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妾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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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這是我?"他指著畫中的男人問。

  丑奴兒點點頭。

  "這是……玉奴?"話一問出口,楚殷揚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因為他竟然聯想起丑奴兒的名中也有個奴宇,可是兩人偏又是南轅北轍,一美一丑,一主一奴。

  丑奴兒無奈的再次點點頭。

  大火過後,玉合盡毀,有關玉奴的一切也燒個精光,加上楚家二老刻意將楚家傭奴全部更新,以防有人在家中提起玉奴,喚醒楚殷揚遺失的記憶。

  無人提點,無物憑藉,因此楚殷揚只知有個亡妻,卻未曾憶起有關她的事,如今這幅畫不啻是把鎖匙,啟動了封鎖他記憶的大門,如今就欠缺一記刺激,讓塵封的記憶流洩出來。

  "這幅畫是誰作的?我?"見丑奴兒搖搖頭,他只得再猜,"玉奴?"

  丑奴兒再次搖搖頭。

  "外頭的畫匠?"丑奴兒依然搖搖頭。

  那幅血畫是當年她拒絕夫君親事,他以自己的血、自己的淚繪成,她震撼之餘,才不得不點頭下嫁,並在畫上題上白首之盟,然後塗以上好的透明膠汁護其表面,讓它不畏風吹雨淋,得以永久保存,所以這幅血畫,算是她和夫君共同完成的。

  "都不是,那到底是誰?"丑奴兒依舊是搖搖頭,表達不可說之意,卻讓楚殷揚誤讀為她也不知情。

  "原來你也不知情。瞧這畫,畫工細膩,運筆用情亦深,護畫之法更是特殊別緻,果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寶,莫怪你惜之如命,就連我都有股想將它據為己有的衝動……"

  "嗯……"丑奴兒激動的搖著頭,表情儘是慌亂。

  讓與他是無妨,那畢竟是他自己的血淚繪成,最怕的是要讓楚家二老瞧見,非但畫作不保,就連她恐怕也難容於楚家了。

  "我像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嗎?瞧你激動的!我不過說我也有那股衝動,可是我還懂得'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句話。"見丑奴兒滿臉的無措,楚殷揚不禁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喏,還你吧。"儘管不捨,他依然得遵守自己先前的承諾。

  丑奴兒頷首,表達感激之意。

  "楚大哥,你在想什麼?"夏翎羽走近站在樹下冥思的楚殷揚,輕柔的問道。

  "玉奴。"

  "玉姊姊?"夏翎羽有些訝異的望著楚殷揚。

  "嗯。"楚殷揚微微頷首。

  "為什麼你會忽然想到玉姊姊呢?難道你想起了什麼?"

  "沒有。"

  "那……她長得什麼樣子?"自從見了那幅絲畫後,她的影子便盤據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玉姊姊很美,她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人,非閉月羞花足以形容。"

  "是嗎?"楚殷揚仍是有些懷疑。

  "當然。"夏翎羽點點頭,"楚大哥,你既然沒想起什麼,為什麼會忽然提起玉姊姊呢?"

  "前兩天,我看了一幅絲畫,畫中有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據說她就是玉奴,"這兩日只要我一空下來,我的腦海裡就不斷浮現她的影子,所以我不禁在想,她是被美化了,還是真的長得很美。"

  "絲畫?那畫中線條是不是血紅色的,裡頭的你是不是繪得栩栩如生?"夏翎羽情緒激動的連連發問。

  她雖然未曾見過楚殷揚為玉奴所繪製的血畫,可卻曾耳聞畫中兩人如真人人畫一般,除此之外,她還聽說那幅血畫是以極難上彩的絲綢為底襯,所以當她一聽到絲畫二字時,才會如此直覺反應。

  "你怎麼知道?!"楚殷揚驚疑地問道。

  "因為能以絲作畫者屈指可數,加上玉奴並非人人得見,所以我才直覺的想到那可能是你當年為玉奴所繪的血畫。"

  "你說那幅畫是我畫的?!"楚殷揚鎖緊濃眉。

  好大膽的醜奴兒,竟敢騙他!

  "我沒見過那幅畫,所以我不敢斷言那就是你當年所繪製的那一幅。"

  "你沒見過那幅畫?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曾畫過?"

  "那幅畫是你贈與玉姊姊的定情之畫,除了玉姊姊,誰也沒瞧過,可是你曾提過那是你嬴得王姊姊的利器,玉姊姊也曾說過若非那幅畫震撼了她的心魂,她絕無可能不顧一切的嫁進楚家門,所以凡是楚家人跟師門中人都知道這幅畫的存在。"

  "你剛剛稱那幅畫為血畫?為什麼?"

  "是啊,因為那幅畫是你用你的血一筆一畫繪成的。"

  "我的血?"

  "是啊,也就因為那樣,楚伯父和楚伯母才不再反對你迎娶玉姊姊進門,因為他們擔心再反對下去,你將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我爹娘為什麼反對我跟玉奴的親事呢?!"他一直以為爹娘是喜歡玉奴的,所以才會堅持他將丑奴兒留在身邊,如令聽來,事實並不然。

  "玉姊姊是個孤兒,後來經人收養,讓她受最好的教育,所以玉姊姊不論在琴棋書畫、經商策略上都有非凡成就,勝眾家兒郎,加上她姿色過人,所以官家商賈爭相上門提親,不惜干戈相見,所以伯父和伯母便認為玉姊姊是個紅顏禍水,尤其古有名訓,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玉姊姊卻才識過人,令人有不德的錯覺。但最令伯父、伯母詬病的卻是她的聲名……"夏翎羽眼神飄呀飄,不好意思看向楚殷揚。

  "她的聲名如何?不好?還是……"

  "不是,是太好了,好到令人難受。"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她的聲名遠大過於我吧!"

  "呵……"夏翎羽乾笑一聲,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但她尷尬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她的嗎?"好奇之心霎時湧現心頭,讓他亟欲瞭解白已與王奴的一切。

  "知道呀……"夏翎羽臉上的尷尬神色更濃了。

  "你儘管說吧,不用顧忌我,我相信我還承受得住。"見她遲遲不語,他已經有難堪的心理準備了。

  "有一回你們同時想爭取一批上等的藥材,結果她以分毫之差勝了,後來在一場品詩大會上,你原已贏得滿堂彩,贏得最佳才子之稱,可是她的一張宇條,卻讓與會的人士更加讚歎,讓你相形失色。自此後,你對她印象深刻,以致後來見到她便傾心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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