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東邪西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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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住手﹐我底下沒穿衣服。」就是很燠熱她才沒穿其它的衣物﹐被他解開豈不是讓他看光光了﹖「很好﹐我喜歡﹐省得我還要再脫一件。」歐陽峰興高采烈地解開她的遮蔽物﹐不期然地被身下那片雪白裸背攝去心神。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皮膚像白玉石﹖好漂亮﹐簡直就不像真的。」他試探地輕撫雪膚﹐指尖在光滑的肌理上巡禮﹐早忘了脫她衣服的目的。

  「讓我起來﹗」曉冬赧紅了臉尷尬地嚷著﹐她居然衣衫半褪地讓個陌生男人摸來摸去﹐她跟浪蕩女有什麼差別﹖歐陽峰沉醉在裸裎的美背裡﹐壓根沒聽見她的抗議。好美﹐簡直是上帝的傑作﹐他愛憐不捨地輕碰略有缺憾的淤痕﹐思及這是自己造成的﹐不禁責怪自個兒的莽夫愚行﹐早知如此﹐他說什麼都捨不得對她動手動腳。「歐陽峰﹗你要擦就快點擦﹐不要毛手毛腳﹐我不是你的私人玩具。」掙扎無效、怒吼無效﹐曉冬氣餒地接受自己給色魔養眼的事實。天﹐她腳上的承載物重得幾乎讓她雙腿麻痺。

  看她背上都浮出細細小小的疙瘩﹐歐陽峰才意識到他讓她光著背有多久了﹐他有些惋惜地拿起藥膏替她抹上﹐並施以推拿好散去淤青。

  「小鬼﹐以後你和我見面就穿露背裝好不好﹖」歐陽峰漫不經心地建議。

  「你還摸不夠、看不過癮啊﹖有了這次的經驗﹐往後只要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內﹐我都要包得像阿拉伯女人。」曉冬將臉埋在沙發裡賭氣的回他。

  「你敢那麼做我一定會脫光它。」開玩笑﹐不看太暴殄天物了﹐歐陽峰非常不甘心地將鈕扣恢復原狀。

  「走開。」曉冬在他移開重量後委屈地喊。

  「生氣了﹖」他抬起她的臉﹐不料看見她的眼眶紅紅的。

  曉冬拍開他的手朝他的臉胡亂揮打﹐淚珠不爭氣的潸潸落下﹐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好了﹐好了﹐不哭呵﹗」歐陽峰任她捶打﹐將她納入胸懷﹐讓她盡情發洩。

  曉冬不客氣的拿他的上衣拭眼淚、擤鼻水﹐氣惱之餘﹐她撥開他的衣領﹐張口咬他一記。

  「你咬我﹖」小小的齒痕浮印在他的胸口。哇﹗她藉機報仇﹐虧他還好心地出借胸膛。

  「我不原諒你﹐別指望我會答應你任何事﹐回去找就叫花經紀和我老爹開個記者會﹐讓你的計畫開天窗﹐你永遠別想再染指我老爹和我﹗」曉冬推開他的胸膛跳下沙發﹐忿忿地宣誓。

  歐陽峰錯愕的看著她因羞憤而暈紅的俏臉﹐水亮的眼眸還掛著一滴晶璨的淚珠﹐他忽然覺得這小鬼愈看愈可愛﹐愈來愈有味道﹐令人有點動心。歐陽峰摀住胸口﹐真切地感受到胸腔內奔騰的心跳﹐覺得腦海內響起陣陣鐘聲﹐在那瞬間﹐他無法思考﹐因眼前人兒的嬌態而血氣翻湧。

  「等一下。」他喚住欲走的身形﹐只顧著體會這一刻自己的身心變化﹐他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半下也不等。色狼、偽君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說完﹐曉冬便用力甩上門扇。

  被轟得耳膜嗡嗡作響的歐陽峰僵硬地呆坐原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兩脈﹐他忽然有些明白剛才那些怪異的症狀所為何來了。

  一抹淡淡的微笑躍上他的唇角﹐也許他真的生病了﹐某種沉潛在內心多年的想法悄悄冒出頭﹐開始發芽茁壯。

  頓悟的歐陽峰快樂地起身﹐不小心腳下被絆了一下﹐他低頭看向地上的異物﹐哎喲﹐這好像是小鬼殺來時手上拿的畢業證書嘛﹗他樂不可支地拾起它。治病得求良醫﹐有了這個東西﹐不管她再頑強、再難纏﹐他有把握一定能把程曉冬再度請出桃花島懸壺濟世。

  ***「女兒﹐你中暑了啊﹖」程可夫惶恐的躲在廚房一角看曉冬猛灌冰牛奶。

  「老爹﹐再來一盒。」她晃晃見底的牛奶盒﹐再討一盒消鎮臉上的紅霞和肚內滾滾的岩漿。

  「女兒﹐你這樣喝好像汽車在加油。」程可夫恭恭敬敬地再呈上一盒牛奶。

  「我還在發育期﹐多加點汽油沒關係。」曉冬咕嚕咕嚕地又灌了一盒下肚。

  「你早上跑哪兒去了﹖你的同學說你從畢業典禮上半途開溜﹐老師們都很不高興。」

  程可夫憂心地說﹐他的寶貝女兒會蹺畢業典禮﹐她是在抗議他這個爸爸沒時間參加嗎﹖「我去解決私人恩怨。老爹﹐你放心﹐我已經拿到畢業證書了﹐那些老骨董氣翻了也沒法奈我何。」曉冬沒空理會老爹的多愁善感﹐她現在正處於悲憤又自憐的情緒中﹐悲憤的是自己呆呆地走入虎口﹐憐的是身子被人看光了。

  「你的會計學考過了嗎﹖」程可夫擔心的問﹐她若考不過就很難看了﹐校方一定會追回她的畢業證書。

  「成績單還沒出爐﹐我想應該會過。」她也沒多少把握。

  「爸爸精神上支持你。」程可夫不太有信心地鼓舞她。

  「老爹﹐你為什麼一直拿著那張報紙﹖上頭有你的緋聞嗎﹖」曉冬盯著老爹手上的報紙﹐心想難道他與花襲人的好事曝光了﹖「女兒﹐他們把我和歐陽峰寫在一起。」程可夫興奮地攤開報紙指著頭條。

  「不希奇﹐那些記者總是喜歡亂拼亂湊。」曉冬若無其事的再拿出一盒牛奶。

  「上面寫我要和歐陽峰合作﹐有這種事嗎﹖」程可夫雀躍得像中了頭獎。

  「當然沒有﹐是那個瘋子叫人亂寫的﹐我絕不允許歐陽峰有機會把你帶壞。隨他去亂說亂寫﹐不要理他。」她眼裡漸漸冒出一簇火苗﹐而火種就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歐陽峰。

  「他是壞人嗎﹖」程可夫天真的問。

  「壞﹐那毒物壞透了﹗」曉冬破天荒地大吼﹐全身噴著數丈高的火舌。

  「女兒﹐你好像很激動﹖」程可夫任由煙硝四散不急著滅火。

  「哪有﹖」

  「你把牛奶盒捏爛了。」他指指無辜被遷怒的盒子。「你不會沒緣由去討厭一個陌生人﹐歐陽先生對你做了什麼事讓你生氣﹖」好難得﹐有人能讓曉冬記恨﹐通常都是曉冬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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