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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你在擔心什ど?」好像自從她認識他之後,她就常為他煩惱東煩惱西的。

  無愁的芳容顯得很嚴肅,「我怕你會被他給踢出去。」

  「啊?」底下的馬車忽地劇烈震動,令他一時沒有聽清。

  「王爺,咱們到了。」宮懸雨在外頭輕敲著車門。下了車後,一塊前來的龐雲,便 忙不迭地湊至風淮的身邊傳授教戰守策,無愁聽了只是搖搖臻首,並不多予置評,但在 他們四人走入將軍府偌大的前庭時,無愁卻停下了腳步,興昧盎然地瞅著廳門門檻外的 凌亂雪地。

  「原來已經有先烈來報到了啊……」她一手掩著小嘴,愛笑不笑地看著雪地上類似 人形的印子。

  前行的宮懸雨,在風淮與龐雲準備好了時,便朝廳門處的小廝遞交上了拜帖,但門 口的小廝卻連拜帖的內容和造訪者是誰也沒看,轉身就直接朝廳裡大喊。

  「大人,又有客到!」

  官懸雨當下擰緊眉心,「又有?」

  龐雲一手拍著他的肩頭解答,「王內的人定是先到了。」沒想到特意耗了那ど大功 夫,三內的人卻還是能突破封鎖先行抵達,噴,白費力氣。

  「將……將軍,別、別……不要啊——」廳內忽地傳出仇項慌張不安的高揚聲調。

  「咦?」三個好奇的男人皆探首往裡頭看去。

  下一刻,被東內派來當說客的仇項,已遭人不客氣地踢出門外,再由等在門口的小 廝們抬起他的四肢,同心合力地將他扔出府院大門,反應敏捷的風淮等四人,見狀趕緊 閃過那抹飛出的人體,然後看仇項在落地後在雪地上滑行了數尺,最後一頭栽進雪堆裡 ,呈大字狀地趴臥在地。

  「哇……」頭一回見識到如此待客之道的三個男人,整齊一致地張大了嘴。

  「你所擔心的……」風淮的表情有些僵硬,納響地一手指著前輩的下場,「就是這 個?」真是周到的待客禮儀。

  無愁快樂地聳聳肩,「不想被踢的話,記得待會進屋後就統統都供聲。」很好,想 跟風淮搶兵源的東內已經被踢出局了。

  「明白明白……」受教的三個男人乖乖地點頭。

  龐雲臉色難看地指著裡頭那名安然在坐,至今躺未被踢出陣亡的懷熾。

  「雅王怎ど沒被踢出去?」素聞雅王詳熟拉攏之道,該不會是定威將軍已經決定接 受南內的招攏了吧?

  無愁胸有成竹地漾出一笑,「別緊張,那只代表他沉得住氣而已。」伯父才不吃文 人的那一套呢,懷熾頂多只是沒踩到伯父的忌諱,所以才還沒被踢出去而已。

  風淮滿面擔憂地看著裡頭久未見面的小弟,既是擔心他會代南內得到定威將軍,也 煩惱他會像仇項一般被人踢出去,可是隨著時間不斷的過去,廳裡卻始終沒有交談聲, 也沒有如方才般的暴力舉動。

  「將軍……」坐在客席上的懷熾,在久攻不克後,終於忍不住再一次地打破廳內的 沉默,打算重新再對視客人於無物,正潛心抄寫兵書的莫遠遊說一回。

  「來人,送客。」逮著他開口的莫遠,馬上放下手中的筆,頭抬也不抬地朝身後拍 拍兩掌。

  無愁痛快地看著另一名耐力不足的說客,同樣也是因踢到鐵板,而不得不被鐵面無 私的小廝給強行逐驗出廳,可是與她一同前來的三個男人,卻始終不明白懷熾究竟是錯 在哪裡,所以才會被莫遠給攆出大門。

  好不容易又解決一名不速之客的莫遠,心底老大不痛快地接過小廝新呈上的拜帕, 一雙有些泛白的粗厚一字眉,緊緊連整成一條直線。

  大雪目的,這些皇子們是都閒著沒事做嗎?先是有東南兩內的人來訪,莫名其妙地 對他端出了一大堆威脅加利誘,現在又來個什ど衛王黨?他何時跟這些人這ど熟絡了? 之前三內不是都沒有人要理會地嗎?怎ど在這個衛王黨冒出頭來後,又有人突然想起他 們天朝還有他這個定威將軍的存在了?

  領人進廳的無愁,在一進廳內後,立即安排他們三人坐在遠處,而她自己則是搬了 張椅子至莫遠的面前坐下,並在坐定後就掏出放在袖裡的刺繡,低下臻首便專心地在帕 子上繡花,而莫遠則是根本不看來者是誰,依舊半轉著身子抄寫他的兵書。

  時間一點一滴在寂靜中逝去,眼看他們兩人對坐都快近兩個時辰了,安坐在後頭等 待的三人雖是不耐到了極點,可看在無愁的叮嚀上又不敢妄動,就只能等在那裡看他們 兩人到底是誰先放棄沉默。

  就在這時,安靜的大廳忽地響起一陣輕脆的響聲,耐心耗盡的莫遠,忽地折斷手中 的狼毫筆,滿臉忿惱地瞪向對面的親侄女。

  「說……」他輸得很不甘心,「有話就快說!」再讓她繡下去,她就要繡完一打帕 子了!

  『伯父。」沉默抗戰獲勝的無愁,慢條斯理地停下手中的針線活,笑靨如花地抬起 臻首,「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跟她比耐性?在等過一個風淮後,她已經練就一身等 遍天下無敵手的本事了。

  「什ど東西?」瞧了瞧坐在遠處的風淮後,莫遠心頭老大不舒服地擰起一字眉。

  她溫婉地淺笑,『人情。」

  莫遠暴嚷地指向風淮,「為了那個拋棄你的男人?」打從那小子走進來後,他沒派 人把他大卸十八塊他就該榆笑了,他還有臉派她來借什ど人情?

  「他沒有拋棄過我,他只是忘了。」無愁拉下他的手,直來直往地導人主題,「我 不想客套,也不想拐彎抹角,總之一句,你借不惜?」

  他得意地抬高下巴,「不借!」

  「好。」早就有數的無愁輕聳香肩,站起身來在廳裡左顧右望。

  他有些好者,「你在做什ど?」

  「伯母人呢?她在府內嗎?」

  「你找她做什ど?」患有嚴重懼內症的莫遠瞬間拉起了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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