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留四個沒讓他們全進袋﹐這樣大家剛好都有一個可以當作暖身。」燕赤凰接過影尾送上的新彈匣﹐並且說明他還有留一些人給他們。
「進袋﹖」曉皺著眉看賽門﹐聽不懂這個奇怪的術語。
賽門替對燕赤凰不是很熟的曉解釋﹐「他是個撞球高手﹐喜歡把人當撞球打。」
「一人挑一個喜歡的。」燕赤凰很大方的讓他們挑選。
「赤凰﹐你怎麼沒留人給那一個﹖」曉數完了 頭和外頭的人數﹐指著沒看過的影尾。
「影尾跟來當觀眾就好﹐他不在這場恩怨 頭。」燕赤凰不打算讓受傷的影尾趟這淌混水﹐只讓他留在觀眾席。
「是。」影尾聽了燕赤凰的安排後﹐聽命的點頭。
「影尾﹐你聽赤凰的話﹖」賽門對影尾的大轉變不禁感到好奇﹐他記得他回意大利前﹐這個影尾還很討厭燕赤凰。
影尾靜靜地垂著頭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好聽赤凰的話。」流芷晶也是很納悶﹐除了她之外﹐她第一次看見影尾也聽別人的命令。
「赤凰﹐有空你要教我。」賽門崇敬的望著燕赤凰﹐希望也能學到讓影尾投降的竅門。
燕赤凰瞪他一眼﹐「這種方法你不要學。」他可是把影尾從鬼門關前拉回來﹐才換到這種意外的忠心。
「最好先講好燕赫要留給誰﹐免得沒殺到他的人會感到遺憾。」賽門先和他們說好﹐怕自己的手腳若慢了些﹐會宰不到燕赫洩憤。
曉邊準備邊告訴他﹐「先把他留著﹐最後大家一起來算。」
「女士優先。」燕赤凰紳士的禮讓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流芷晶先動手。
流芷晶繞過他﹐無畏無懼的快步進去 頭﹐四聲槍響後﹐房內又恢復了寂靜。
「赤凰﹐你看她﹗」賽門氣憤的指著 頭全部倒下的人﹐不滿的瞪著禮讓的燕赤凰。
曉立在門口感歎﹐「芷晶﹐好歹奶也留一個給我們暖身。」剛才燕赤凰替他們算得那麼好﹐留給他們一人一個﹐她一進去後﹐現在一個都不剩了。
「對不起﹐我最近在學打撞球﹐我也有清台的壞習慣。」流芷晶無辜的眨著眼﹐這些都是她從燕赤凰那 學來的。
「沒關係﹐燕赫還在不是嗎﹖」燕赤凰安慰著賽門﹐指著躲在桌子底下的燕赫。
賽門朝桌身開了幾槍﹐忿忿地吼著﹐「老頭子﹐出來﹗」
「燕赫﹐我要你出來對我們說個故事。」曉蹲下身子﹐把燕赫伸出來的那把槍轟離手。
「四個黑幫的首領拿著槍會只是要我說故事﹖」自知躲不過的燕赫﹐緩緩地出來。
「你如果說得動聽點﹐也許我會放過你。」流芷晶笑意盈盈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優雅的交蹺著腳。
燕赫兩眼一亮﹐喜出望外的問道﹕「奶會放我走﹖」
「你會錯意了﹐我是說你的身上可以少幾個洞。」她挑挑細眉﹐輕潑他一盆冷水。
「死人可不會說故事﹐被威脅的人也不會。」燕赫瞇著眼看她﹐反而轉過來威脅。
「但是受傷的人能。」燕赤凰快速的把他捉過來﹐踹倒在地﹐一手壓著他的胸膛﹐一手按著他的右手腕﹐猛力地把他的右手折斷。
「你□□」燕赫在短暫的錯愕後被手腕的激痛痛醒神智。
「你的故事再不開始說﹐接下來就換左手了。」燕赤凰把手放到他的左手手腕上。
「住手﹗我說。」燕赫瞳大了眼﹐連忙改口。
「我幫你起個頭﹐你殺我們的父母﹐理由是什麼﹖」曉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捏著他的老臉問道。
「是我瞞得不好﹐還是被你們猜出來的﹖」燕赫轉過頭﹐硬是不看他居高臨下的姿態。
「再笨的小孩也會長大﹐更別說你的計畫有多差。說﹗為什麼挑中我們﹖」曉對他的舉動很不滿意﹐於是再用力的捏緊他的臉﹐讓他把頭轉回來。
「你們的父母都是傑出的黑幫分子﹐而你們更是精英生出來的精英﹐要挑﹐我當然挑最好的。」燕赫用未受傷的左手推開他﹐表情顯得洋洋得意。
「殺了我們的父母﹐你只是要利用我們這些精英的後代為你打天下﹖」燕赤凰握緊拳頭﹐愈聽心火愈旺。
「不止是我﹐收養你們的人﹐都很贊成我的小建議。」燕赫詭異的大笑﹐想起容易被利慾左右的那幾個收養人。
「你起了一個頭﹐所以流遠伐他們都是照你的建議收養我們﹖」流芷晶走到他們的身邊﹐瞪著燕赫刺眼的笑容。
「奶那個叫若晶的妹妹能當植物人被那樣的養著﹐也是我提供給流遠伐的主意﹗」
燕赫更是張大了充滿血絲的眼瞳對她大笑。
「是□□你﹖」流芷晶緊握著手 的槍﹐無法忍受胸中的那股震顫。
「城貴川呢﹖你又給他什麼建議﹖」燕赤凰把他從地上揪起﹐把槍口抵在他的額上﹐強迫他站好。
「我告訴他轉賣她們姊妹倆會有什麼利益。」燕赫從容的整理儀容﹐不疾不徐的說著。
「你竟然讓她們受苦﹖」曉在燕赤凰動手前先把燕赫的笑容揍掉在他的拳頭下。
「曉﹐你把他的臉打太偏了﹐我幫你打正一點回來。」賽門慢慢拎起跌坐在地的燕赫﹐把拳頭轟上他另一邊的臉頰。
「你們□□」燕赫撫著腫脹的雙頰﹐絲絲的血水溢出兩邊的嘴角。
「我沒把你打死。你還活著﹐還可以繼續說故事。」賽門聳著肩笑道﹐又把他給拎起來。
「把故事說完﹐我為什麼會被蘭達家收養﹖」曉冷眼低頭看他﹐很介懷他身處在暗雲洶湧的蘭達世家。
「我需要你替我得到美國﹐我也需要他替我得到意大利、甚至歐洲。」燕赫把眼神徘徊在他和賽門的身上。
「你想要整個黑幫世界﹖」燕赤凰不停的搖頭低笑﹐燕赫的野心居然大得令人覺得荒唐。
「我要整個藍色星球﹗」燕赫不許他嘲笑﹐受辱的對他喊道。
「憑你﹖」燕赤凰嘖嘖有聲的笑問﹐手起手落間就打斷他的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