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見。」
「在牌桌上人的本性顯露得一清二楚,林覺民是個意志薄弱的公子爺,跟了他,除了很快便會散盡家財,沒了金錢優勢之外,他能提供你什麼?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歐陽零惡毒地批評林覺民,反映她拙劣的選擇。
「我沒想過要從他身上得到樂趣,他只要提供我所需的便成。」意映娓娓道來,根本就不曾對林覺民有過冀望。
「你還是僵持在金錢上頭?」
「這點是不會改變的。」她深長地歎了口氣。
「普天之下,除了我還有誰能懂你?」他不信林覺民也能像他一樣觸及她真正的一面。
「你這個和尚就讓我很頭疼了,再有人懂,我會更煩。」修道千年,不及一夜成魔,這男人已不只是日日夜夜糾纏她的心魔,連帶地也將她帶入魔域,她的眼裡哪還容得下其它的男人?
「這就對了,少了我,你會錯失更多。」歐陽零對她的回答甚感滿意,於是再加把勁地鼓吹。
意映不能否認他所說的話,於是改口問道:「把我引出來就是想和我討論這些老話題?」歐陽零笑了笑,伸手摘了朵盛放的百合給她。「天氣這麼好,帶你出來賞賞花。」
「我的房裡就看得到。」
「你的房裡沒有我。」潔白的花朵映襯著她清麗的容顏,讓他更覺得她像朵精緻的百合。「沒有你?那每天偷爬進我房間睡霸王床的人是誰?」高牆鐵鎖都擋不住他,被他神出鬼沒地侵擾了這麼久,他還敢說這句話?
「那不同,我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歐陽零撫著她白細的臉蛋,他要賞的花只有她。
「神經,不陪你曬太陽了。」每見到他柔情款款的模樣,她的心就多著魔一分,愈來愈難控制,意映心慌地丟開手中的花朵,掙出他的懷抱。
「我想你,相思會要人命的你不知道?」歐陽零拉回她貼在自己身上,勾起她的臉喃喃低語。
「那就快看醫生治好它。」意映撥開他的手看向一旁,阻止自已探陷於他眼中的情意。他每多說一句話就愈加速她沉淪的速度,心底交織的結愈是解不開。
「我正在治。」他轉過她的臉柔柔細吻。
意映終於忍不住大叫:「你不要讓我有罪惡感!」她就快要嫁給林覺民了,他就非得讓她無法自拔,把她逼到死角不可嗎?
「你漸漸變得老實了。」歐陽零心花怒放地聽進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沉默地低著頭,緊閉雙眸不發一語。
「對我說實話。」他低下頭捧著她的小臉誘哄。
「好,我說。」意映倏然睜開雙眼,拉下他的頭狂吻。
歐陽零沒料到她的答案竟是如此,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說的?」
「再清楚不過,我只說一次。」她邊吻他邊伸手解開他胸前的衣扣,兩手卻不合作地頻頻顫抖。
「我說過我會等你心甘情願。」歐陽零按住她的雙手制止道。「再過幾天他就要娶我過門,你還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等下去。」她兩頰飛竄著紅雲,抬起頭忍著怯意等待他的決定,自己則是拋開所有顧忌,打算和他好好愛一場。
歐陽零看著她明亮的眼瞳,緩緩地開口,「那麼,我該好好把握了。」
第八章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
意映趴在房裡的大床上,將紅透的臉埋在枕頭裡,她身旁還躺了跟她一樣一絲不掛的歐陽零。
「地點可是你挑的。」歐陽零側躺在她身旁,撫著她玉背上他所留下的痕跡,愛憐地低頭再製造些吻痕上去。
「你就不會阻止我嗎?」意映悶在枕頭裡沮喪地說。
「難得你這麼有『性』趣我為何要阻止?其實在花圃也不錯,不但有新鮮感也挺刺激的。」叫他把握時機的人是她,他也是第一次頭頂藍天、以大地為床在室外做這件事。
「刺激?被人看到我們就名譽掃地了,你為什麼不帶我換個地方?」意映火大地掀開被褥坐起身子。
「你的處女情結髮作了?」他傭懶地欣賞她毫無遮掩的飽滿胸部,兩眼暗藏慾火。
「臭和尚!」意映經由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羞赧地拉起被單遮住。
「好啦,我們再來一回,補回在野地裡所有的損失。」歐陽零笑著將她按在床上,一手拉開阻隔兩人的被單,輕輕鬆鬆把自己的重量加諸在她身上。
「誰跟你講這個?」意映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
「你不是在抱怨環境品質嗎?」他在卯上她的唇前喃喃地笑問。
「那並不影響其它的品質呀!」意映環住他的頸子拉低了他的頭,讓自己更能享受他甜蜜的吻。
「這麼說你是很滿意囉?」無著她的胸來回地畫著圈圈,他邊吻邊問。
「天哪!」意映突然按住他的手,大夢初醒般地大叫。
「又怎麼了?」他停下動作抬頭看她。
「我跟一個男人上床卻連他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法號,被一個假和尚拐還拐得不明不白,我怎會變得這麼蠢?」意映捂臉大歎,她不但糊里糊塗地愛上他,而且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與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誰。
「後悔了?」歐陽零僵著表情問。
「才不是。」她以火熱的吻卸去他臉上的冰霜。
「我也由不得你反悔。」他加入她的吻,與她唇舌交纏。
「你的真名叫什麼?」
「什麼真名,是俗名。」歐陽零環住她的腰轉換兩人的姿勢,讓她趴臥在他身上。
「到底叫什麼?」
「歐陽零。」輕撩起她的髮絲,他滿足地看著她臉上尚未消褪的紅暈。
「歐陽零?這個姓名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意映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不停地回想,這名字似乎曾在她腦海中停留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我長期居住海外,很少停留在台灣,你應該是記錯了,何況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歐陽零拍撫著她的背。他的名氣不如他大哥、二哥響亮,加上出國已久,應當不會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