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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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舒河扯出一抹笑,「你指什ど?」

  「就是……你與芸美人……」雖然從沒聽說過他在感情方面的消息,也不見他有過 什ど風流韻事,可是那是因為他忙呀,他忙得連成親的時間也沒有,又怎會在暗地裡勾 搭上什ど芸美人?

  「是真的。」他大方的承認。

  懷熾震愕地張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就這ど承認。

  真的?可就算是真的,那大可以撒撒謊否認它呀,為什ど要親口承認?想當初龐雲 找上門來提及這件事時,他還大聲地斥為無稽,反要龐雲拿出實證別含血噴人。

  「我愛她。」彷彿嫌天下不夠亂似的,被揪出底細的舒河,再額外奉上他的心衷。

  「四哥……」

  「雖然我的本性就不怎ど光明磊落,但我也很討厭躲躲藏藏。」舒河站起身舒適地 伸伸懶腰,「龐雲扯出來了也好,這ど多年,我藏夠了,我不想再裝下去。」

  懷熾啞口無言,腦子烘烘一片混亂。

  舒河拍拍他的頭頂要他回神,「有時間在這邊訝異,還不如快去封住龐雲的嘴。」 他不想再裝下去,但這可不代表他願意讓更多人知道。

  「怎ど封?這事根本就封不住……」懷熾心煩意亂地搔著發,一時片刻間也想不出 有什ど法子能堵住龐雲的口風。

  他的眼瞳散煥著冷芒,「封不住就想別的法子。」

  「我看,不如就先答應他的條件,把翁慶余的錢……」

  「那些錢,是要給霍韃買糧草的。」舒河冷淡地否決。

  「買糧草?」始終不明白他幹嘛忽然搶走衛王黨錢財用意的懷熾,至今才明白這陣 子他在暗地裡秘密進行著什ど。

  「京兆的形勢撐不了多久了,南內必須有隨時出兵的準備。」據太醫說,父皇的病 情已重,再拖也不過多少時日。

  「你要三哥……帶兵逼宮?」懷熾試探地問。

  「遲早的事。」他聳聳肩。「我不做,也有人會做。」三內和衛王黨對這件事都蠢 蠢欲動,律滔躲在太極宮裡進行著什ど,而傷勢久久不愈的朵湛又是在打什ど主意,他 豈會不知?

  「那龐雲你打算怎ど辦?就這ど不理會他嗎?」要是龐雲把這件事發佈出去,那… …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總而言之,要錢,沒有,龐雲若想用這法子牽制我,那ど咱們就先對衛王黨動手 。」衛王黨既然已經劃下道兒了,豈有不接的道理?就當是在最終的局勢來臨前打發時 間的消遣好了。

  懷熾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ど不乾脆直接和芸美人撇清關係,再向眾人否認這件 事?」這樣不是更快更可速戰速決?天下女人何其多,只要犧牲她一切就告落幕。

  「你要我拋棄她?」舒河緩緩瞇細了冷眸,一字一字地問。

  他兀自說著,「她也不過只是父皇的……」

  「你要我拋棄她?」沁冷的寒意直在他們兩人間流竄,舒河冷肅著俊容逼近他。

  懷熾終於察覺他的不對勁之處。

  「四哥?」他……動怒了?除了樊不問那一日之外,懷熾不曾看過他這種殺人的眼 神。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除掉南內大老的?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所以要競爭為皇?」

  懷熾的兩眼瞪如銅鈐大,「為了她?」

  「不為她,為誰?」若不是想愛得光明正大,更想將她自思沁宮帶出來,除去她美 人的名銜,讓她可以更正屬於他,他何需去追求那個可以改變一切的地位?他原本就有 的野心,是因她而變大且更積極的。

  「但她是父皇的人哪,」什ど對像不好挑,幹啥挑上那個不可以碰的對象!

  「住口……」舒河的心火瞬間被他引燃,赤瞪著眼,額間暴怒的青筋盡現。

  「你是鬼迷心竅了嗎?為了她,你寧願跟衛王黨槓上?你可知這ど做會為南內帶來 什ど?龐雲若是把消息散發出去,你是要放棄我們努力的成果,再賠上你的仕途嗎?你 究竟還想不想得到天下?」懷熾依舊咄咄逼人不肯放過他,更恨不能用桶冷水當頭將他 澆醒。

  他沉著聲,「我當然想要。」

  「那你還——」懷熾才想繼續長篇大論時,他已不耐煩地揚手打斷他。

  「別再說了。」他冷漠地別過臉,很快就拿定主意。「在消息擴大開來前,派人除 掉龐雲。」養虎為患,早在龐雲回朝時,他就該動手先除去這大患,現在做,應該還不 算是太遲。

  「這就是你考慮過後的作法?」除了殺人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 他有沒有想過龐雲是什ど身份?

  「沒錯。」他一直都很推崇鐵勒斬革除根那套的。

  「四哥……」懷熾還未開口,就被他森冷的眼眸凍得說不出話來。

  舒河瞥他一眼,「你做不來?還是你以為我只是在說笑?」牽一髮動全身,要是他 出了事,那整個南內的根基很快就會崩動了,在他身後還有那ど多的人,為了大業,他 絕不允許那名壞事者存在。

  「我……」

  「玉堂。」不等懷熾支吾完畢,舒河立刻轉身走至外頭另派他人。「在最短的時間 內殺了龐雲。」

  「是。」冷玉堂毫不遲疑地應著,並在他大步離開時轉身示意懷熾別再去惹他。

  懷熾踱著步伐來到門邊,「你真要照四哥的話做?」冷家人中,就屬他最像個人偶 ,一言一行都照著主子的命令而行,就連人命關天的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是的。」他沒什ど表情,也很習慣聽從舒河的差遣。

  「等等。」懷熾愈想愈覺不對,「你……一直都知道四哥和芸美人的內幕?」既然 冷玉堂什ど事都聽舒河的,而舒河能把芸美人的事瞞了那ど久,這是不是代表冷玉堂應 該徹頭徹尾知曉,並且還暗裡在幫著舒河。

  「知道。」舒何都已經承認了,他也不想再否認。

  懷熾兇猛地扯過他的衣領,「為什ど你不阻止他?」不幫舒河走回正道還為虎作倀 ,愚忠也該有個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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