佈若晶的生命﹐我再也無法壓抑那股出籠的憤怒。」她可以是玩具、商品﹐但她那個愛哭愛笑的妹妹何其無辜﹖

  「奶還不能平息﹖」他以為她已經看開﹐沒想到她的怒意還是那麼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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