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烈板起冷臉,「回房數羊去,」
「好吧……」他撇著嘴角,又友愛地向他叮嚀,「你也要早點休息,以養精蓄銳準備出戰盟主大會,」
西門烈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會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晚安。」
望著靳旋璣蹦蹦跳跳的雀躍步伐,西門烈刮刮臉頰,心中不禁泛過了一絲絲的罪惡感,但更快地,戲謔的笑意又取代了它。
他沒良心地輕歎,「唉,我也是個壞弟弟,」
* * *
銀彈攻勢失敗後,迷迭再一次遭受到了挫折。
迷迭鎖著黛眉,緊抿著小嘴,不語地回想著丹鳳向她報告向無闕原封不動地把她送去的賄金退回,還向她表明。即使受到外利的威脅利誘,他還是會讓盟主大會如期舉行,而且,她還被西門烈軟禁在府內,役機會再出去討來戰將或是運用她的人脈來進行別的計劃。
後無援兵,而西門烈的道行又高了她好幾丈,她的情勢是愈來愈不樂觀。
思前想後,在仍是尋不出一條能夠突破困境的法子後,述迭決定放手一搏,走出最後一招險棋,為成大事,即使她是很不屑這麼做,但為了西門烈,她也只好讓西門烈輸得不甘願了。
迷迭像隻貓兒般地輕巧走近西門烈的身釁,水漾的杏眸在西門烈的身上打轉著。
嗅到她身上相隨的香氣,西門烈擱下手中的書本,躺在椅上望著慵懶而又迷人的她,一想到己有數日沒見到她了,他便強烈地懷念起她的軟玉溫香,和她誘人的甜嗓嬌態。
他拍拍身畔的位置,「想要撒嬌嗎?」
迷迭立刻來到他的面前任他將她拉至身旁,在他的懷裡鑽呀鑽的尋找著舒適的姿勢,滿足地享受他的體溫。
她在他的耳畔呢喃,「我找不出方法來勝過你。」
「我知道,」西門烈以指尖在她的面容上溫習著她的模樣,想不出自己怎能忍受被她冷落這麼久。
迷迭拉下他的手指,輕輕咬著,慧黠的眼眸閃亮亮的。
「我決定朝你下手,你要原諒我,不能對我生氣喔。」她是個有禮貌的女人,都會事先讓人知道她的歉意。
西門烈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反而笑著朝她搖首。
「第一,我不收徒弟。第二,我也不會讓你投機取巧。」他才不像那些人輕易就被她的計劃打敗。
迷迭性感地拉長了音調,「那……你接不接受賄賂?」
「你想怎麼賄賂我?」他又不缺錢,也不必像那些人為了追求她而討好她奉上一切,因為她已當定了他的老婆,她還能賄賂他什麼?
她用一種迷惑佻人的眼神鎖住他的眼瞳,仰起纖細又似白玉的頸項,緩緩將兩肩的衣裳往下拉。
「我不接受色誘!」西門烈慌慌張張地將她的衣裳拉正,並且與她拉開一段安全的距離。
「為什麼不呢?」她輕呵著熱氣,令他的耳際一陣酥軟,溫暖芳香的身子逐漸朝他逼近。
他大大地搖著頭,「我會流鼻血!」當然不行,這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那正好稱了我的心意,」她含笑地放軟了身子倚在他身上,小手不停地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
西門烈忍下全身的衝動,「你是想讓我明天沒力氣參賽嗎?」再這樣下去,他會鼻血流個不停,或是把她纏在床上非到天明而不罷休,而這兩者,都太傷他的體力了。
「對啊。」迷迭開始親吻起他的臉龐。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嚥了嚥口水,強自鎮定的把黏在她身上的雙手都收回來,試著不要去想她的芳唇嘗起來有多甜蜜。
被他拒絕的迷迭,照著他意思不再逼他,只是靜坐在他的面前無聲地看著他。
西門烈漸漸無法安坐,「不要那樣看我,」
她的唇邊勾起一抹醉人的笑,那笑意,令他的心中有如一匹疾馬快馳,放縱的,不受拘束。
他喘著氣,「快別看了……」
她仍是不動,瞅看著他的汗水滑下他的額際,自唇邊逸出一串銀鈴似的笑音。
西門烈忍不住欺身上前壓下她,狠狠地啃吻著她令人不自持的紅唇,戀棧的不肯離去,在發現她無法喘息時,他稍稍鬆開她,落下的吻不斷在她的小臉上遊走。
他嘶啞地問:「你非得讓我的定力崩潰才甘心嗎?」
「對。」她墾眸半閉地尋找著他的唇。
如她所願的吻,立即回到她的唇上,她無聲地揚起手,在他縱情投入時滑上他的胸口,輕輕朝他的穴道一點。
「迷迭?」猶如烈火在腹中猛燒的西門烈,霎時冷靜了下來。
她淺淺細笑,「我說過你要原諒我。」
「為何要這麼做?」他還是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
「既然你不接受色誘,那我只好採取另外一個備案。」迷迭忙碌地將他的身子扳好坐正,並朝窗外輕唉:「丹鳳,拿繩子過來!」
西門烈緊張地流下汗來,「備案的內容是什麼?」她的主意都是用不完的嗎?她怎能想出那麼多法子來?
她開心地對他宣佈,「綁架你,把你藏匿起來。」
「什麼?」他完全沒料到還有此計可行。
「只要你明日不能參加盟主大會,那麼華山盟主就是我的了。」既然打不過他,那乾脆別讓他參賽不就成了,到時她就能順順利利的奪下盟主之位,不費吹灰之力。
西門烈終於明白女人的可怕,「你的手段好陰險!」她是不是拜了八仙為師,所以手段才能這麼高?
「你自己說過,只要能邁向勝利之路,是不擇手段的。」她用他的話堵回去。「為了要嫁你,我只好昧著良心向你學習,」
他不甘地想掙開穴道,「快點放開我……」
她笑拍著他的臉頰,「在明日的盟主大會結束後,我自然會放開你,在結束之前,只好先請你委屈一陣子,"
「迷迭……」完蛋,這次真的栽了。
「小姐,你叫我拿繩子來是……」聞聲而來的丹鳳,才踏人房內便愣在原地,「小姐?」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