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別讓我聽見任何不適當的言辭,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能惹的就不要惹。」說完話後,他又轉身盯著通往病房的入口。
「這麼急著來找她,你沒外傳的冷血嘛!」給人凍了一下的穆無雙心情出奇得好,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惡臉。
「我的血溫要看人熱,她是我遇過的唯一例外。」從那晚起,他的血溫就一直處於沸騰狀態,他必須找她回來控制體溫。
「無雙,我弄好了,二號林的病人要換點滴。」顏茴從最左邊的走道低著頭走出來,沒看到等得望眼欲穿的歐陽極。
「點滴可以等一下再換,小茴,你有客人。」穆無雙提醒著出來後就背對著他們在壁上寫字板記錄的顏茴。
「客人?」顏茴停下了書寫的動作愣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寫。
「他,你的債主上門了。」
顏茴嚇掉了手中的筆,旋過身戒慎地看向歐陽極,「你怎麼……你來做什麼?」
「看你。」歐陽極一點也不喜歡她臉上的那副害怕表情,盡可能地柔了語氣回道。
「我……我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來看我。」看了看躲在凹處角落觀看的其他護士,顏茴連忙低著頭撇清。
「人多尷尬,皇上,要不要我先替你們清場?」穆無雙橫過桌子小聲地問。
「好。」歐陽極也看出了顏茴的不自在,點頭說道。
穆無雙又問:「我可以留下來旁聽嗎?」
「可以,有你在她會比較鎮定。」為了顏茴,他對穆無雙的態度變得落落大方,說什麼都答應。
歐陽極在穆無雙打發走其他在場的人後,心軟地看著顏茴,緩慢地接近她,拿起手中的小型手提袋交給她。
「你不必怕我,我只是想見你,並順便送來你的東西,這是你的衣物,我已經送洗過了。」
「我的?」顏茴拾著手提袋猶疑地問,她怎麼還會留有什麼衣物?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歐陽極不願相信她將他們之間的事都忘光了,還是希望她能想起來。
「不記得。」顏茴晃著頭,她這個漿糊腦袋只記得落跑的那一段。
「你在酒會中找上我,告訴我你要賣身還債,這是你的開場白。」失望之餘,他不死心地換了個策略,想喚醒她的記憶。
「我那時喝醉了,你怎麼可以把我的話當真?」顏茴頗為生氣,他為什麼要答應她賣身的蠢主意?
「你告訴我你是認真的,我相信你,所以就認真的考慮你的提議,而我決定買下你。」
歐陽極泰然地回答。
「我和你……那天晚上……做過什麼嗎?」顏茴悄聲詢問,知道當時情況的只有他,她想知道內情,只好厚著臉皮問。
「很多、很多。」他勾起了笑意,忽然有了讓她放鬆心情、不再怕他的辦法。
「很多?多到什麼程度?」看他笑得那麼開心,她不禁花容失色。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歐陽極無聲地靠近她,好心地問。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顏茴低著頭,她快想破腦袋就是想不出來。
「我來幫你複習一下,例如……」一隻手不著痕跡地環上她的腰,另一手則托高了她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低頭吻住她,放縱地以舌纏繞她的舌尖,時緩時快地吮著她的唇瓣,直到覺得她漸漸有了回應時,他才強迫自已把唇拉離她。
顏茴對於自已主動配合的反應驚訝極了,不如該怎麼去解釋胸口那份沒來由的熟悉感。
「這是那晚最常做的一項,也是你學得最快的部分,你要不要聽其他方面的?」歐陽極不捨地放開她,退開了一些距離後更進一步地問。
「還有?什麼……方面?」顏茴紅著臉追根究柢。
「你的聲音很美妙,反應也很激烈熱情,因為你的緣故,我一直到快天亮才能休息睡覺,整整和你耗了一夜,也因此累得不知道你走了。」歐陽極笑容滿面地敘述當時的情況。
「哇……」穆無雙讚歎地大叫,並且拍手鼓勵,做了一整夜耶,無怪乎小茴的身上會留下那麼多痕跡了。
「這不是真的……你認錯人了,我不會做那種事。」顏茴捂著紅得快熟透的臉頰喊著,拒絕承認自己就是那名與他狂放歡愛了一晚的女子。
「一開始你是不會,不過熟能生巧,做了兩三次之後你的技術變得無與倫比,滿分;沒想到你那方面的天分這麼好。」歐陽極讚譽有佳地褒獎,笑看她將頭搖得像博浪鼓。
「不要說了。」天哪!他還計算次數,並且為她評分。
穆無雙收聽了他們之間煽情的對話後,評論似地問他:「皇上,你終結了本醫院最後一位處女?」
「不,我是被迫的,她強迫我一定要終結她。」歐陽極朝她聳聳肩,說明自己是無辜的被害者。
「我強迫你?」顏茴捉緊了他的衣袖,幾乎尖叫。
「是啊。」見她終於主動靠近他,歐陽極喜上眉梢。
「你胡說,我不可能主動要求你做……」顏茴急急地想辯白,說到一半,又掩著嘴尷尬得無法說完最後一個字。
「是你主動的,至少在一開始我一直是個安靜的聆聽者與被動者。」歐陽極句句實話,在她全麵點燃他的熱情前,他真的是一個很安分又老實的好男人。
「先不管那些,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種地方?」
「帶你去飯店,是因為你喝醉了,我想讓你舒服的睡一覺,打算看你沒事後就走。可是你到了飯店就發酒瘋,不讓我離開,所以我就留下來陪你,事前我並不知道你會讓事情變得那麼不可收拾。」歐陽極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眸,他沒預料到酒醉後的她性格會有那麼大的差異,使他完全無法招架她的魅惑。
「我發酒瘋?」顏茵心頭變得更是黑暗。
「要我說明過程嗎?」他很樂意向她提供這項資訊。
「不要,我不想聽。」顏茴沮喪得無以復加,乾脆將頭垂靠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