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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南內的希望最小。」聽完他的話,野焰愈想愈樂觀,「既然東內的人選擇為五哥撐腰,那麼有了束內的資源之後,五哥就很可能擊敗眾人登上大典。」

  冷滄浪卻潑了他」盆冷水,「不,最沒希望的是翼王律滔。」

  「怎麼說?」就檯面上的情勢來看,束內的人繼失去臥桑後全力培植律滔,律滔怎可能會敗?

  「先不要說鐵勒已經擁有半片天下,南內本就已經擁有了霍韃的南蠻軍權,現下皇九子懷熾又投靠了舒河,只要再加上懷熾這名善用手段的好人手效力,那麼無論南內是想擁立霍韃還是舒河,南內的勢力都已經初步聚集完成。反觀律滔,他只不過擁有東內而已,相形之下他什麼單權也沒有,在朝中更沒有可支持的人手。」

  野焰的神情變得有些焦急,「怎會沒有?六哥不是向來都站在五哥那一邊的嗎?」

  「皇六子風准不但不肯加入這場太子之爭,他還希望諸皇子在新任太子的這件事上統統都罷手,以免造成手足相殘不可挽救的局面,並要求眾人收起劍拔弩張的姿態,靜觀事態的發展。野焰雖是不願承認,但沒錯,風准就是那個公私分明的烈性子,無論私交再怎麼好,相信公正廉明的風准,在這件事上定會不摻雜個人私情而想要力挽狂瀾,進而不支持任何一個兄弟。但若是連風淮都不支持律滔,那他們這九個兄弟間,還有誰會去幫勢單力孤的律滔呢?

  身在皇家,他們這些兄弟間,不但感情離得很遠,也如陌路般走得很遠,若沒有兩相權害之下的特別關係或是利益衝突,他們只能勉強說上是有血緣的陌生人,多年來,各自為政,也各自不相聯繫。

  但在他的眼裡,自小到大,最能體恤、最親近他這個出身卑微的八弟,也常在他最需要親情時給他溫暖的人,就只有這個排行老五的哥哥,不像某個冷血、心殘的人……揮之不去的陰影又再度定立在他的心頭上,那道影子的主人,遠不可觸又高遠得如一座動搖不得的巨岩,縱使耗盡他所有的力氣,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奮力向影子的主人邁進,那個人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那七哥呢?」他急急甩去那抹存在心頭的暗影,正色地再問:「他願伸手幫助五哥嗎?」現在就剩一個自小就特意疏離所有兄弟的朵湛了,也許這次的宮變可以把他給請出來。

  冷滄浪不帶期望地揮揮手,「皇七子朵湛就要成親了,除了他的心上人之外,任何人他都不想搭理,日前朝中王公到他府邸催促他表態,他就只是聲明他的中立立場而已,至於其它,他還是一如往昔的什麼都不過問。」

  「七哥又把他那套明哲保身的哲學拿出來了。」天底下就是有這種人,老把不踏渾水就不會沾得一身黑的格言給擺在口頭上,如今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他還是只想要保己而已。

  「這是可以理解的〕冷搶浪完全同意朵湛的心態。「成者為皇,敗者叛臣。國局如此,當然不可不慎。」換作是他,他可能也會這麼做。

  坐在一旁靜靜聽箸他們商議的花間住,在聽了一個段落後,心底還是存著一個問題。

  「王爺,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現下幾乎每個皇子都有了打算,誰要自立、誰要投奔,已大致上算是抵定了,目前就剩下他這個皇八子而已。

  「你認為呢?」野焰不答反問,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去猜想。

  花間佐握緊了一隻拳頭,「也在太子之爭中佔上一席?〔說不定他也像那些自立的皇子們一樣,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踏入翠微宮內坐攬江山。

  冷滄浪不給面子地哼了哼,「他才沒那麼遠大的志向。」他要是有那麼上進,那可就謝天謝地了。

  野焰笑意滿面地一掌搭上他的肩,「知我者,滄浪也。」

  「那……」花間佐看了看他們倆,有些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後,頗覺得可惜地鬆開緊握的拳頭。

  「喂,要投效哪方,你得先想個清楚透徹。」冷滄浪收去了所有散漫的神情,神色凝重地拍著他肩頭交代,「別忘了在你身後還有整支雄獅大軍得跟著你,你若投錯了明主,那麼我們就得跟箸你一塊淪為亂臣賊子。」

  「不用考慮了。」野焰漾出了個大大的笑瞼,「在我心中,就只有一個人選。」

  〔咱們雄獅大軍要投效翼王律滔了是不是?」與他幾乎是共享同1條肚裡蛔蟲的冷滄浪,伸了伸懶腰後幫他接完下一句話。

  野焰有默契地對他點點頭,「你可以開始摩拳擦掌好好計畫了。」

  「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幫他?」他已經開始在心頭盤算該從哪一方面下手才好。

  「西內擁有北狄大軍做後盾,南內則有南蠻大軍當籌碼,那麼東內多個西戎大軍來加入制衡又有何不可呢?」野焰搖頭晃腦地說箸,不一會,臉上又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律滔會非常樂見你送他的這項見面禮的。」嗯,這份禮是夠份量。

  〔小花。」野焰興高采烈地朝花間佐彈彈指,圭把軍中所有的司馬和參謀都給召過來,咱們得好好商討一下,該如何在近期內將西戎一帶所有小國攻下的策略。」

  花間住瞪大了兩眼,「王爺,你要開戰?」

  野焰期待地板著兩掌,「為了五哥,為了讓東內的勢力盡速壯大,我要拿下西邊所有軍權,一統西戎。」

  「天朝寰王要一統西戎?」

  懶洋洋趴在軟榻上的粉黛,漫不輕心地重複著女官息蘭方才告知她的消息一雙水蔥似的玉手,愛憐地把玩箸前些日子才從另一個小國那邊搶來的天朝貴鏡。

  「王上正為了這事發愁呢。」憂慮堆滿眉頭,說著說著,坐在榻旁的息蘭又是一陣長歎。

  「有什麼好愁的?」粉黛不以為意地睨她一眼,回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貢鏡,「派兵去和那個寰王較量較量便是。」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呢,沒想到卻是瑣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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