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怎麼辦﹖」燕赤凰握著他的肩﹐為其它失落的心深感不忍。
「我們只要她幸福。」
* * *
「政司什麼時候會來這 ﹖」流芷晶放下窗邊的窗簾看同燕赤凰﹐自從她出院後﹐她就一直住在燕赤凰的私人小島上。
「城貴川雖然被我們解決了﹐但台灣還有一些城貴川留下來的瑣事﹐政司還在處理﹐應該辦好了﹐他說他在來我們這 之前要順道去看一下燕赫。」他辦完台灣的事就到島上﹐但是秦政司卻堅持要把所有小事都辦完才過來和他們相聚。
流芷晶正要再倒一杯熱茶﹐聽到他提到的名字後愣了一下。
「燕赫﹖」她忽然想起她似乎自離開日本後﹐就一直忘了這個最要提防的人。
「政司說燕赫有事找他。」一回到香港﹐燕赫就派手下找政司﹐孝心至上的政司聽了就去。
「燕赫是在知道你們剷除了城貴川後找政司的﹖」流芷晶疑心的問著﹐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對。怎麼了﹖」原本安適坐在椅子 的燕赤凰﹐很在意她不自在的表情﹐坐直了身子看她。
「赤凰﹐曉他曾經說過□□」她正想把曉警告她的事告訴他﹐但此時卻聽到外頭有細微的怪聲。「那是什麼聲音﹖」
「有人來了﹐但是腳步很凌亂。」燕赤凰從椅子 躍起﹐打開書櫃拿出數把槍放在椅後﹐將其中的一把交給她。
大門突然被人吃力的推開﹐一條影子跟著映入眼簾。秦政司臉色蒼白﹐腳步搖搖晃晃的走進門內關上門後﹐隨即不支的往前跪下﹐倒掛在地。
「政司﹗」流芷晶把槍收到背後﹐倉皇的跑到他的身邊。
「發生什麼事﹖是誰對你下的手﹖」燕赤凰把他翻過來抱到椅上不斷的問﹐並且發現他的兩手一直捉攏著外衣。
「赤凰□□快走□□」秦政司一開口﹐血水便從他的口中流出。
燕赤凰飛快的將他的外衣打開﹐赫然發現他胸口上有一個在淌血的彈孔。
「政司□□我的天﹗」流芷晶掩著嘴﹐張大了眼看那會致命的傷口。
「我送你去醫院﹐你忍著。」燕赤凰把手伸到他的身後﹐想要抱起他﹐可是秦政司卻緊緊捉住他的領口不肯動。
「我是來向你報訊﹐除了同伴﹐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他邊說邊流淚﹐胸中有滿腔錯信的憤怨。
「誰﹖你說的是誰﹖」他拖著受傷的身子來向他報訊﹖燕赤凰壓著他的傷口止血時﹐眼眶 有疼惜的淚水在打轉﹐他強忍著不落下來。
秦政司伸手撫著燕赤凰的臉然後對他搖搖頭﹐再轉頭看著跌坐在他身邊兩眼發呆的流芷晶。
「芷晶﹐我一直對你□□」他說了一半﹐但是看著她那般受驚的容顏後﹐又不忍把話說完。
她在他氣若游絲的聲音中被他喚醒神智﹐慌忙的拉著他的手問道﹕「對我什麼﹖你想說什麼﹖」
秦政司戀戀不捨地再看她一眼﹐氣虛力竭的拉著燕赤凰的手告訴他﹐「赤凰﹐別讓她哭﹐要讓她永遠快樂的笑□□」
「我答應過你。」握著他的手﹐燕赤凰也知道他的傷勢根本就無法救治。
「我知道你最守信□□」秦政司滿足的微笑﹐帶著無限的貪戀把雙眼閉上﹐手從燕赤凰的手中滑落﹐在他的懷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政司﹐不要這樣□□」燕赤凰心痛如絞﹐拚命的搖晃著他﹐最後把臉垂靠在他的身上無聲的落淚。
「我不相信﹐我不信□□」熱淚流下她的臉龐﹐她不停的搖著頭向後退。
急促的腳步聲在房子的四周響起﹐使她從哀痛中醒來﹐她和燕赤凰互看了一眼﹐燕赤凰忙把秦政司抱到牆角﹐然後推倒石製的桌子﹐拉來沙發等東西做抵擋﹐並且把所有的槍枝火藥全堆放在頭。
當他們剛躍進牆角﹐一群眼熟的人便破門破窗而入。
「你們﹖」燕赤凰看著眼前荷槍包圍他們的人﹐竟然全是他自己的手下。
「你們是燕赫的人﹖」流芷晶拭去淚﹐站起來一個一個的審視他們。
「你們敢背叛我﹖」當低垂著頭以冷冽的聲音問他們的燕赤凰也站起來時﹐令那些包圍他們的手下不由自主的退後一大步。
「收買你們的燕赫在哪 ﹖」流芷晶憤怒的質問﹐終於知道誰是殺秦政司的人。
「奶很聰明。」燕赫讚賞的拍著手﹐步伐穩健的走進屋 ﹐往常不離手的枴杖也不見了。
「是你殺了政司﹖你居然殺他﹖」燕赤凰回頭看著躺在他身後的秦政司一眼﹐轉頭以火烈的眼神看他。
「是我。」燕赫大方的點頭承認。
「政司視你如親父﹐你怎麼對他下得了手﹖」再也沒見過比秦政司更孝順他的人﹐這教秦政司會有多傷痛﹖
「我不記得我有生過他。」燕赫無辜的聳聳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的笑容讓燕赤凰更是火上心頭。
「你殺他的理由是什麼﹖」流芷晶將眼神鎖在燕赫的身上﹐什麼傷心難過都想不起來﹐只知道她的眼前有一名她的仇人。
「雖然你們已經幫我拿下日本和台灣﹐但你們隨時都有可能爬到我的頭上來﹐有了養虎為患的古訓﹐多留一個我豈不多留一個禍害﹖」燕赫攤著兩手問他們﹐表情甚是無辜。
「我和政司只是你的工具﹖」聽完他的話後燕赤凰的心冷到谷底﹐血液卻也因此沸騰到了頂點。
燕赫撫著下巴大笑道﹕「領養你們至今﹐我等的就是這一天﹐等著你們替我拿下全亞洲﹐事實證明我很會挑﹐當初挑你們兩個是挑對了﹐我當年真押對了寶。」
「你和其它人有計畫的領養我們﹐就是要坐收漁翁之利﹖」流芷晶冷冷地推斷。
「流遠伐就是太低估你這個女人。」燕赫佳獎的朝她一笑﹐他緩緩地在屋子 邊踱步邊說﹕「奶說得沒錯﹐這正是我們的計畫﹐但是流遠伐太笨﹐而城貴川的運氣又太差﹐我是唯一一個沒被你們反噬的智者﹐懂得佯裝退居幕後保身靜靜等待機會﹐然後再讓你們替我得到一切﹐至於被利用過的人﹐我會提早讓他們功成身退﹐再立碑紀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