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藕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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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低首望著抱著貓兒人睡的迷迭,西門烈忍不住以指輕觸她還留在唇角的甜甜笑意,下意識地將她更擁入懷裡,無聲地看著落日漸漸沉落在湖面的那一端,在他的唇邊,也釋放出這陣子來已許久不曾這麼開懷的笑意。

  × × ×

  「大哥,大事不好了!」西門炬拉大了嗓門,一路跑進西門烈的房裡。

  「大哥,你得想個辦法!」跟在後頭的西門炎也嚷嚷個不停地衝進來。

  「大哥,我們想要那個美麗大嫂,你不能把她讓出去」喘著大氣的西門爍也直在他的耳邊叫著。

  靳旋璣緊按著他的肩頭拜託,「西門弟弟,你千萬不能再沮喪了,你得趕快振作起來!」

  是天又塌了嗎?

  「一個一個來。」西門烈適時地抬起一掌,要這些激動的人都冷靜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四個又緊張萬分地齊吼:「有人來府裡要見迷迭姑娘!」

  「這又怎麼樣?」不過是有人要來見她而且,他們就十萬火急的衝來找他?

  「那個人是迷迭姑娘以前的未婚夫!」這才是重點。

  西門烈頓了頭,「什麼?」

  西門炬心煩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很為他的處境擔心。

  「迷迭姑娘在外面可是很槍手的,一聽說你不要她,爭著想娶她的人比比皆是,人多得已經從巡府大們前排到大街上了,而今天找上門來的就是來頭很大的偉尚書的兒子」來什麼人跟西門烈搶人都無所謂,可這一號情敵的爹不但在朝中根有勢力,而且他還跟迷迭有過盟約。

  「她怎麼沒跟我說她曾有過未婚夫?」西門烈沒他們那麼緊張,反而不解地撫著下頷思索著。

  「你還愣著做什麼?不怕迷迭姑娘被搶走嗎?」靳旋璣比他還擔心天鵝會就此伙搶走,直在他耳邊催促,「或許似有辦法抵抗迷迭姑娘的魅力,那可不代表被人搶破頭的她沒人要,快去看看你的情敵啦!」

  「走走走,去把她搶回來!」其他沒空看他發呆的人,合作地七手八腳拉著他,急忙地往外跑去找人。

  被人強行架至後花園的西門烈,站在遠處望著那時站在花園中的男女,在迷迭的臉上,他首次看見她出現了不耐煩的表情,令他更是好奇起迷迭曾經和那個偉尚書的兒子有過什麼過往。

  「丹鳳。」他拉著也站在附近觀看的丹鳳,一手指著花園裡的男人,「他是誰?」

  丹鳳翻著白眼,「以前和小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偉文賢。」

  「迷迭曾訂過親?」西門烈沒空去想他胸口裡的酸味,他只想知道為何總是笑臉迎人的迷迭會那麼的不快樂。

  「很久以前。」她的表情變得很陰森,「不過小姐早就和他解除婚約了,因為他太傷小姐的心。」一想到那個男人,她還是根想拿刀去替小姐砍了他。

  「怎麼說?」

  「偉公子和小姐年紀差了十來歲,縱使知道小姐是他的未婚妻,他卻等不及小姐長大,成天在外拈花惹草,還說反正小姐年紀還小。而且遲早都是要嫁他的,那麼在小姐出閣前,他在外頭玩玩也無妨,所以女人一個撿過一個,一點也不掩飾地的花心。」想起往事還是很激動的丹鳳,說到激動處更是揚高了音量,「他還叫小姐胸襟要寬大點,對他的荒唐事得睜隻眼閉只眼,還要閉上嘴不許有怨,這才不失女人該有的婦德,所以小姐便主動和他退了親,從此不再與他往來。」

  「既是退了親,那他為何又要回頭來找迷迭?」西門烈忙著拍撫著她,希望她能冷靜的把話說完。

  丹鳳愈說愈是鄙視偉文賢。

  「因為戀慕小姐的人太多,而小姐又是那麼地完美,偉公子察覺到他放手的小女孩長大後是難得求的女人,所以才又想再把小姐要回來。」好馬是不吃回頭草的,而那匹爛馬居然想吃回頭草,他不覺得臉皮厚,他們還覺得丟臉呢。

  「我明白了。」聽完了丹鳳的話後,西門烈兩手環著胸,臉上露出一抹著好戲的笑意。

  靳旋璣瞪著他生根不動的兩腳,「西門弟弟,你就將站在這什麼事也不做?」

  「不然呢?」他挑挑到眉,還是沒有下去擾攪的打算。

  眾人異口同聲地在他耳邊代答,「下去和偉文賢搶呀!」

  「犯不著。」他安適地靠著樹,滿期待花園裡的好戲。「迷迭既然不要他,那她自然會把他打發走,輪不到我出場。」

  丹鳳也對他的自信懷疑起來,「你這麼有把握?」

  「當然有把握,我又不是被她追假的。」被她追了那麼久,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個下定決心就會貫徹始終的女人,那他這陣子幹嘛要沮喪?

  花園裡本是兩人唱唱私話的對談音量,在不久後,忽然拔高了起來,讓站在遠處的人們皆聽得一清二楚。

  偉文賢額上的青筋直跳著,愈說愈憤怒難當。

  「西門烈只是個小小師爺,而且他還不是西門大人的親兒子,他配不上你!」說了老半天,她竟然還是執意想嫁那個一無是處的秀才。

  「這與你有關嗎?」迷迭涼涼地問。

  「有關,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不斷重申他的主權。

  「曾經是。」她慢條斯理的提醒他,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沒有那個資格這麼稱呼她了。

  「我不信你的心底一點都沒有我,在解除婚約後,你一定是根後悔。」憑恃著自己過人的家世,和眾女無法抵擋的俊容,偉文賢高高地抬起了下巴,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

  「真的要我說實話嗎?」迷迭掩著唇頗同情地望著他,「實話都是根不中聽的幄。」她是不想講得那麼坦白啦。

  「什麼實話?」偉文賢還以為她動搖了。

  她攤著兩手,「倘若感情和婚姻是一道佳餚,那麼,西門烈是我的正餐,而你只是一道傷過我並引以為戒的點心。」

  「難道我這道點心不可口?」偉文賢刻意挨近她的面前,挑逗地對她眨眨眼,「難道你忘了能嫁給我,你已算是很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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