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追殺你們﹖」賽門磨著牙問道﹐脾氣漸漸開始上揚。
「十二個﹐剛好一打。」燕赤凰喝著茶﹐不是很在乎的告訴他。
「你們受傷了嗎﹖」秦政司慌慌張張地問﹐兩眼不停的在流芷晶的身上搜尋。
「我們沒有﹐不過那一打人可能□□」流芷晶掩著唇﹐試著想用比較婉轉的方式說明經過。
「死於車禍意外﹖」秦政司和賽門異口同聲的問﹐並且一致把眼珠子瞪向表情顯得很無辜﹐正在喝茶的燕赤凰。
流芷晶訥訥地問道﹕「你們都是神算嗎﹖」怎麼他們都知道﹖
秦政司向天翻翻白眼。「赤凰最擅長做這種事。」香港黑幫的半數連環車禍﹐大部分都是被燕赤凰一槍造成的。
「那些人是誰派來的﹖」賽門敲敲桌面﹐問著茶杯不離手﹐而且又把墨鏡戴起來的燕赤凰。
「城貴川。」他一字一字的吐出﹐然後輕鬆的靠在椅背上。
「什麼﹖」這點倒出乎賽門的意料之外﹐他還以為城貴川不會這麼快就採取行動。
「城貴川用的是我們香港的人﹐是我們沒有清理乾淨的手下。」燕赤凰邊說邊把矛頭指向第一個要遭殃的秦政司。
「都是你這個菩薩﹐教你不要太仁慈﹐你還在做慈善事業﹗」賽門衝動的扯著秦政司的領帶﹐老愛做善事﹐善了別人﹐卻害了自己人。
「我怎麼會知道□□」秦政司唯唯諾諾的道歉﹐但冷不防的﹐一把冰涼的刀子就架到他的脖子上。
「香港人﹐你敢拿芷晶小姐的性命開玩笑﹖」影尾此時的臉色黑到最高點﹐轉動著手 的刀柄問道。
「砍了他﹗他活該。」賽門揮手叫著﹐根本不同情臉色被嚇得蒼白的秦政司。
「影尾﹖你什麼時候來香港的﹖」流芷晶訝異的問著應該留在日本的手下大將。
「芷晶□□奶能先叫他把刀子收回去嗎﹖」秦政司認為她可以稍後再和她的手下敘舊﹐但是他脖子上的刀不能等。
「影尾﹐我還活著﹐刀子收起來。」她輕聲的下令﹐影尾隨即把刀收好。
「快點去把你放生的魚都捉回來﹐你下不了手就換我來﹐不然你就自身難保了﹗」
不放過他的賽門拎著秦政司的耳朵﹐火力十足的在他的耳邊吼著。
「我這次一定會料理乾淨。」在刀口上撿回一條命後﹐秦政司摸著脖子保證。
「根據這個情況﹐我們不能不假設城貴川已經知道我們要結盟的事。」燕赤凰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要把另一項消息告訴這些男人。
「你有什麼因應對策﹖」賽門也在設法﹐想解快這項問題。
「早點舉行婚禮。」流芷晶替燕赤凰說出﹐親暱的靠在他的懷 。
「夜長夢多﹐我還想好好睡覺。」燕赤凰盡可能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希望這些男人不要反應過度。
「你們□□要結婚了﹖」賽門和秦政司以及影尾﹐三個人全都以冷颼颼的眼神瞪向他。
「看好日子就結羅。」燕赤凰再把墨鏡戴正一點﹐以阻擋他們那些想殺了他的眼神。
「各位先生﹐你們的表情為什麼都這麼嚴肅﹖」流芷晶覺他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都跟燕赤凰有仇。
「我在想□□在想恭賀你們的台詞﹐而且﹐我忽然覺得肚子很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吃的海鮮不新鮮。」賽門首先拿出風度﹐把不友善的眼神收回來﹐隨口編了個借口。
「我也突然覺得吃壞了肚子﹐失陪。」秦政司則是一手捂著肚子﹐快速的離開大廳。
「等我。」賽門也跟上去。
「影尾﹐叫你的手下查清楚﹐看組織 有沒有人作亂。」流芷晶乘機叫影尾安排一下組織 的事。
「是。」影尾必恭必敬的說﹐但是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影尾﹐你是水土不服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她關心的問﹐他平常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今天臉色會這麼壞﹐是生病了嗎﹖
「我不喜歡香港的海鮮和男人。」影尾把眼睛瞟向燕赤凰﹐冷聲的表示。
「海鮮﹖男人﹖」流芷晶的眉頭打結了﹐歪著頭想著這兩者間的關係。
「我去聯絡手下﹐告退。」影尾快速的離開﹐也不願意留在這 。
「赤凰﹐你想海鮮和男人有什麼關聯﹖」她想了很久﹐但還是弄不懂﹐於是她求教的問著燕赤凰。
「是跟海鮮沒有關聯﹐不過□□他們的症狀都跟我有關。」燕赤凰把墨鏡摘下﹐無奈地輕摟她入懷。
他原本以為他只有三個情敵﹐雖然曉回美國去了﹐但現在又多了一個叫影尾的﹐五個男人一個女人﹐他的愛情路﹐可能將無法很順利﹐而且多難。
* * *
「小姐﹐台灣的城貴川要見奶。」影尾輕敲她辦公室的門向她報告。
「膽子不小﹐敢來香港﹖」流芷晶挑著眉﹐雖然她不住在燕赤凰的總部﹐但她現在住的這個飯店﹐可是她在香港的堂口。
「城貴川帶了很多人助壯聲勢。」影尾再向她說還有很多不受歡迎的客人。
「他帶多少人你就多安排一倍的人。」她面容安詳的轉著手中的筆。
「我已經事先安排。」
「那讓他進來。」城貴川已經向她打過一次招呼了﹐這次要換她來跟他說哈羅。
「小姐﹐城貴川不懷好心。」影尾的眉頭糾結著憂心。
「我的心腸也沒他好。」她把筆放下﹐改拿出抽屜 的槍放進上衣 。
「我知道了。」影尾向後揚著手﹐吩咐手下放人進來。
「芷晶。」城貴川大搖大擺的步進辦公室﹐身後跟著一群氣焰高張的手下。
「我不聽廢話﹐你的來意是什麼﹖」流芷晶定定地凝視他﹐想起他曾是用怎樣的手段強迫她投入地獄。
「奶為我殺了流遠伐﹐沒辜負我對奶的期望。」城貴川以看女人的眼神看著她﹐一點淫慾、一點貪念﹐在他的眼底盡露無邊。
「期望﹖當年是誰威脅著我去日本﹖」她刻薄的笑問﹐當時她不去日本就沒命﹐而去了日本沒在十年內殺了流遠伐也會沒命﹐這一種期望﹐似乎就像拿著槍抵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