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得比我多怎麼沒醉?」顏茴心有不甘地問。她喝,他也喝,而且還是他先幹掉那半瓶的,為什麼飽嘗宿醉之苦的卻只有她一個?
「不好意思,我吃了防醉劑,千杯不醉。」歐陽極可樂了,昨天親身試驗後,證明他發明的防醉劑果然藥效高強,以後再多XO他都不怕。
「都怪你,你如果事先分兩顆給我,我現在頭就不會這麼痛了。」顏茴嗔怨道。說什麼她喝醉了之後會很可愛,可是她怎麼可愛自己一概都不記得,只記得宿醉後一點也不可愛。
歐陽極疲憊地搖頭歎息,「你酒醒後的品行也這麼差啊?」
「本來不會,是被你開發出來的。」認識他以後,她的性格愈來愈不正常,真的快變成像他一般的妖怪了。
他亮著手中的藥丸,作勢要將它收回去。「那這個你還要不要?」
「要。」顏茴連忙從床上爬起,從他手中將救命的仙丹奪下,配合他送來的水服下。
「這兩瓶藥給你,收著,你會用得到的。」歐陽極將兩瓶藥交給她後,摩搓著下巴欣賞眼前半裸的美女。
她忽然覺得前胸和後背涼颼颼的,於是兩眼朝下一看,「我為什麼脫光了衣服睡覺?我的衣服呢?」她尖叫地抓起被單遮住上圍,全身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色。
「躺在地板上。我必須說明,衣服是你自己脫的。」他眼睛正忙碌地欣賞她展現的美景,忙裡還分心地空出一隻手指著地板上一路由門口散佈至床前的衣物。
「我不把衣服穿著卻放在地板上?」她緋紅著臉問,並且嫌自己的兩隻手不夠用,她要遮前面、後面,還有那早不如丟哪兒去的臉。
「你脫衣服的速度很快,甚至還等不及來到床上。」享受完她羞澀可人的模樣後,他歎了口氣,又開始替這個有選擇性失憶症的女人複習昨晚發生的事。
「床上?我……我們昨晚做了什麼?」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她心裡有些期待但也有些悵然。
「你又不記得了?」歐陽極好生羨慕她能夠將自己出糗的事全部遺忘的本領,但在羨慕過後,他內心有更深一層的失落感。
「我們又做了?」不會吧?她記得自已喝的是酒又不是春藥,怎麼會每次喝完酒後就拉男人上床?
「小茴,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呀?」他色迷迷地調侃,好笑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顏茴在緊張時就特別會結巴,支吾地指著他又指著自己,「你沒有嗎?我們……那個……」
「騙你的,我昨晚很安分。」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如果每次她在喝酒後都是這副德行,那麼在柳下惠和西門慶之間,他會選擇當柳下惠。
「我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我自己,昨天晚上我安不安分?」她把被單在身上圍了兩圈,爬到他身邊。
「這個嘛……」歐陽極顯得很猶豫,該怎麼講呢?
「我又強迫你了?」半趴在他的旁邊,她真的有酒後逞獸慾的習性?
「算是吧。」看著她若隱若現的乳溝,老實說,他現在反而很想強迫她。
「我不要做人了,我學你的家人去當妖怪好了。」顏茴語無倫次地嚷完,可恥地把臉藏在被窩裡。
「當妖怪也沒什麼不好,鎮定、鎮定。」他笑著將她扶起來,把具有鎮定作用的咖啡端給她。
「怎麼鎮定?雖然你看起來很可口,但我也不能老是喝了酒之後就把你吞了,是我有強迫男人跟我上床的嗜好嗎?還是我天生就性飢渴,酒後便會原形畢露?天哪,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我還會糟蹋幾個男人?」顏茴什麼都喝不下,一逕地捧著腦袋瓜亂想,是她的隱性基因裡有超級大淫魔的因子嗎?
歐陽極把咖啡放了回去,口氣平淡地命令道:「會有很多男人排隊等你去糟蹋的。不過請你盡量糟蹋我一個,別去傷害無辜。」他不介意被她蹂躪,但很介意其他男人蹂躪她。
「我們醫院有哪一科能看這種酒醉後的瘋病?經神科還是心理科?你想胃腸科有沒有看?」顏茴哀哀地歎道,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傾向了。
「小茴,昨天晚上我們沒做那件事。」他像只玩夠的大貓,鬆開爪子放過她這只無辜的小老鼠。
「胃腸科可能沒有……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她陡地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哀自怨盤問起他來。
「我說,你昨天晚上沒有糟蹋我。」
「我沒有?」顏茴錯愕,他這麼可口,她怎麼可能那麼安分不對他亂來?
「回來以後,你脫了衣服在床上邊跳舞邊唱歌,唱累了倒頭就睡,我被你強拉著唱唱跳跳一整夜,所以沒體力、沒精神也沒機會跟你做那件事。」他幾乎快累垮了,一整晚能看不能做,能做時她又不配合,害他白白浪費了一個美好的春宵,像傻子一樣陪她發瘋。
「真的?」她反而不相信自已。
「你很遺憾的話那我們現在就來做。」歐陽極將她壓回床上,邊扯著她圍緊的被單邊說。
「不行。」顏茴推拒著他拉扯的大手。
「為什麼不?」放開她緊守的被單,他半壓在顏茴身上。
「那你為什麼要?」顏茴把眼光移向旁側,嚥下口水忍著不去看他壯碩健美的上半身。
歐陽極難以忍耐地歎道:「小茴,把一條魚給豬看卻又不給它吃,那是不道德的。」
「為性而性那更不道德。」顏茴有雙重的道德標準,她可以在酒後亂性,但清醒時可不能。
「你認為該怎麼樣做才算道德?」他心癢難忍地盯著她被單下隱隱可見的胸脯。
她轉過頭來向他明白的表示,「你說話不都很露骨嗎?你可以直接告訴我那三個字。」
「小茴,我必須對你說明,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說那三個宇。」歐陽極頓覺慾火全消,關於女人最愛聽的那三個宇,他這輩子打死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