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芷晶輕聲吩咐﹐看向房間一角女巫。
飽受驚嚇的女巫瑟縮在牆角發抖。
「奶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請教奶三個問題﹐問完之後我會安全的把奶送回去。」芷晶走到女巫的身後﹐替她解開被綁的雙手﹐和顏悅色的告訴她。
「小姐□□想問什麼﹖」女巫不再那麼緊張﹐在她面前端正了坐姿﹐請她伸出手。
「第一﹐我妹妹能醒來嗎﹖」芷晶把手放在女巫的掌心﹐問著她最在乎的一件事。
女巫握著她的手﹐許久後﹐她遺憾的搖著頭說﹕「無望。」
在獲得第一項絕望後﹐芷晶不死心的再問第二個問題﹐「第二﹐我還見得到我兒時的同伴們嗎﹖」
「當所有人得到強大的權力和地位時﹐再度相聚的時刻便會來臨﹐命運的謎團自會揭曉。」女巫閉著眼說完奇怪的預言。
「所有人﹖」芷晶皺著盾問﹐是指所有的同伴嗎﹖
「小姐的第三個問題是什麼﹖」女巫沒有回答﹐在等待她的第三個問題。
「我第一個接觸的同伴在哪 ﹖」她要找出第一個會和她相遇的失散同伴。
「東邊。」女巫模糊的給了她一個方向。
「東邊□□」芷晶低下頭深想。
「小姐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企晶抬起眼險﹐冷冷地告訴她﹐「有﹐今日奶來見我的事若是洩漏出去﹐我會殺了奶。」
「小姐放心﹐絕不會有第三者知道□□」女巫被她臉上的殺意嚇得頻頻搖頭保證。
「影尾﹐送客﹗踏雪﹐去告訴我父親我不去法國﹐改去美國。」芷晶朝門外喊﹐環胸走至窗邊看窗外的雪景。
「美國的哪 ﹖」踏雪疑惑的問。
「紐約。」日本以東﹐就只有美洲的紐約的黑幫聲勢最為盛大。
「是。」踏雪領命退下﹐悄悄闔上房門。
窗外的雪花紛飛﹐是今年日本入冬以來第一場盛雪﹐這場雪很快便覆蓋了整座新宿城﹐冷得不可思議。
芷晶推開窗﹐伸手接盛狂亂落下的雪花。
「強大的權力和地位﹖」她喃哺自問﹐而後仰首緩緩地笑了。
※ ※ ※
時隔八年後的日本黑白兩道依舊很平靜﹐但遠在日本西南方的香港﹐卻隱隱顯得不安。
「赤凰﹐賽門來了。」秦政司敲門後逕自進人﹐身後跟著一名全身名牌的金髮碧眼男子。
「你們終於要動手了﹐我以為我還得再等個七年八年。」從意大利風塵僕僕趕來香港的賽門﹐一身疲憊的坐在燕赤凰面前舒展筋骨。
「我們只是在等時機成熟。」也是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鼻樑上掛著一副墨鏡的燕赤凰﹐雙手環胸的坐在椅子 看著他。
「手腳真慢﹐我已經在西西里當了兩年教父﹗現在只剩下羅馬那邊還沒搞走。」位居意大利黑幫領袖的賽門﹐懶洋洋地癱坐在椅子上嘲笑。
「香港和意大利不同﹐我們還要處理澳門和大陸 的堂口﹐規模比你的大﹐不慢工出細活會有風險﹐我要一舉成功﹐不許有任何意外。」燕赤凰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賽門。
「要不是看在你們的規模大﹐我又何必特地從意大利帶人手來幫你們﹖」為了要幫好友成大事﹐他特地由組織 挑選了一批精英來港﹐個個都是善從搞暗殺的傢伙。
「你帶的最好是支部隊﹐那些老頭子很難擺平的。」燕赤凰轉著手中的酒杯告訴他。
「有多難﹖」賽門興致勃勃地問﹐眼底充滿期待的神采。
「會腥風血雨。」燕赤凰笑看著杯中紅色的液體。
「這才叫黑幫嘛﹗」賽門聽了仰首大笑。
「你們兩個是殺人狂。」秦政司瞪著外表衣冠楚楚﹐骨子 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兩個朋友。
「革命總會有犧牲﹐不然你去叫那些大老不要 抗﹐乖乖把位置讓出來。」從不輕易摘下墨鏡的燕赤凰﹐冷俊的臉孔揚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他們權力一把抓﹐哪有可能拱手讓出﹖」年紀愈老權力抓得愈緊﹐想要世代交替﹐還得等那些大老們入土才有可能。
「替他們打江山這麼多年﹐剷除他們﹐只是把我的權力要回來而已。」燕赤凰冷冽地笑﹐他打來的天下是屬於他自己的﹐而不是讓那些幫中大者坐享其成。
「第二的位置有什麼不好﹖」秦政司仍希望能避免一場幫派血腥屠殺﹐繼續安坐在黑幫二代領導人的位置。
「弱肉強食是黑幫的真理﹐我們不下手他們也會下手﹐我可不願坐以待斃﹐也不願永遠安於現狀。」他們黑幫第二代的勢力﹐已經強盛到可以吞噬第一代﹐因此他要趕在第一代對他們有防備之前﹐先下手﹐讓他們措手不及。
「勢在必行﹖」秦政司溫文的臉龐有著一絲無奈。
「非做不可。人要往高處爬。」對於宅心仁厚的夥伴﹐燕赤凰以一貫強勢的作風壓倒他的仁慈心。
「真不知道你們倆怎麼能搭檔這麼多年﹖」賽門實在弄不清楚﹐一個下手不留情﹐一個心慈手軟﹐正反兩極的人怎還能湊在一起﹖﹗
「互補作用。」秦政司歎了口氣﹐燕赤凰心狠手殘打來的江山﹐需要他這個善於收攏人心的朋友來替他管理。
「你們大陸的堂口處理完了嗎﹖這次的行動有沒有顧忌﹖」賽門很謹慎﹐希望能一舉成事。
「都已經歸順我們﹐現在就差沒把那些擋路的開幫元老除掉。」燕赤凰料理完大陸和澳門的堂口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不肯讓賢的幫中大老給踢下台。
「香港黑幫的體制真差﹐那些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還賴在位置上不肯讓出來﹖」賽門不屑的輕哼﹐香港的黑幫就是因為太過敬老才會日漸落後。
「他們不讓我們就自行汰舊換新。」燕赤凰不以為意﹐他很快就能 變整個黑幫的體制的。
「燕赫也是目標之?嗎﹖」賽門輕描淡寫的問。
「父親早退出江湖﹐他很支持我們這麼做。」提到燕赫﹐秦政司霎時變得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