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歡喜的燕赤凰卻不敢太沉醉﹐輕輕地把她的臉壓進懷 ﹐眼睛不安的看向四處。
「怎麼了﹖」她看著他類似保密防諜的表情﹐笑吟吟地問。
「在被嚴密的監護下﹐我們的這類親密舉動﹐還是不要出現太多比較好。」現在那一票男人大概都把眼睛瞪向他身上來了﹐如果繼續上演這種畫面﹐他會是個大罪人。
「為什麼不可以﹖」
「我不想讓那些男人更恨我。」唯一的公主被他獨佔了﹐他再讓那些寂寞的男人傷心﹐就更不道德也更殘忍。
而其中恨燕赤凰的兩個男人﹐正躲在遠處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很好﹐九龍公園﹗」賽門額間的青筋抽搐的跳動﹐兩眼擺在那兩個卿卿我我的人身上。
「這 是我們香港人的約會聖地。」秦政司靠在樹幹上解釋。
「來聖地的人不會只有他們﹐想殺他們的人也都會來。」跑來公眾場所﹖以為他們兩個的命加起來有十八條嗎﹖
「別對我抱怨﹐談戀愛的人又不是我﹐這地點也不是我挑的。」那對情侶可以在大眾前親熱﹐可是他們這群躲在暗處保護的人﹐卻像是在偷窺的變態。
賽門猛摘著一叢小灌木的葉片生悶氣。「這樣大大方方在公園談情說愛﹐他們兩個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兩人都是黑幫的龍頭﹐還敢那樣大方的曝光在外﹐有愛情就不要命了嗎﹖
「公園是約會的好地點﹐還有他們剛才去過的電影院也是。」秦政司邊打呵欠邊說。
「也都是被暗殺的好地點。」有多少個老大就是死在這些地方的﹖
「這地方我已經叫人先清理過了﹐也有暗中派人保護他們。」秦政司揮著手﹐要他放心。
「你還真為他們設想。」賽門發火的瞪著這個幫助他們出來外頭冒風險的幫兇。
秦政司嘟著嘴說﹕「盡地主之誼而已。喂﹐那你跟我來做什麼﹖」這傢伙滿口的抱怨﹐還不是一樣跟來了﹖
「我是擔心他們的安危。」他是想顧著那兩個人的小命。
「我擔心那顆小樹的安危﹐賽門﹐不要再摘葉子了。」秦政司在他把葉子都撥光之前﹐出手拯救那倒霉的灌木。
「那邊還有一個人﹐你是在盡地主之誼﹐那他又是在盡什麼﹖」賽門指著遠處躲在樹身後的影尾。
「忠誠之心。」那個影尾對芷晶忠誠得像古代日本武士﹐會跟過來是正常。
賽門拍著他的肩﹐沉重的告訴他﹐「政司﹐她愛的是赤凰。」
「我懂﹐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秦政司看著遠處的一對璧人﹐努力的擠出笑容。
「學學我﹐在來得及的時候抽身﹐世上還有很多好女人。」也是情場敗將的賽門比較看得開。
「賽門﹐你也對芷晶她□□」秦政司張大眼問道﹐想不到他這個花花公子的心也會定在芷晶的身上。
「我那天和你肚子痛的理由相同﹐但是我很清楚芷晶愛的是誰﹐從小到大﹐她的眼 只有赤凰的存在﹐我宣佈自動退出。」賽門舉著兩手﹐公佈自己第一個出局。
「我們什麼都不要說﹐繼續當她的好友和同伴﹖」假如想要維持所有人的友誼﹐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
賽門笑著問道﹕「愛她就要成全她的感情﹐赤凰也真的很適合她﹐我們都不想失去赤凰這個朋友是不是﹖」只有赤凰懂她的心﹐他們這些不懂的人﹐沒有必要為這件事和好友反目。
「為我們的失戀﹐我請你喝一杯﹖」秦政司像放下了一個重擔般﹐問著同是失戀一族的同志。
「你還要請避到美國的曉一杯。」要喝失戀酒的人可多了。
「曉﹖﹗」秦政司又傻眼。
「他比我們更可憐﹐他和芷晶相逢得早﹐也愛得更深﹐我不知道那可憐的傢伙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回美國。」賽門最為曉感到同情﹐他不是睜眼瞎子﹐曉在那天晚上為芷晶擔憂的神情誰看了都能明白。
「還有別人嗎﹖」秦政司愈來愈懷疑還有人也愛上了芷晶。
「那個砍人頭的大概也是一樣﹐不過他跟了芷晶十年﹐芷晶結婚後﹐搞不好他會難過得切腹自殺。」賽門看著遠處看得目不轉睛的影尾。
秦政司垂下肩﹐不勝 吁的感歎道﹕「怎麼我們每個人都會愛上同一個女人﹖」
「一個很簡單的理由。」賽門閉上眼﹐回想著他初次在近距離見到芷晶的畫面。
「她是我們世界的中心。」秦政司主動的把他的話說完。
所有的人都是圍繞在月國公主身邊的皇子﹐都期望公主能多看他們一眼﹐並且給予他們她的愛。
* * *
「賽門不留下來三加明天的婚禮﹖」流芷晶手 拿著明天婚禮要用的捧花﹐驚訝的轉身問燕赤凰。
「他說意大利有事﹐今天一早就飛回意大利了。」燕赤凰轉敘著賽門留給他的話﹐今天早上不管他怎麼攔﹐賽門就是堅持要回意大利。
她頗失望的問道﹕「什麼事讓他走得這麼匆忙﹖」這個好朋友竟然就一聲不響的回去了。
「私事。」所謂的私事就是讓賽門傷心的情事﹐也就是這場會結束賽門短暫戀慕的婚禮。
「政司呢﹖我今天一整天也都沒見到他。」她再拉著他的衣袖問另外一個也消失了一天的人。
「他說他下午要去大陸處理一些堂口的事﹐現在可能到機場了﹐明天也抽不出空來三加婚禮。」燕赤凰雖然很不想讓她失望﹐但是還是不得不告訴她政司也跑去躲了。
流芷晶撇著嘴說﹕「可以叫他多留幾天再去大陸嘛﹗」
「芷晶﹐奶該體諒他們的心情。」他真的看不下去了﹐賽門和政司都為了她而躲開﹐而她卻還是不瞭解。
「心情﹖」她迷惑的望著他﹐她要體諒什麼心情﹖
「政司和賽門他們對你□□」燕赤凰話才說出口﹐又覺得這些話不應該是由他來說﹐而是讓那些也愛著她的男人們自己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