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妾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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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丑奴兒點點頭,讓夏翎羽明白她聽得懂。

  「你介意讓我看看你的身子嗎?」所謂眼見為憑,她不得不擔心丑奴兒是駭於杜凌兒的威勢才不敢吐實。

  丑奴兒神色略顯慌張,想都沒想的直搖頭。

  先前楚家二老造成的鞭傷至今尚未痊癒,說什麼也不能教人瞧見。

  「瞧你慌張的樣子,你一定是受傷了,對不對?」

  丑奴兒雖然堅決地搖著頭,卻完全不敢迎視夏翎羽的目光,怯懦地迴避她的視線。

  「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你並無惡意,所以你就讓我幫你好嗎?」夏翎羽捉住丑奴兒的手,不讓她繼續迴避。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丑奴兒逼不得已,只得隨手撿了顆石子在地上寫著。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再繼續為難你。」夏翎羽歎了口氣,「那你繼續忙吧,我先走了。」轉身之前,她忍不住再瞄了眼看似柔順、實則固執的醜奴兒。

  看來只有請楚大哥親自出馬了。

  累了一整天的醜奴兒直到月上樹梢才得以回房休息。

  經過天井時,她順手打了一盆水,準備回房擦澡淨身。

  楚家二老這些天來好似為了嚴懲她先前霸著夫君不放,所以讓她天天有做不完的差事,不到月上樹梢絕不允許她休息,是以累到虛脫的她只能勉強打水擦澡,無力燒水洗澡。

  丑奴兒無力的推開房門,習慣性的先將水盆擱在桌緣,然後才轉身關上房門。

  再回身時,她的視線卻不期然地迎上昏暗中的一雙晶亮瞳眸,駭得她猛地撞上水盆。

  受到碰撞的水盆一傾,眼見就要淋得她一身,但昏暗中的人影倏地一閃,原該傾覆的水盆竟在轉瞬間重回了桌上,角度精準得就像從未被移動過一樣。

  「別慌,是我。」

  熟悉的嗓音由暗夜中響起,丑奴兒當下鬆了口氣,差些繃斷的神經這才得以鬆弛下來。

  她拿起火摺子點燃桌上的臘燭一瞧,果然是久未出現的楚殷揚。

  由暗櫃中取出許久沒用的紙墨筆硯,她研了研墨後寫著:有事嗎?

  「有事的是你,不是我。」楚殷揚一雙眼直直的瞪著她的身子瞧。

  他燃火的眼神像是穿透她層層的衣物在審視底下的絕美春光,羞得她臉紅耳赤的低垂下頭。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忍了多久!

  打從一早自翎羽那兒得知她可能受傷,而且是傷在看不見的地方後,他的一顆心就再也沒平靜過。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天色暗下,她卻遲遲不回房,簡直是急煞他了。

  奴兒駑鈍,不知夫君所謂何事。她迴避他灼熱的眼,不敢正視他,唯恐被他瞧出什麼端倪來。

  殊不知她那心虛的模樣,更加深了楚殷揚的疑寶。

  「那個女人傷了你?」楚家的生意在他力圖振作下已逐漸回穩,相信不用再多久,他定能徹底擺脫杜家的箝制。

  屆時,他定讓杜凌兒後悔惹上他!

  奴兒沒事,請夫君切勿擔憂。

  「把你的衣服脫了。」不論她的表情多從容,沒親眼見她沒事他就難以安心。

  奴兒近日不方便,無法服侍夫君,請夫君見諒。

  「又不方便?!」他不信。

  是。

  「你說是就是吧。我今天來,不是想讓你服侍,而是想看看你的身子,所以是與不是都無所謂。」

  奴兒的身子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好看的。丑奴兒咬咬唇,神色閃爍不定。

  「你是要自已來,還是讓我動手?」

  「啊。」丑奴兒驚喘一聲,戒慎的捉緊自己的領口。

  「看來你是想要我動手了。」他站起身,一個跨步立到她身前捉住她阻礙的手,不顧她的意願準備脫她的衣服。

  丑奴兒驚慌的猛搖著頭,另一手趕忙加入反抗的行列。

  可惜她才剛出手,就立刻被制住了。

  「別再白費力氣了。」他一把扯開她的外衣,省得她多做無謂的掙扎。

  深色的外衣一褪,雪白的內襯霎時映入他的眼簾。

  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他讓丑奴兒在自己面前轉一圈。

  倏地,他目光發直地直瞪著她身上的某一處。

  回身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丑奴兒不禁向後縮了縮。

  不料卻被他一把捉住,固定在身前。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映入眼中的一大片紅漬染紅了他的眼,並在他的心中瞬間暈開,化為一團團的怒焰。

  「啊。」丑奴兒急忙反握楚殷揚的手,猛搖著頭,不讓他往外衝去。

  「該死的,她竟敢如此對你!」他小心翼翼地掀開她雪白的內襯,倏地竄進眼簾的交織鞭痕看得他更是驚心動魄,心痛難忍。「天啊,她怎麼那麼的殘忍!」

  她背後那一條條的鞭傷不斷地鞭笞著他的心,教他看不清那些鞭傷根本不是新傷,而是舊傷。

  丑奴兒激動的搖搖手,想為杜凌兒澄清,可惜心痛的楚殷揚除了她背後的鞭痕以外,什麼也看不進眼裡了。

  他要殺了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殺了她!楚殷揚雙眼赤紅,雙拳緊握,激動得直想往外衝去,可惜丑奴兒緊捉著他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人。

  怵目驚心的鞭痕刺激著他的視覺,讓他極想甩開她去找杜凌兒發洩心頭的那團火,可是礙於對她的憐惜,他終究還是壓下了衝動,以免過度的粗魯將對她造成二度傷害。

  「你一定根痛吧!」心疼的他飛快地掃視了她簡陋的屋子一眼,卻沒見著任何傷藥,不禁皺攏著眉問:「你的傷藥放在哪兒?」

  見她垂下頭,他的心霎時更像遭火焚肆了。

  「天啊,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一直沒上藥吧!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愛借自己呢?」要是他今晚不來,那地豈不是就放任著傷口發炎嗎?

  才這麼想著,他忽然發覺她的背似乎早已發了炎,膿泡也早因衣物的摩擦而破了。

  看來她的背傷就算是好了,也無法回復到先前的雪白無瑕了。他惋惜地瞅著她的背,心中滿溢憐惜。

  天啊,他昨天的一時之快究竟是罰到了她,還是罰到了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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