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把你捏死。」韓渥氣得猛咬牙,之前對她的柔情蜜意瞬間煙消雲散了。
「在捏死我之前,先教完我好不好?」關弄玉仰起頭,嬌聲對他要求,她的心思還是擺在未學完的禮儀上。
「最後一套你還不能學。」韓渥看到她眼底彷彿寫滿了「利用」兩字,硬是忍著氣不全教給她。
「為什麼不能?」她抬起手柔柔地撫著他的臉龐,試著再把他的頭拉下來。
「那個只有在洞房花燭夜時才能用。」他勉強的把持住她對他的色誘,刻意對她刁難。
關弄玉想了一會兒,拉著他的手走向床榻。「那我們就來入洞房。」
韓渥止住了腳步不動,抬起她的下巴,「弄玉,你想嫁給我?」她願意和他洞房,那代表她願意嫁給他了?
關弄玉一臉的不屑,「才不,我要先當武林高手,再當武林至尊,我才不要嫁人。」嫁人?嫁人又不能名揚江湖,會被綁死又沒好處,她才不嫁。
韓渥快氣翻了,「那你還想找我教?」她為了要學到她想要的東西,還真的是什麼事都敢做。
她很困擾地問,「不嫁給你就不能學?」只學一項學問便要賠上一輩子,這種犧牲太大了。「對,這個學問和武功一樣,不是內人我不教。」他很堅持,想要學就得當他的娘子。
「古板!我去找別人教。」她腳跟一旋,當下放棄這個現成的先生。
「找別人?我會劈死你。」關弄玉才打開書房的門,韓渥的掌風便至,門屝馬上被韓渥的掌風關上。
「隨便你,我要去找比你高強的人。」關弄玉盯著關死的門扉,頃刻想到一計。
渾身怒火的韓渥扳過她的身子,「你要找誰?」她還想打他以外的男人主意?哼!要不是尊重她,他早成全了她的心願。
「隱城的四位堂主。」關弄玉假裝滿臉心神嚮往地告訴他。
「你想跟哪一個堂主入洞房?」韓渥以殺氣騰騰的神態問她想找的目標。四個堂主就只剩他和織師兄沒成親,她要是選了織師兄,他就先殺了她,再去殺織師兄。
「你認為哪一個比較好?」關弄玉也不知道該挑哪一個好,於是徵詢他的意見,請他幫她挑選。
他大聲的吼著,「我!」當然是他,不然還有哪一個。
「我問的是隱城的四位堂土。」關弄玉鄙夷地看著他,他又不是隱城的四堂主之一,憑什麼叫那麼大聲?
「我才不管是哪一個堂主,你只能讓我教。」韓渥將她緊按在懷裡,他的心已經被她偷走,而他也佔了她的便宜,這輩子她都不能有他以外的男人。「你既不肯教我功夫,又不肯教我這門學問,我不要你當我的師父了。」關弄玉推著他的胸膛,準備要罷免他。
「我也沒收過你這個徒弟。」他又沒收過這個會弒師的徒弟,他只是負責教書。
「對喔,你什麼都沒教,那我也不用弒師,韓渥,你沒用處了。」關弄玉笑咪咪地看向房門,請他走。
「關弄玉!」韓渥氣得七竅生煙。「之前你老擔心我會殺了你,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決定不殺你,但我不殺你,我就有權利去找好的師父。」她很瀟灑地對他道別,掙開他的箝制,以掌勁吸開大門。
「你已經認了我當先生,就不能再認別人。」韓渥又以掌風把門合上,將她強拉靠牆,以身體壓著她。
「你只是教學問的先生,我想學的是功夫,兩者不同,我要另聘高明的人士。」關弄玉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勉強地解釋。
「好!既然你要學功夫,而功夫有很多種,你想學就先學這種。」韓渥被她氣昏了頭,迅速低下頭,惡狠狠地吻住她。
他粗魯地扯碎她的衣衫,也順手將自己的外衫脫去,讓她的前胸貼著他火熱的胸膛,他的雙手恣意狂放地在她身上遊走,他沿著她的頸子一路向下吻去,關弄玉不禁戰慄地拱著身,熱情配合他。
韓渥不住地在她耳邊呢喃著,而關弄玉無神去聽,她把手探進他的內衫裡,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想替他脫掉內衫與她裸裎相對。韓渥一手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上,快速脫掉自己的內衫,當他的皮膚接觸到冷空氣時,他忽地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為什麼要停下來?」關弄玉雙手掙開他的箝制把他拉回來,喘息地吻著他的下唇。
從失控中回神的韓渥瞪大眼,「我剛才差點做了什麼你知道嗎?」身無寸縷的她,臉龐艷紅得像株盛開的牡丹,而他,竟然就想在這裡要了她?
她有點挫敗地輕點著他的裸胸,「你這麼快就恢復神智,是我對你的刺激還不夠嗎?」他會停下來,可能是因她剛才沒有將他激得完全失去理智。
「你激我的?」韓渥這才發現自己上了這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的當。
「不激你,你怎麼會肯教!再把最後半套教完好嗎?我想學完全套。」關弄玉風情萬種地間,光滑的裸臂又勾上他的頸子。
「你……」韓渥陰沉地看著她,久久不發一語。
他突然點住她的穴,先勾起他的外衫替她穿上,遮住無限的春光,自己再穿上內衫,並且將她抱至椅子裡,然後站在她的面前,雙手環胸看著她。
「韓渥,你這是做什麼?」不能動彈的關弄玉生氣地叫道,想自行解穴,卻又解不開他獨門的點穴法。
「想學全套就得先成為我的內人,不過,在此之前,我不介意替你複習前兩套。」韓渥邪邪地對她笑,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俯身吻著她,由上至下,隔著衣服吻遍她全身。
「韓渥……這個我已經會了……」愉悅的感覺蔓延四肢百骸,關弄玉燥熱難安地想移動身軀,奈何不能。
「你還沒學會精要之處,只會依樣畫葫蘆,對於這門學問,你是我教過最差勁的學生。」韓渥舔著她的唇,在她的唇畔說著,然後緩緩地離開她,眼神滿是輕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