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根本不在乎,除了關睢,他誰也不關心。」這有什麼要緊?堤真一的性子本來就這樣。
辜醒嫻激動的在他的耳邊大吼:「他不在乎就是拿關睢的生命開玩笑!」
「什麼?」高縱真的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堤真一訂婚的期限是一年,而時間就快到了,溥謹倩剛剛傳出有身孕的消息,而關睢卻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這還不嚴重?」
「什麼嚴重不嚴重?她有關睢也有,這有什麼問題?」都一樣有孩子,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問題大了,一個是三個月,一個還不到一個月,差別就在此。」她被這個駑鈍的高縱氣得猛敲他不靈光的腦袋。
高縱被她敲出火氣來了,吼著她問:「幾個月還不都是一樣?」
「笨蛋,誰會先生孩子?」她大聲的扔出一個最簡單也最嚴重的問題。
「關睢。」算也知道,當然是關睢先。
「那誰的孩子會是未來堤真一的頭號繼承人?」
「關睢的孩子。」家族裡以長子優先列為繼承人,雖然關睢的出身會讓長老有微詞,但還是可能先立關睢的孩子。
她冷眼斜睨著他問:「笨蛋,你現在終於知道了?」
「一直罵我笨,妳到底要說什麼?真一本來就是要關睢的孩子繼承他的位子,這有什麼不對?」高縱根本聽不懂她在罵他什麼,一件簡單的事她偏偏要弄得很複雜讓他想不通。
辜醒嫻為他的愚笨徹底發火,「你是笨還是呆?溥謹倩是家族裡指定要生育的人選,現在被關睢搶先了一步,你以為溥謹倩會什麼都不做、不去挽回她的地位?」她要是站在溥謹倩的立場。也會不擇手段的去毀了關睢。
「溥謹倩會想拿回她的地位?」他愣了一下,睜大了眼。
「我佔了在外人面前堤真一的第一夫人的名號,而關睢是堤真一最疼愛的人且先有了孩子,現在最沒有地位的人就是溥謹倩,你說她肯就這樣坐視關睢當上東宮娘娘?」她清楚的對他分析事實,同時也考慮到可怕的後果。
「她應該不敢動關睢,真一警告過她。」他搖著頭,堤真一都對她說過了,她應該不敢。
她掃他一眼問:「你懂不懂女人,她不會理會堤真一的警告!」已經是最失勢最絕望的溥謹倩,她哪還管什麼警告不警告?
「不理真一的警告就是自找死路,她瘋了嗎?」他轉眼看她,不大相信。
「知道這項消息,她早就瘋了。」她撫著額思考,心底的不安逐漸升起。
「隨她去瘋。」這種女人高縱餚多了,感覺也變得平常。
「她不能瘋,她瘋了會更可怕,溥家的長老一定也會對關睢不利,你到底把那些長老擺平了沒有?這時候千萬不能讓溥謹倩還有靠山。」她額間流著冷汗,兩手情急的揪著他,就怕她想到的後果會成真。
他納納的說:「我擺平了,妳不要用這種嚇人的口氣說話。」
「誰說我嚇人?關睢真的會有危險!」辜醒嫻嚴厲的怒問,對他的一再懷疑失去耐性。
「長老們我都解決了,還有什麼人對她有危險?」不會的,能動關睢的人不多,而且大家都怕堤真一。
「溥謹倩,她得不到堤真一的心,已經為愛瘋狂了,再讓她知道她得不到堤真一的人和妻子的名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有她會對關睢構成危險,而她也一定會做。
高縱掩著張大的嘴問:「妳……妳不是在開玩笑?」
「我會和你這種呆透的蠢蛋開玩笑?」她瞪他一眼,坐回椅子裡撥了幾通電話。
「完蛋,她恨關睢入骨……」他也開始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辜醒嫻邊穿外衣邊問:「我聯絡不到堤真一,他今天沒上班,他在關睢的身邊嗎?」
「沒有,他去辦一些私事,現在還不到回家的時間。」他看看手錶,現在正是只剩關睢一個人的時候。
「聯絡他,你和我快去關睢那裡。」她扔給他一支手機,邊拉著他往外走,準備坐叫好的車去關睢的住處。
高縱邊走邊撥號碼,同時問她,「妳為什麼這麼在乎關睢的安危?」
「你忘了嗎?關睢若是有個萬一,堤真一會殺了你和我。」她豈只是擔心關睢的安危?她和他的生命都操縱在關睢的身上。
「真一他會……」高縱停下腳步看她。
辜醒嫻扔下話,「你不想活就別跟來。」她愈走愈急,最後在廊上飛奔起來。
第九章
溥謹倩強闖入關睢的家中後,便將對外的門窗全都緊鎖,把還在樓上午睡的關睢從床上拉起,冷冷的望著她。
「謹倩,妳開門,快開門!」趙子慕被鎖在外頭不得其門而入,焦急的直拍大門。
溥謹倩側耳傾聽那一陣陣急迫的拍門聲,瞇著眼對她說:「妳聽,外面還有一個擔心妳的男人。」
「子慕是我的好友。」關睢坐在床上淡淡的解釋。
「真一也是妳的好友?」她眼中有血絲,瞪向表情鎮定自若的關睢。
「他對我很重要。」說太多涉及感情的話會議溥謹倩更不高興,所以只能盡量用小心的字眼。
溥謹倩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臉大喊:「他對我呢?他對我而言豈只是重要而已?牠是我生命的全部!」她只把堤真一當作重要的人而已,沒有像她這麼愛堤真一。
「對不起……關於愛情的事,我無能為力。」關睢偏過臉,低垂著眼眸。
「妳有,妳明知道我愛他,妳還搶走他。」她憤恨的指責,用力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絲來。
「我從沒有……」她仰首望向溥謹倩想解釋,溥謹倩沒來由的甩她一記耳光,使她的話凝結在她的舌尖,沒法全部說完。
溥謹倩狠狠的揪起她,把嬌小的她扔到床上,大聲的喝問:「妳還敢說沒有?」
「謹倩,妳傷了她,堤真一絕對不會放過妳,千萬不要做傻事!」趙子慕在外面愈來愈急,邊喊邊撞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