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遵從我,就不怕我宰了你?」堤真一儒雅的笑著,聲音透著更可怕的威脅。
「不是,我當然不敢。」高縱立刻否認,深吸了一口氣面對他。
「你繼續在我和那些長老間當雙面間諜,別讓他們知道你早已不屬於他們。」他得逞的一笑。
「我的本分我會做好,只是你要怎麼行動?」高縱只知道他的目的,不知道他要有什麼行動。
「去替我把家族裡的企業實權都拿來,我不要只當一個掛名的假總裁,屬於我的,我要握在手裡。」他握著拳頭說,想要讓他空虛的手掌充實盈滿。
「你真的想要搶權?」
「有權即有錢,之後再奪勢會更容易。」金錢是所有行動的基點,是他的第一個方向,因為沒人會做賠錢的生意,而殺頭的買賣卻肯定有人做,他只要擁有金錢去引誘。
「這麼做長老一定會發現。」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得出來,這一種大洞很難補。
「我正大光明的去請長老讓賢,拿我的身份壓他們,而你暗地裡用任何的方法去收攏、去離間,只要你我表裡做得好,就算他們發現也無所謂。」堤真一把想出的計畫告訴他,要他放心去做。
「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怕我的力量不夠。」雖然較安心了,可是他的把握還是只有一半。
「我還有另一個人會在另一個方向使力。」他從沒忘記那個可以幫助他的人。
「你還找了別人?」高縱不知在滿是長老們心腹的家族中,他有誰可以幫忙。
「有她的幫助,事情會完成得更快。」堤真一有把握的淡笑,幾乎迫不及待想看她大刀闊斧的做。
「那個人可靠嗎?」高縱只擔心這一點。
「她不會有二心。」相反的,她可能比高縱還要可靠忠誠。
「你怎麼能確定那個人會對你忠心?」他哪來的篤定?詭詐的人心他能夠看透?
「因為她也愛權愛勢。」知道一個人的喜好和人生的目標後,便容易掌握。
「這種人是可能會效忠。」聽他說得不無道理,高縱的警戒心放鬆下來。
「也是生意人的她不會拒絕我,而她也會比任何人都忠誠,她會盡力幫助我達成目標,近期之內,我會把她找來,或者她會自己找上我,所以你也得快點準備。」堤真一現在有滿滿的戰鬥心,很期待快要到來的時局。
高縱看著他那張急欲一展身手的臉孔後,嚴肅的問他。「真一,你真的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麼嗎?」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
「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一個愛新覺羅家族不會使他這麼興奮,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堤真一眼神銳利的看著遠方的天空,「來玩一玩君王的把戲。」他要當個名副其實企業集團主宰者。
「君王?」高縱摸著下巴,腦中掠過一幅堤真一掌握愛新覺羅企業集團的情景,總是陪在他身邊的自己,就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享有地位。高縱想著想箸,覺得這似乎沒什麼不好,漸漸的,他贊同的笑了起來。
「高縱,你就要當左丞相了。」堤真一拍著他的肩,預告他即將高昇。
腦筋轉得快的高縱馬上反問:「誰是右丞相?」
「辜醒嫻。」
***
辜醒嫻沒過多久的時日,就主動找上堤真一。
「我聽說,你捉了一隻蝴蝶?」她坐在他辦公室內的涼椅上,氣色不是很好。堤真一沒說話,只是聳肩。
「妳也在乎這種事?」高縱坐在一旁打量,研究她知道關睢後會有什麼反應。
「我在乎的是你對辜氏財團所做的事,不知是否與那只蝴蝶有關。」辜醒嫻根本不在乎堤真一愛的人是誰,可是卻疑心那個叫關睢的女人使他的性情大變,忽然想併吞他們辜氏。
「妳還來得及歸順我。」堤真一偏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開口就是要她降服於他。
「你暗地裡破壞我們辜氏,這和我們當初的協議不同。」如果能和他結婚,便是辜氏與愛新覺羅合併,可是他不想結婚就算了,卻在暗地裡想拉垮辜氏財團。
「江山一統,協議又算什麼?」與她訂協議的人又不是他,是那些無聊想掌握他的長老們,他不想遵守。辜醒嫻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怔楞幾秒過後,就明白他所指的江山一統是什麼。
「如果我說我想堅守辜氏財團?」她有感放天下即將大亂,開始為自己的後路打算,先說出其中一條問著,
「我想妳不至於那麼笨。」堤真一以賞識的眼神看她,他認為這個能為辜氏財團賺進大把銀子的女人,應該會有所不同。
「你要怎麼毀了辜氏財團?」她已經知道她唯一的後路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守住辜氏財團會有什麼結果。
「屍骨無存。」他彈彈手指,說得輕鬆自在。
深諳商場情勢的辜醒嫻很謹慎的再問:「你的目標,只有辜氏財團嗎?」
「妳說呢?」他反過來考驗她的智能。
「你不會運整個愛新覺羅家族也……」她以他的性格來推論,並把自己換作他的立場思考過後,睜大了眼惶恐的向他求證。
「滿清早已不存在,愛新覺羅的人都要改姓堤,是我的。都要還給我,而他們都得滾!」他絲毫不掩他的野心,直接告訴她。
「即使是那些一直在控制你的親人?」他的狠毒,使她的心不聽使喚的狂跳。
「我該覺得有所謂嗎?」他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聊,懶懶散散晃著頭看向別處。
「我呢?你會怎麼處置我?」冷汗流過耳際,她按著打顫的手掌,怕自己也會有那些人相同的下場。
「這要看妳聰明不聰明,我讓妳選。」堤真一的精神又來了。他朝她伸出兩根手指。
「我有哪兩種選法?」她拭去汗水仔細的問,對他集中眼神、豎起雙耳,不想聽漏任何一個選擇。
「所有人都要向我臣服,妳是要隨辜氏淪陷,或者,隨我一起佔領龐大得多不可數的企業?」他往後靠在椅背上,很刻薄的對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