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明白的步少提還在說:「紋焰,你還沒說你嫁不嫁我。」
紋焰不可思議她望著他那張固執的臉龐,而後忍不住垂首歎息。
眾人也被他打敗了,「四爺,她已經答應了啦!」剛才明明就說她若不嫁,他們就不進來,現在人都進來了,還問?
「有嗎?」步少提記得他並沒有聽到任何一個她願嫁的字眼,她是何時說的?
紋焰將臉埋在掌心裡,「遲鈍……」
「收呀,好無聊喔。」
「真奇怪,最近怎麼都沒看見我那幾個朋友來作伴呢?」
司馬聖歎優閒地懶躺在躺椅上,兩腿大刺刺地架上花桌,一手不停地玩弄著擺在胸口大花碗裡的骰子,邊製造噪音邊自言自語。
「聖——歎!」兩個因工作而臉色發青的男人,磨牙霍霍地以殺人的眼神殺向那個什麼都沒做的大閒人。
司馬聖歎抱歉地搔著發,「不好意思,原來你們在忙啊?」
「你再講一句風涼話,我就把你的嘴給縫上!」已經忍受他很久的司徒震冷冷地向他警告,恨不得把這個專在一旁打落水狗的朋友踢出樓外。
司馬聖喚幸災樂禍地嘲笑,「誰教你們要站在熙然那一邊!」活該嘛,要做月老就得幫那兩個談情說愛的男女工作。
司徒震跟他橫上了,「那是因為熙然比你還可靠。」要不是每次跟著司馬聖歎賭都會輸,他才不會去投靠步熙然。
「可靠又怎麼樣?倘若你們早跟我一塊賭少提不會成功,現在也不必為了少提又泡進愛河裡而代他在這兒打算盤了。」屈指算算,步少提和紋焰溜回蓀餞樓裡少說十來天了,他們這些代工的人還沒忙死,真是奇跡一樁。
「提醒我,事成之後,一定要把他綁起來揍!」司徒震一肚子火氣地邊打算盤,吩咐也是連著好幾天沒睡的司空烈。
「義——不——容——辭!」有大黑眼圈的司空烈,憤怒地吼著。
只有步熙然很認命,工作效率也較其他兩人高,蓀餞樓裡三分之二的工作量全堆在他那兒,雖然他也是熬了好幾天的夜,但有著商人血統的他辦起事來一點也不馬虎,一開始時只是因太久沒做這些工作而有些不適應,但做久了之後,他變得很熟悉,從從容容解決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小事。
一名小二在又將樓下堆積的摺子又拿上樓來時,順便將一封信交給步熙然。
「二爺,有司馬郡王的急件。」
步熙然停下干話的動作,狐疑地挑高眉,「司馬郡王的?」這裡是紫冠府,司馬聖歎的信怎會寄來這兒,還是急件?
步熙然愈想愈不對,在司馬聖歎未來得及拿信之前,便先沒收了那封信。
「嘿,那是我的信!」司馬聖歎急急地要搶回信,而他的心急讓步熙然看了更加起疑。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步熙然將信傳給司空烈,疑心很重地看著司馬聖歎。
「我……我哪有緊張?把信還給我!」司馬聖歎被步熙然的疑心怔了一下,趕緊要把信給拿回來。
「等我們先檢查完了再說。」步熙然奸詐地向他搖搖頭,並揚手交代司空烈先看信中的內容。
「慢著……」司馬聖歎走沒兩步就被司徒震與步熙然聯手架住,讓司空烈好完整地拆信閱讀。
看沒幾行字,司空烈即臉色大變,對信中的內容感到天昏地暗。
「夏候府要將紋焰嫁至公孫府?」怎麼回事?明明應該已經沒有人敢對夏候府的人伸援手,怎會有個公孫府居然答應夏候錦,以千兩黃金買下了紋焰?
「公孫府??」司徒震扔開手中的司馬聖歎,急忙地走向司空烈拿來信件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步少提放開了司馬聖歎,也鍍至他們的面前,「夏候府想救急的手段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會中途殺出公孫府?」有人敢挑戰紫冠府的名威?他記得公孫府並不會這麼不識時務,也應當沒那膽子,公孫府哪來的本錢敢跟他們紫冠府作對?
「司空,夏候府有告訴你這事嗎?」司徒震緊張地問對夏候府消息最靈通的司空。
司空烈搖搖頭,「沒有,我沒收到消息。」現在的夏候府裡只剩下幾個人而已,除了夏侯錦父子之外,妻妾奴僕都已經離開了夏候府,而這件事他派在府中的探子也沒有回報。
「你在城裡頭有聽聞這消息嗎?」步熙然改問在金陵城人脈密集的司徒震,想知道他的人有沒有事先聽到風聲。
「我也沒有。」司徒震也是滿心納悶,有這種大府要娶親的事,怎麼他會一點也不曉得?
步熙然馬上轉身冷瞪在場的唯一兇嫌,「司馬——聖——歎——」
「我若說沒有,你們信不信?」司馬聖歎摸摸鼻尖。笑瞇瞇地問那三個眼露凶光的男人。
「不信!」司空烈氣炸了,把信擲到他的臉上,「你要是沒動什麼手腳,公孫府的信會寄來你這兒?」
「我承認,是我耍的花招。」司馬聖歎一臉無所謂地招供,「我趁你們在忙碌的那一陣子,偷空去公孫府走了一趟,我不但極力向他們推薦紋焰,還告訴他們要對夏候府下重聘,如果紫冠府要因此而插手的話,就抬出我的名號來,我會幫他們撐腰。」
「我不等了,我現在就要揍他。」司徒震撩起袖子,不揍這個害他們計劃全都泡湯的男人算帳不痛快。
「先忍著,等把帳算清楚了再揍。」步熙然攔下他,決定趕快全盤瞭解事情之後再來清算。
司馬聖歎洋洋得意地朝他們而笑,「你們有你們的過牆梁,我自也有我的張良計。你們出動步關之來管閒事,我當然也要出手幫幫我自個兒。」誰規定只有他們可以暗中動手腳?他也可以,而且他可以鬧得更大,符合步千歲當初要他們來紫冠府的目的,「你想拆散少提他們?」步熙然笑呵呵也站在他的面前搭著他的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