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在想什麼?」夏侯昊天自她的背後伸出手,緊緊將她纖細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胸膛。
「說,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情?」她自他懷中轉身,疑惑地挑眉。夏侯昊天一張俊臉已經恢復成兩人平常相處時的模樣,這麼說,他只有面對那三 長老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陰陽怪氣的表情嘍?「我爺爺真的是聖教長老嗎?可是他和剛才那些人,光是在年齡上就差了許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雀長老一直到死,都沒有卸下他的易容,唯一看過他真面目的,大概就是你的義兄閻靳了。」夏侯昊天解釋,就連他挖開棺木找尋朱崔的遺言時,他看見的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你是說,爺爺一直在騙我?」羅語纖雙眼大睜,跟著慌亂地搖頭道:「若是……若是爺爺他這麼年輕,那……那我也不會是他真正的孫女了?」
腦海中閃過了這個可能性,羅語纖渾身一震,幾乎無法承受這個事實。
「小丫頭,別胡思亂想。」他輕輕吻上她飽含受傷情緒的雙眼,柔聲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再說,就算你們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是他始終待你如親人,不然就不會將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你了,不是嗎?」
「那我是誰?」羅語纖喃喃自語,她有些慌亂地抬頭,急切地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對不對?在我知道你之前,你就已經調查過我和爺爺的事情,所以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這裡的事情全部結束,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夏侯昊天專注地凝望著她,許下允諾。
「可是……」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當自己和夏侯昊天那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神對望時,她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相信我,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絕對不讓任何事情來傷害你。」 羅語纖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將臉藏在他的胸前,她柔順害羞的模樣讓他心念一動,再次低下頭吻上了她兩片鮮花般的紅唇,不再壓抑自己的渴望。
這些日子由於趕路,再加上她功力尚未完全恢復,所以他幾乎是無時無刻都將羅語纖護在懷中。她是個純真無瑕的少女,在習慣了與他親近之後,更把他的胸膛當成火爐之類的驅寒物,有事沒事總喜歡在他的胸前磨蹭,這雖然是她信賴自己的行為表現,但總讓他咬緊牙關,拚命忍住急速竄升的渴求。
「啊!」羅語纖忽然將他推開,打斷了他的索吻。
「又有什麼事?」夏侯昊天的嗓音因為激情而變得低嘎,黑瞳變得森幽。 「冷寰呢?我現在就要見他!」真是的,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差點就忘了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了,他好歹也是自己來聖教的原因。
「你在這種時候想起冷寰?」夏侯昊天危險地瞇起眼,開始認真地懷疑她對冷寰過度關心所代表的涵義。
「唉!你不懂啦!義兄把他交給我,我一定要確定他沒事了,才放得下心。」羅語纖皺眉,將近一個月沒看到他,這小子的身體不知道怎麼樣了。「難道你又想黃牛、不守信用?」
「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夏侯昊天有些無奈,提醒自己在他們見面之後,絕對要吩咐日光將冷寰送離這裡。
※ ※ ※
「冷寰!」在碉堡的另一端,一處種植了許多奇珍異草的院子裡,羅語纖遠遠地就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
「啊?」原本坐在庭院石桌上專心看書的俊秀少年,顯然被這久違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連書本都「啪」一聲掉了下來。
「喂!病小子,久別重逢,你不該是這種表情吧!」羅語纖自然也看到了冷寰那種又驚又怕的表情,非常不高興地皺起兩道彎眉。
「沒有,我……當然很高興看到你。」冷寰僵硬地笑著。在心中默默地歎氣,上天果然不願意讓他多過些好日子。
上個月在杭州,有人半夜將他喚醒,說羅語纖有事要辦,特意將他委託給別人代為照顧一陣子,於是他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裡的人對他十分禮遇,每天他就在附近晃著,欣賞這裡的奇山異水,翻翻這裡收藏的書籍,日子倒也過得不錯,但現在羅語纖這個小魔星來了,只怕他又得過著從前那種被人惡整的日子了。
「你過得很不錯嘛!」羅語纖打量他幾眼,有些不是滋味。身為人質被人囚禁,至少也該擺出一臉的憔悴傷心,絕不該是冷寰這種神清氣爽的模樣。如果早知道他在這裡被奉為上賓,她幹什麼這麼拚死拚活地上巫山,甚至趕來這裡看他?
「托福、托福。」冷寰被羅語纖打量得有些發毛。明明是她要別人代為照顧自己一陣子,現在卻一副他不應該過得太好的模樣,真是難以取悅的傢伙。 「好吧!你沒事就好,再過一陣子,我讓你見見兩個你意想不到的人。」確定冷寰沒事之後,羅語纖笑著拍拍他的肩頭。等義兄和冷瞳到了這裡,這個小子就永遠不會是她的責任了,真好!
這下子輪到羅語纖身後的夏侯昊天感到不解了。她不是很想念冷寰嗎?先前一路上,總是一副要是他敢動冷寰一根寒毛,她就會和他拚命似的,但是現在冷寰人就在她眼前,羅語纖卻只是聊了幾句,跟著就將所有的注意力移轉到了庭院種植的藥草上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夏侯昊天忍不住開口問了冷寰,或許眼前這個少年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關係嘛……」冷寰沈吟了一會兒。只需一眼,他就看出眼前這個男子對羅語纖這個瘋丫頭有著奇怪的執著,很有可能將自己當成了情敵之類的對手,為了保護自己,他得好好斟酌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